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指着最里面的一栋楼说道:“神医家就在那里面。”
我有些嫌弃地说:“这破地方真有什么神医?”
黑娃拉着我边走边说:“哎呀,你就跟我走吧!”
楼道里黑压压的,感应灯因线路老旧已经不亮了,走在这楼道里我总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似的,心里莫名的发慌。
神医家的门虚掩着,黑娃出于礼貌敲了敲门,小声问道:“神医,神医,你在家吗?”
屋里好像并没有动静。我和黑娃相互望了一眼,我说:“该不会神医不在吧。”
黑娃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不可能啊,明明约好这个时间见面的。”
说完,黑娃抬手准备继续敲门时,房间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我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进入房间后,我环顾四周,家具摆设很是简单,客厅只有老式沙发,显得异常破旧,一张茶几,沙发对面是一个长条木质桌子。
明明外面阳光明媚,可这客厅却显得阴暗无比。
沙发的斜对面,有一个白色木门,紧紧关闭着,我和黑娃不敢到处乱转,便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过了半晌,白色木门里面再次传来苍老的声音:“进来。”
我和黑娃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走向木门,轻轻叩了三下。
我总听二爷说,一般厉害的高人都是很讲究礼数的,所以有点礼貌总是没错的。
开门后,房间异常黑暗,几乎看不到一丝阳光,只有房间一角的神桌前微微的红色烛光映照着整个屋子。
神医在房间的中央席地而坐,面前一个木制茶几。我和黑娃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坐在了神医的对面。
黑娃轻声发开口道:“神医,我们是来找您看病的。”
神医摊出一只手,说道:“把手伸过来。”
我犹豫了两秒,把手伸了过去,神医将手搭在我的脉搏上。
一开始神医的表情还很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医就渐渐地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就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
黑娃着急地问道:“神医,怎……怎么了?”
“闭嘴!”神医严厉地喊道。
我和黑娃不敢再出声,只能静静地等待神医给出的答案。
良久,神医摇摇头,说道:“你命不久矣!”
黑娃一听,顿时站起身来,惊慌道:“神神神医,你你你是不是看错了,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活不久了?您再给看看啊!”
我见神医不说话,便拉了拉黑娃的衣角,示意他先坐下来。
我镇定地问道:“神医,我到底是什么病啊?”
神医问:“你是不是长期接触邪祟?”
我点点头,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神医说:“打你进来,我就看到你身边跟着不止一个阴魂。”
我疑惑道:“那我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啊?”
神医说:“你这病,没一个人能看的了,你是得了鬼病。”
黑娃一脸疑惑地看着神医,问道:“什……什么是鬼病?”
神医解释道:“也就是你的三魂出现了问题,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谁?或者做过什么大不敬的事?”
三魂出现问题?怎么可能我自己会不知道呢?我大脑飞速运转,把近期遇到的人都排查一遍,始终想不到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黑娃脱口而出:“难道是那个不人不鬼的风水师?”
我皱着眉头,说道:“应该不是,我自始至终都没见过他啊。”
黑娃说:“但是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你到底得罪谁了,你做的一切好像都是行善积德吧。”
说到这儿,黑娃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难道是因为那个盒子?”
“黑衣人!”我和黑娃异口同声地喊道。
我有点印象,那天在赤城山跟黑衣人交手,最后他拍了我肩膀一下,因为当时他力道很轻,我就没当回事。可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不舒服了。
我和黑娃看着神医,等待他继续说话。
“你身体里像是存在一种术法,感觉像是控魂之术,但与这种术法又有些不同。”
神医说到这儿,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要是你再不想办法控制住你自己体内的三魂,那么很有可能过不了多久,你的三魂就不再属于你了。”
黑娃疑惑道:“神医,您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呢?您能不能直接点儿,告诉我们该怎么办吧。”
神医摇摇头,说道:“我对控魂之术也知之甚少,更何况,他的体内只是类似这种症状,不见得就一定是。不过……”
“不过什么?”我和黑娃一起问道。
神医说:“你会走阴吧?”
我点点头,示意神医继续说。
神医说:“阴间有一个地方叫做‘赤地’,那里有一种无根草,你若是能找到这种草,兴许能够痊愈。”
我还这么年轻,而且,我才刚遇到了一个令我心动的人,即使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去试一试。
黑娃惊喜道:“太好了,神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