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中,水文不明。
舰队走了一段,不得不停在江心等待天明。
第二日扬帆而上,舰队直扑靖江县,将靖江的城墙摧毁。
然后再次起航前往泰州外围的泰兴县,至于泰州地处比较靠内。
神龙舰没办法沿着那些密集的河道进入,只能停在江中等待。
七八艘十来米长的战船沿着河道深入,会长驱直入到泰州城。
两日内连破通州、靖江、泰兴三地,只要将泰州打下,武国沿江的州县就基本上被打空了,再有也就是扬州,那里是乾国在江北的大本营。
武国三王子武烈此时就在泰州,他此时正在和柳慕贤对坐喝酒。
“柳先生,此次能够遇到您这样的大才,绝对是武烈之幸,不如就到我麾下来做事如何?”
柳慕贤还是一套干净的长衫,捋着自己的老鼠须笑而不语。
这样的谈话已经发生多次,但对方还是兴致勃勃的询问。
“殿下宏才伟略,本来小人不该拒绝。但慕贤身受我家太子大恩,断无可能再投别家,还请殿下见谅才是!”
柳慕贤嘬了一口酒婉拒道。
二十多日前,他前往江心洲视察进度。
没想到正好与武国的军队撞个正着。
没办法,只能成为了武国的俘虏。
被一路押解到了武国的通州。
见到了这位三王子武烈。
武烈也算的上少有的年轻才俊,而且容貌俊美、天资不凡。
与柳慕贤接触之后,就打起了柳慕贤的主意。
想要将其招入自己麾下听用。
从通州到泰州,一直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是以柳慕贤除了刚开始,倒也没受什么罪。
就算此时阶下囚的身份,武烈还安排侍女伺候着。
“先生何必如此顽固?且不说你们元国是否真有先生说的那么好,就算真的是强大无匹,但也远离中原,哪能有我中原之地繁华?你们那位太子殿下孤也没觉得如何,先生若肯留在中原,娇妻美妾自不必提,孤也会将先生视若师长侍奉,定不会让先生受了委屈就是!”
武烈端着酒杯不在意的说道。
“慕贤生是元人、死是元魂,断无再投别家的可能!不过殿下待我甚厚,我有遗言相劝,不知殿下能否听得进去?”
柳慕贤再次喝了口酒笑道。
“先生但说无妨!”
“我希望殿下放了我们这些人,另外就是退出江心洲。”
“此事恐怕不好说,江心洲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如果任由你们建设港口,恐怕对我武国不是一件好事,先生不若考虑下我的建议如何?你若在我武国,孤定会以先生之礼待之!”
武烈摇摇头,反而再次劝说起来。
“殿下,其实我刚才的提议是在救你!”柳慕贤笑着摇摇头,“我元国兵峰之锐,绝非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到!我家太子若知晓我等被俘,定会提舰队来攻,到时候恐怕武国沿海和沿江州县,均会生灵涂炭。”
“先生莫要诓我!我武国虽算不得十国之中的顶尖大国,但多年来一直北抗周国、南压唐乾,西部的梁国也不敢轻易我武国对敌,你元国就算再强又能强的到哪去?”
武烈大笑着完全不惧柳慕贤的好言相劝。
“如此慕贤也无话可说,还希望殿下能好好考虑下我的建议。我并非乾国人,乾国也不可能花费巨资将我等赎回,反而殿下此举会惹怒我家太子,望殿下三思吧!”
柳慕贤只能无奈的说道。
“先生还是考虑下孤的提议如何?”
“此事绝无可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先生,孤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还请先生莫要自误才是!”
柳慕贤没有答话,而是起身走出了武烈的房间。
被武国的卫士带到了自己的居所。
一匹快马从东而来,马背上的传令兵已经跑的面无人色。
“快!快开......城门,通州急报!”
武烈坐在上首,地下跪着那位传令兵。
此时整个房间全都被寒气充满。
武烈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收到这样的急报。
三月十四日,不知名船队突然出现在江心洲,短短半日,江心洲水军先锋营全军覆没,船只无一幸存。三月十五日,通州水军营寨受到不明船队突袭,七十余艘大小战船一盏茶的时间全部沉江,水军将士死者数以百计,重伤无算,再无战力。同日,通州守军三千人出城驻防,敌军用远程武器攻击驻防地,三千士兵只有寥寥数十人逃出生天。
三月十五日,敌军使用远程武器进攻通州南城。
五千守军损失大半,通州南城墙被破碎一片废墟。
通州军战损一半以上,指挥使、副指挥室阵亡,统领等中级军官死了一半。
军兵经过此劫全都心无战意,连夜逃离者不计其数,通州军完了。
那舰队全都是远程攻击,几乎没有正面接站,战损估计没有。
当夜,敌军舰队从通州启程西进,不知道目标会是什么地方。
武烈看着军报最后提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