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甚至没人抓到她的把柄。
她们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变得那么丑啊。
刚刚看顾燕姿的眼神还只是忌惮,现在是彻底怕了。
顾燕姿满意她们的反应,潇洒地拍着她们的肩膀,笑得天真且肆意:“放心,你们乖乖的,斑秃就不会找上你们。”
*
庭家老宅。
嚣张的火焰红卡宴在门前一个漂亮的漂移,甩着嚣张的尾气稳稳停下。
早就从监控上看到来人的管家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迎了上去。
“牧野少爷,老爷子身体不好需要静养,现在已经睡下了。”
还有心思睡?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能睡?
信他个鬼,老狐狸。
明显就是这个时候不想见他。
庭牧野面无表情地拂开管家:“别忘了,我还姓庭。这里,是庭家!”
他想进去,没人能拦他!
“少爷!”管家一脸无奈,眼睁睁看着庭牧野大步流星地走进正厅,背后忽地冒出一身冷汗。
正厅里目之所及穷尽奢华,布满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奇珍异宝。
庭牧野的视线没有片刻留恋,阴鸷地盯住中间沙发上的老者。
庭老爷子正闭眼享受着小娇妻的按摩,闭着眼睛,嘴角洋溢着置身事外的笑意。
手里,还把玩着价值超过一套房的文玩核桃。
刘文泉也在,看着庭牧野气势汹汹地进来,立刻明白过来事情瞒不住他,他做贼心虚般缩着自己的脑袋。
双腿,霎时间发软,弱弱地跌进沙发里。
庭牧野反手把门往后推,用力地甩到墙壁上,顿时传来一声巨响,老爷子闻声,缓缓睁开眼睛。
见是他,也不意外,语气冷漠道:“回来啦?”
庭牧野没有回答,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老爷子一挥手让刘文泉他们先去后面,他气定神闲地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现在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怎么着我还是你父亲!”
“父亲?”庭牧野视线收回来,嘴角闪过一抹嘲讽:“你除了在生我的这件事上卖力过一个晚上之外,你有对我的人生做出过任何事吗?”
他的母亲,身份卑微,因为庭老爷子一夜风/流才有了他。
他的存在一直是庭老爷子的耻辱,所以不受待见。
现在说自己是父亲?
哪有父亲千方百计想着算计自己的孩子?
哪有父亲从小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子的死活?
哪有父亲帮着外人,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儿子当人?
庭牧野双手垂在两腿旁边,暗暗捏成拳头,喉咙里泛着无尽的苦涩。
“想必电梯的事情你也已经知道,凌家那边要给个交代。刘文泉必须出现。”
“如果我说不呢?”庭老爷子缓缓道,语气里有种老成的笃定。
远远看去,两人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同样的沉默而狠厉,谁也不肯迁就彼此的脾气。
一直以来就是如此。
“你想借机毁掉MY?”庭牧野抿着唇,不悦道。
“你说呢?”老爷子反问,语气笃定:“家里这么大的公司,你不去管理,非得自己开个MY和家里抗衡,你这不是忤逆我么?”
“就你那个破公司,我接手,你那些废物子孙怎么办?”庭牧野挑挑眉,玩味地说道。
庭家那些晚辈基本没几个有能力支撑老爷子留下的偌大家产。
老爷子走后,庭氏肯定会面临崩解。
所以老爷子一直想要庭牧野接手,这样至少家族企业是完整的,没人敢提分裂。
可是又不想让庭牧野过得太好,想让他为庭氏卖命,成为庭氏的走狗而已。
庭老爷子道:“他们是你的血脉至亲,难道你想不管他们吗?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的也是我的血!你继承家业就有责任和义务对他们负责!”
果然如此!
让他继承就是想让他成为傀儡,永远服务于庭氏,没有任何自己思想的傀儡。
庭牧野心底冷嘲,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老爷子继续侃侃而谈,“另外,你跟凌家的婚事正好借这个机会取消,我另外给你物色了一门婚事。”
“我拒绝!”庭牧野也不听他说的是谁家姑娘,直接拒绝。。
老爷子驰骋商场多年,习惯了唯我独尊的处事方式。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够脱离自己的掌控。
庭牧野偏偏是那个最不可控的因素,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因此老爷子才千方百计的想要驯服他。
驯服一只温顺的狗很容易,要驯服一匹长满獠牙的野狼,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年少时我就不服你的管教,现在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更不会服从你的任何决定!”
庭老爷子手中那对价值连城的核桃被他死死捏住,平静的眼里也不再是风和日丽。
“你好大的胆子!”
庭牧野不顾他的反应,冷冷道:“我今天过来就是通知你我的决定。”
“刘文泉敢在我的公司动手就要想到后果!”
庭牧野一语道破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