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急忙凝神聚气,双手捏着长剑咯吱作响,不管将来如何,先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
公子羊拿捏他昏迷多日才醒,体力自然不支,又仗着兵器之优,早就当他是死人,只不过要在如何做的不显眼上下功夫而已。
只见他飞身扑来暗运内力,将银蛇枪化成毒蛇径向景和心窝扎去。人群顿时一阵惊叫,这公子怎么如此歹毒,却不料想景和斜身歪下马去。
景羊一招扑空,另一手腾空抽出长剑策马上来,景和心中一阵冷笑,好一个兄弟,真是不置我于死地而不死心的,却不想想我景和何许人也,岂能受你欺负!
好一个景和从这边歪下马去,却不按照常理里出牌,竟然突然跳起从马背站直了身姿,手中长剑劈顶而去,景羊不敢怠慢,急忙收手,高举银蛇枪护体。
景和受了无穷之力,侧身欲栽倒。景羊大喜,掉转马头沿着景和手中配剑方位而去,瞬间挑开他护胸双剑狠狠地一捣。
这下,人群里恶来急的几乎要扑过来挡在主子面前才好,只可惜距离太长他够不着。在一边提心吊胆观战的林泰只觉得血涌上心头暗叫一声不好。
只有当事人景和心如止水,双手长剑猛然避实就虚贴在前胸一挡,同时内力迸射。
“哐!”好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景羊只觉得虎口发麻,全身感受到一股无穷的劲道。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是大病初愈,几乎从鬼门关过来的人?他哪来的如此劲道?
但是已经容不得他深思,趁着景羊迷糊,景和已经出手了。只是对面毕竟是公子身份,自己也不能下手太明显,只能将长剑斜了几分,但景羊已经感到死神与他擦肩而过。
项上头颅虽安然无恙,但几缕青丝巳然飘零而下。
就在景羊惊魂未定,景和趁着两马错过,双脚猛的一蹬大吼一声:“畜生,还不倒下!”
这吼声如雷贯耳,众人耳边犹如惊天霹雳一般。那匹战马哪里受得住惊吓,竟然扑通跪倒阵地,任凭主人如何吼叫也是无济于事,竟然口吐白沫就有种飘然欲仙之感。
景羊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双腿被倒地的马匹夹着动弹不得。
底下此时已是静的出奇,画面仿佛都已经凝固。台上景安霍的跳起,却立即觉得不妥,又重重落下坐。
掌事太监立即大吼一声:“住手!王上有旨,兄弟较量,点到为止。”
景和心中冷笑,我早就知道如此,只是好笑,点到为止?当然是,不然的话,他的人头早就滚落在地了。
公子雷、公子桑等人急奔过来扶起公子羊。他们和景和目光相遇,只觉得冷如冰窟:“你怎么出手如此凶悍,分明就是想弑兄!”公子桑居然不知好歹,大吼大叫。
“你瞎了眼吗?还是心盲?”景和大怒,“若非我剑走偏锋,落地的又岂止是几缕青丝?”
公子雷闻言直觉的脖颈处一阵发凉。公子羊面如土色,低吼一声:“还不快扶我走。”
在众人搀扶下,公子羊狼狈而去。整个过程景和并未下马,总是高高在上,冷眼目视一切。
“第一场比试结束,公子和胜!”终于等来了权威判决,林泰等人欢欣鼓舞,恶来急忙奔来:“公子你却下马,好生休息一下,后面说不定还有武比。”
景和却极其虚弱:“你扶我下来……”
恶来立即明白。景和顺着恶来站姿落马下来,双脚踏上大地竟然不能站立,但他依然大笑道:“没想到公子我昏迷数日功力不减,反而叫本公子觉得浑身竟然有使不完的力气,真是上天助我。”
恶来听的明白,一边双手紧拽公子却也跟着叫着:“感谢苍天有眼,公子威武!”
林泰等人急忙将景和拥入后帐。已经没了旁人,景和再也支撑不住一下扑倒在地竟想昏睡过去。这把众人吓得没了主意。
“别怕,应该是体力不支,公子可是中毒多日,今天竟然又如此神武,真是上天有眼。”林泰久经沙场,危险中十分淡定,吩咐人将公子抬上卧榻,又叫人喊来自己府里的神医胡道子来看看。
“等等!”景和急忙叫道。
他现在气力虚弱,已然没多少精神气。
没有想到万事万物还是逃不开客观规律。虽然比武前体力充沛,可是上了马双腿就开始颤抖却一直硬扛着,又加上刚才与景羊搏杀,力量短时间突然爆发消耗了极多的体力,此时景和虽然心比天高,却已经无能为力继续比武下去。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吧。
“恶来,你赶紧去催,问一问下一场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和谁对阵?要快,要下一场比赛马上就进行。……”
恶来几乎要哭:“公子你都这样,怎么还能比赛?”
“快去,催的越紧越好。回来,要笑,得意万分地笑!”恶来也是好生聪明,见景和如此说,心里也突然明白了几分,转身过去。
“苏儿,苏儿在哪?”
苏苏岁数小,女孩子胆子也小,一直躲在远远的不敢直面公子比赛,一直到晓得公子比赛已经胜利了才欢呼着迎了上来。
这时见公子又倒下,不由心惊肉跳上前:“公子,苏儿在,你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