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姿脸色沉了沉,幽怨的眼神紧瞪着他:“黑粉怎么了?黑粉也是粉啊!”
方鹤眉心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燕姿。
你还挺骄傲?
顾燕姿当然骄傲。
她嘟囔着:“而且小皇冠确实挺好看的。”
“你开一个会员就有了。”
“会员?”顾燕姿没明白,小皇冠是会员标志?
方鹤的语气跟看白痴一样:“开个会员后面就会有小皇冠,一个月十五块。”
顾燕姿闻言后立马变脸:“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看。”
十五块,好贵的说。
果然,好看的东西都是奢侈的。
她不配。
被忽略的某人幽幽地盯着他们,呼吸沉重。
方鹤只觉得脊背处突然有点凉凉的。
自己怎么被顾燕姿绕出去了?
明明就是在说正事!
正事是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
“你下次不要再在网上随意怼网友了,很容易被黑出翔。”方鹤陡然拔高音量。
顾燕姿若无其事地往嘴里塞了个薯片。
“没事,他们怼不过我。”
方鹤一噎,脸上的颜色五彩斑斓的,可精彩了。
“不是这个问题,是你的态度还有节目组形象的问题。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是个公众人物,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过度解读,所以你说什么做什么之前都要考虑后果!”
顾燕姿摆摆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方鹤气结,但又无可奈何。
“方鹤,你先出去。”庭牧野放下手中的杯子,让他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免得方鹤被她气出心肌梗塞。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休息室的气息都变得诡异起来。
顾燕姿梗着脖子,嘴里的零食都变得有些乏味。
她索性端着咖啡从沙发上起身,坐到庭牧野对面的椅子上,不得不正视彼此。
她语气平缓,笑得很虚伪:“说吧,到底要怎么处罚我?”
见证过男人上次手写规则的不要脸行为之后,她已经不想再和对方谈论规则问题了。
直接开门见山,爱咋咋。
果不其然,男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突然靠近。
“顾小姐针扎得不错。”
顾燕姿没防备就看见男人那张绝世俊脸突然靠近。
心跳,猛地漏掉半拍。
庭牧野很是满意她的反应。
她敛下眼底复杂的情绪,眼神闪躲:“你想让我给你扎针?所以找个借口把我套路过来?”
呵呵,狗男人。
她这手好针全拜师父所赐,即使在全国范围都很难找到可以一较高下的对手。
那天知道对方身份,特地给他施针,她当时就想到会有对方自动上门的一天。
所以特地没有告知自己的真实姓名。
庭牧野生性多疑,若她直说,必然会被怀疑是。
现在这样正好,对方自己找上门,有求于她,她便能占据有利地位。
庭牧野对她的指证供认不讳:“你还不算太笨。”
看了她一眼,“条件你可以提,只要不太过分我都能答应。”
顾燕姿嘴角扯平,思考着男人话里的含金量。
眉宇间似乎有些犹豫。
男人挑了挑眉:“做不到?还是说,你学艺不精?”
“笑话。”顾燕姿慵懒恣意,和男人交换了个眼神。
说实话,她总觉得面前的狗男人知道点关于针法的事。
可是不大可能。
师父他老人家隐居多年,行踪飘忽不定,知道他的人如今也大多是土埋半截的老头子了。
前世师父并不支持她回顾家,是她执着于亲人感情,一意孤行。不惜伤了师父的心,偷偷跑回去认亲。
结果没出几个月便被自己生父谋害,囚禁于地下室受尽折磨,整整一年。
期间,她设法让人帮忙带出一封密信给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对她失望透顶还是压根就没有收到那封信。
自她惨死的那日,也没得到一丝一毫回信。
现在每每拿起银针都能想到师父他老人家,总觉得对不起。
脑海里不由地闪过师父时常与她说的话。
“师父以后不要求燕燕能兼济天下,只要你问心无愧,遵循本心。”
师父他一直都这么惯着她,而她却伤师父最深。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师父他老人家。
如果能再见到师父,她一定要恳求师父的原谅,好好尽孝膝下,挣很多很多钱给师父养老送终。
而且,施针救人也算传承师父衣钵,将其发扬光大。
看来得加倍努力了!
男人看她所有所思的样子,并不急着要她回复。
许久,顾燕姿冷哼一声:“你不用质疑我的专业。”
她扎针可比唱跳擅长多了。
男人颔首:“叫你来就是因为认可你的专业能力。”
以前每每头疼发作的时候他都痛不欲生。
吃药虽然能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