几分钟后，陆凡开车带着杨宏斌、陈军和高大为三人，来到了县公安局门口。

刚要下车，就见陈大壮挺着个啤酒肚，拎着衣服走出了公安局大门，脸上还带着胜利般的笑容。

看见陈大壮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陆凡直接笑了，这小子感觉怎么像是来这里来度假的。

陆凡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倚在车门边摆了一个风骚的POSE，对着陈大壮挥了一下手。

“小凡哥，哈哈哈！”

陈大壮激动地咧开嘴巴大笑起来，一把将手中的外套扔到半空，朝着陆凡飞奔过去。

陆凡大步走上前，和陈大壮热情地抱在了一起，使劲拍了拍的后背：“兄弟，让你受委屈了！”

陈大壮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为了咱们的革命事业，这点小事算什么？我在里面吃得好、睡得香，你看我还胖了几斤呢，哈哈哈！”

陈军、杨宏斌和高大为也走上前来，和陈大壮拥抱了一下，陆凡亲自打开副驾驶车门，请陈大壮上车。

陈大壮惊讶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小凡哥，这是你的车啊？”

陆凡笑着点头：“怎么样，还可以吧？”

“这太可以了，哈哈哈..！”

陈大壮在车子上摸来摸去，嘴里啧啧感叹，“我在电视上看过这个车的广告，小日本造的，一辆六七十万。这真皮摸着像小姑娘的皮肤一样，真舒服，嘿嘿！”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凡白了陈大壮一眼，伸出胳膊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请吧，我们的大英雄，我们为你接风洗尘，你想吃什么，说吧？”

“我要吃手撕鸡，我要吃大肘子，还要吃烤羊排，还有卤牛肉，老子被关了十多天，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

陈大壮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陆凡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陈大壮其实就是为自己受的罪。他看起来无所谓的模样，还开玩笑说在里面胖了几斤。但里面的伙食情况，陆凡是尝过的，简直难以下咽。

当即，陆凡开车来到车站对面的悦来饭店，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全都是各种肉类，又拿来四瓶茅台，开心地吃了起来。

席间，陆凡从包里拿出四个黑色的BB机，给杨宏斌、陈大壮、陈军和高大为一人一个。

众人大喜，对着陆凡连连道谢，纷纷给陆凡敬酒。

陈大壮喝得酩酊大醉，酒足饭饱，被陆凡送回了公司宿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陆凡便迫不及待地开着车子，来到了江北县第一食品厂。

顾小柔在这里上班快一年半了，陆凡还是第一次来顾小柔工作的地方，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江北县第一食品厂，属于国营公司，专门生产饼干和糖果，最近两年效益一直不太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陆凡把车子停到食品厂门口，就见门口四位保安，正一边抽烟一边在斗地主——一种刚在江城兴起的扑克牌玩法。

工厂里，工人都懒洋洋的，三三两两地坐在树荫下聊天、下棋，一点上班忙碌的模样都没有。

这就是八九十年代大部分国营公司的现状，工人游手好闲、人浮于事，干不干活，工资照领，还没办法开除。

更夸张的是，只要你要求，医院可以开出棉被、热水瓶这种药品，反正都是单位报销，所以国营公司亏损极其严重。

而且，那个时候还实行接班的制度，父母退休后，子女可以接茬干，不需要任何资质。工作还能传代的，是真正的铁饭碗。

因此，到了90年代，国营企业效益每况愈下，经常几个月工资都发不下来，为了生计，有工人开始在外面兼职，在国企单位磨洋工。

还有很多人从国企辞职下海，不过基本都是有一定能力和有水平的人。

在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美国最大的敌人消失后，美国直接调转矛头制裁中国，带头撤出在中国的全部投资，对中国经济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90年代的华国，开局就是大萧条，美资撤了，华国只能全力引进当年亚洲四小龙的投资撑场面。

但由于大量国有企业管理不善、效率低下、三角债频发，国有企业不得已进行重组，进而引发了国企职工下岗潮。

90年代的华国，一度接近崩溃，极其凶险。

几位工人看见陆凡的豪车，纷纷好奇地看了过来。这个年代出门都靠自行车，能买得起摩托车就是很了不起的人了，小桥车极其罕见。

陆凡打开车门，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走了出来，一身名牌衬衫西裤，打着蓝色的领带，整个人看起来英俊帅气，气质不凡。

“哇哇，快看，来了个大老板！”

“这轿车好漂亮啊，肯定得好几十万。”

众人纷纷惊叹。

陆凡掏出一包黄鹤楼高档香烟，给每个人发了一根，说道：“我是顾小柔的老公，麻烦师傅帮我喊她出来一下。”

众人都是露出惊讶的模样，恍然大悟道：“啊，原来你就是陆总啊，咱们江北县的大企业家，失敬失敬。”

一位保安急忙跑进工厂里，喊顾小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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