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一样,诗千改拿到就会用了,让那扫帚围着自己绕了一圈。
她看着斗篷领口的桃花形红宝石胸针,笃定道:“这也是你做的。”
“是的,姐姐喜欢吗?”秦方浓笑道,“我这里也有配套的。”
他的西装领口有一枚金橘色宝石拼成的枫叶胸针,来自诗千改的灵技“删繁就简三秋树”。
两套衣服上都附着有自动阵法,秦方浓拆掉自己的头冠,打了一个响指,灵光散去,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西装。
诗千改抱手饶有兴趣地看,他身量高,有接近一米九的样子,宽肩长腿撑起西装,完全的衣架子。
低头时漆黑的长发从脸侧垂落,两眼弯弯,再加上白色丝绒手套,就很像前世拍到网上会爆火的那种“斯文败类反派”弟弟。
“好看吗?”秦方浓眨了眨眼睛。
诗千改没有说话,她身上的衣物也无声地化为了女巫件套,而后按住秦方浓的肩让他坐在了椅子上,把他推得靠在墙壁上,低头吻了上去。
按照诗千改的习惯,其实三年前两人十八的时候就已经成年了;但按照大雅的划分,她们去年二十的时候才算是成年人。
所以为了不在旁人眼里显得太突兀,两人的亲密也很“发乎情、止乎礼”。
巫师帽的帽檐很宽大,完全将秦方浓笼罩在了阴影里。他睫毛轻颤了一下,闭上眼睛有些青涩地回应了这个吻。
窗外暮色愈浓,鲜丽的火烧云像燃烧的血。
“据说上层的女巫们喜欢豢养魔宠,比如黑犬。等他们化形收作仆役,亦或者情人……”
秦方浓笑了笑,轻声近乎呢喃地说,“姐姐,我是你的恶犬吗?”
他的气息拂在耳边,带着一股桃花竹子混合的淡香。诗千改动作微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那样一幅画面——他的女巫,她的恶犬。
秦方浓扣住她的腰将她带得也坐了下来,诗千改朝下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头顶的巫师帽碰掉了下去。先前的窗户没有关上,溜进来的风吹起两人的长发,让它们纠缠在一起。
……
第二天两个人从屋子里出来时,换回了先前的大雅装束。
诗千改态度自然地牵着秦方浓,带着他去补票打卡,沿途一片震惊的视线。
除了必要的时刻,诗千改日常都不会显露自己的修为,否则她的灵压足以让船上的任意一个人窒息。
所以理论上来说她应该是不显眼的,奈何太受关注,她一露面,先前说“好哎!”的那个男修就喝豆浆呛了,双眼中写着一句话:他打哪儿来的?!
之后整个下午,那人都很怨念地沉在灵犀玉网里。
几个小时后,诗千改看到逸闻版块有人发了记录的随笔,紧跟着一堆私信就来了。
秦圆道:【[囍字贺图]】
简升白:【徒儿,你不要被那小子哄骗了!】
吴丽春:【是不是该写鸳鸯蝴蝶小说了?】
……
诗千改一一回完,撑着下巴戏谑道:“七郎,你很受关注啊。”
秦方浓的灵犀玉牌也在一闪一闪,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很沉浸地盯着诗千改。闻言晕乎乎地笑道:“嗯?……嗯,都是沾姐姐的光。”
——从今早开始,这人就是一副喝醉了酒一样的状态,他本来就喜欢笑,现在笑得更多,仿佛傻了。
诗千改瞧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飞舟在傍晚停靠在了边境一座港口里。大雅的旅客已不剩多少,多了许多异邦面孔,多是回老家的外邦商人。
诗千改所受的关注少了大半,此刻的她在乘客们眼里就是一个普通修士了,只是细看会觉得气息深不可测。
接下来要换乘一架外邦飞舟,直达欧罗巴洲,之后再换火炼金蛟去往费里格。
就在这架飞舟上,意外发生了。
不知道算幸运还是倒霉,飞舟遭遇了疑似灵流风暴的东西,半途舟身震颤,诗千改不动声色地释放神识保护舟身。舟上的雇役操着不熟练的大雅话大喊:“客人们!接下来不要开启空间灵器,空间灵器都放到我这里来密闭保管!”
夜九阳皱眉:“我们的钱都在芥子戒里。”
芥子戒就是一种空间灵器,照这意思不仅不能用,还要上交?
外邦飞舟要比大雅的飞舟落后些,阵法不太完善,罕见环境下容易和灵器形成共鸣。大雅的飞舟从未出过事故,外邦的就难以保证了。
诗千改本欲让几人把重要的东西和钱放进自己的内府洞天里,但想一想这飞舟连灵流风暴都承受不了,更别说她的洞天了,只好作罢。
秦方浓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那雇役一眼,意味不明地轻嗤了一声,但没开口,表情不太愉快地跟着众人照做。
他附耳对诗千改说了一句话,诗千改略不可思议道:“不是吧,还有这种操作?”
舟抖得快散架,有外邦乘客面色苍白地用母语祈祷。诗千改其实很想说不用担心,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把你们都收进小洞天的。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飞舟摇摇晃晃地渡过了风暴,停靠在了距离目标港口十里地的地方。雇役不断地表达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