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眼是认主的剑。”瑾威从地上拾起了那把带着血污的剑。
“按照姬若风的说法,他现在是入了鬼仙境,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万物都畏惧他,何况只是你一柄剑。”瑾宣看着叶鼎之离去的方向,幽幽地说道。
“既然入了鬼仙剑,我们五人能够对付得了他吗?”瑾仙问道。
“自然不能。可是方才那天外天之人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叶鼎之如今的状态却是一日千里地下落,别看他现在仍然是全盛的感觉,但其实只靠一口气掉着,我们只需要等他这口气缓下来,然后杀了他。”瑾宣笑了笑。
瑾仙微微皱眉:“那这口气什么时候会落下去?”
“当他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瑾宣幽幽地说道,“姑苏城外,寒山寺下。”
“不远了。”瑾仙轻轻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姑苏城外,寒山寺下。
无禅小和尚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水,随后大。大地喘了口气:“哎哟妈呀,可累死我了。”
“都是师兄们在做,你不就砍了些柴。”忘忧大师笑了笑。
“那师父你呢,师父你不就是坐着打瞌睡吗?”无禅不满地说道。
“非也非也,
师父我这不是打瞌睡,我这叫监督。毕竟要来的人还是那些人,草庐就也得是曾经的草庐。”忘忧一挥长袖,“无禅,我们下山。”
“去哪里?”无禅跳了起来,“买糖葫芦?”
忘忧挠了挠他的头:“等你叶大哥来了,让他给你买。”
两人并肩走到山下,却有七人等候在那里,为首的那人提着一把长刀,咧嘴笑了笑:“忘忧大师!”
“孙子。”忘忧大师调侃道。
“我父亲大概是讨厌我,才给我起了个王人孙的名字,人孙人孙,世人皆是我爷爷啊。”王人孙无奈道。
“你来此做什么?”忘忧大师问道。
站在一旁的李寒衣问道:“这位大师是?”
“忘忧大师,如今的寒山寺主持,佛道大宗,我的好朋友。”王人孙回道。
“这位姑……哦不,少侠。”忘忧大师笑了笑,“手中握着的可是铁马冰河剑?”
“是。”李寒衣点头答道。
忘忧大师点了点头:“他昔日的主人,和我亦是朋友,此剑有你这般的传承,甚好甚好。”
李寒衣一愣:“你见过他的主人……”
忘忧大师继续转向那王人孙:“孙子啊。你们来此是…
…”
“杀人。”王人孙收起一脸笑意。
“是杀叶大哥吗?”无禅拉了拉忘忧的衣角。
忘忧大师轻呼一声佛号:“你们曾是朋友。”
“师命难违,师父说我若不出手,就将我扫出山门,这二十多年养育之恩就当喂狗了。”王人孙苦笑道,“我们天山派这些年本就愈发式微了,若此次魔教东征一战,我们做缩头乌龟的话,江湖上便没有了我们立足之地。”
“所以你选择了拔刀?”忘忧问道。
王人孙摇了摇头:“我只是带着刀来,只有拔刀的时候才能知道,我是否真的做好了决定。”
“阿弥陀佛。”忘忧大师轻叹一声。
无禅看着王人孙:“你这人真是个孙子。”
“别骂人。”忘忧大师拍了一下无禅的脑袋,拎着他继续往山下走去。
苏暮雨走到了王人孙的身边:“忘忧大师为何此时下山?是否是去知会叶鼎之?”
“放心吧,就算叶鼎之知道我们在这里等他,他也一定会来。”王人孙掂了掂手中的刀。
忘忧和无禅走到了山下,又往前走了一里路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叶大哥!”无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叶鼎之停住了脚步,垂首道:“无禅。”见到旧人,叶鼎之由衷地想咧嘴笑一下,可是脸抽搐了一下,却没有笑出来。
忘忧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神情,眉头皱了皱:“叶施主。”
“大师来此地可是拦我?”叶鼎之问道。
忘忧双手合十,摇了摇头:“不,我在那里重新盖了一座草庐,和你离开时一模一样。我和当年的话一样,寒山寺下,始终有你的一处草庐。”
“既然不是拦我的,那我便走了。”叶鼎之从忘忧身边走过,伸手挠了挠无禅的头,“这次没有糖葫芦吃了。”
无禅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一把抓住了叶鼎之的衣袖:“叶大哥你不要去,那里有七个人要杀你!”
“茫茫天下,如今要杀我的人,怕是有七百万,只是七人而已。”叶鼎之把无禅的手轻轻放下,“不怕的。”
“叶施主,老衲我还有一句话想和你说。”忘忧沉声道,“放下屠刀。”
“立地成魔。”叶鼎之已朝着前方飘然掠去。
五大监也在此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无禅擦了擦泪水,看了一眼忘忧,又看了一眼他们:“师父,他们又是谁?”
“北离五大监。”忘忧看
了为首的那人一眼,“瑾宣公公,许久不见,如今已经成为大监了。”
瑾宣微微皱眉:“忘忧大师。”
瑾仙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