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叫他惊诧:自己的儿子是何种材料?他更是不清楚,写一篇文章尽是狗屁不通的文句,如今竟然说出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策论,这眼前的少年还是自己的儿子景和吗?
更不要说那些王公大臣们激动不已,语无伦次。
“真是天佑大炎!”
“大炎有此公子,实在是大炎之幸事!”
更有臣子激动的哭倒在地,连连向炎王道贺。炎王虽然心里纳闷不已,却也心旷神怡。
但是公子羊,公子雷、公子桑等人不能容忍这样发展。这样的剧本绝对不是他们所想象的,也是他们绝对不敢要的。照这样发展下去,将来的大炎还有他们什么立锥之地。
不行,必须立即发作。公子羊阴冷的瞥了一眼公子桑。后者立刻心领神会,急忙上前,一把拽住正在做精彩演讲的景和:“没有想到,四哥文采这般飞扬。真不知道到底吃了什么仙丹妙药,还是文曲星下凡附了你的身,竟写出如此文章,真是天下少有!”
景和冷笑一声:“哪里有什么锦绣文章?不过是言为心声。公子我心系大炎之命运,恰逢父王以此为题,触景生情,心怀国事,自然而然就胡说八道一通,还请父王见谅,还请大人们指正一二!”
王工大臣一个个摇头说不敢不敢。
杨世贤却挤出列:“启禀我王,自古以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策论就算老朽当场也是做不出来的,公子和文韬武略,才高八斗,实在是我大炎之福信也。”
“哈哈哈哈,好一个当场也作不出来!”公子雷急忙上前,因为他见公子桑即将落北,赶忙解危,“这篇策轮难不成不是出自您老的教导吗?”
“这篇策论绝非老夫所作,公子莫要乱说!”杨世贤故作镇定,怒吼声声。
“是吗?”公子雷阴冷的笑脸却叫人觉得寒意十足。只见他双手突然奉上一捧竹简。
“父王,杨大人年岁大了,记性差了。我这里倒有他的先前大作恰巧跟此篇策论有许多雷同之处,恳请父王御览。”
掌事太监在景安的示意下急匆匆向前取走竹简。景安展开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果不其然,景和前半截所说的确与竹简所书大同小异,果然是杨思前所作也,但是景安也不糊涂,这后半截的策论更是写的洋洋洒洒,那是即兴而言,见识高远不俗也绝非杨世贤所能比拟。
他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仿佛是东海之水在翻腾搅动。
“这篇策论孤已经看了,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许多观点和杨老不谋而合,但是公子和继承并发扬完善了先生的许多观点,这不能算是先前所作呀。各位大臣不如传看一番。”
掌事太监又急忙上前,将竹简一一传下。左右丞相御史,各个王公都粗略看了,前后一相对比,自然也是无话可说,有话也只是赞不绝口,不少人心向往景和,于是大声喝彩。
“公子和能有如此作为,全都依赖于林大人,杨大人的不懈教导,这才有了名师出高徒。”林杨二人听了那是洋洋自得。
林泰的内心更是觉得,这个公子和说不定就是文曲星或者是什么神仙附了身,不然打死他也不相信公子和今天有如此表现。
公子羊一见形势突变,不由冷笑一声,只得亲自上前而来。
“父王,儿臣师傅愚顿,不敢思度父王心思,自然而然不知父王今日命题几何,也自然无法事先替儿臣作答或教导。儿臣今日表现让父王失望了。儿臣有罪,请父王责罚。”
好一个公子羊,这不正是以退为进使出了激将法,又含蓄点明杨世贤或者公子景和有眼线在大王的身边。不然的话,这题目是怎么泄露出来的?
景安一怔,不由得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对眼前公子和更觉得胆寒:这到底是什么人,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怎么我事先准备的文试题目他们都一清二楚了?那我平日的一举一动不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吗?
就在景安狐疑不定之时,支持公子羊的几个大臣又一起煽风点火起来。
“大王,公子羊的确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啊。”
这时公子羊的老师李国宁连哭带爬的上前:“老臣有罪。老朽无能为力,是老朽无才无德才让公子羊惨遭今日失败。老臣有罪呀,请大王、公子责罚。”
景安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的火在旺烧,可另一边却是寒意十足,只觉得自己仿佛就坐在悬崖边,远处蹦来一个白衣士子,又似一个粗野汉子一脚就要将他踹下悬崖。
林泰虽然是一个武将,这时也觉得大王表现有些不同寻常,忍不住怒喝一声:“李国安,你这分明乱说!我家公子何来的事先准备,今日大王这样题目谁能猜不出?更何况我大炎安危,上自大王下至黎民百姓哪一个不在日思夜谋。公子和刚才已经说的清楚,是心系大炎有感而发。这是何等幸事?这正说明公子和心系国家安危,为大炎命运日夜担忧,这才有出口成章,口若悬河,尔等却以龌鹾之心质疑公子,挑唆君臣父子关系,真是用心险恶,其心当诛。”
杨世贤等人也一起发作起来,整个大殿顿时形成两派激烈辩论,闹得沸沸扬扬,几乎要把大殿都要掀过来。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