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在庙里互相调侃着关于爱情的话题,而寺外,两位年长一点的公子则刚刚接到了来自远方的信鸽。
“那人又说了什么?”雷梦杀撇了撇嘴,“这一次又能给我们什么惊喜?”
“信鸽上说,你的小女儿离家出走了!”洛轩皱眉道。
“什么!怎么回事!”雷梦杀一把夺过书信,打开来一看,顿时怒气冲天,一脚冲着洛轩踹去,“你这人号称风雅,怎么开这么无聊的玩笑!这上面哪里有写我女儿半个字,啊?你给我念念!”
“哈哈哈,不过是缓解一下这严肃的气氛罢了。”洛轩笑道,“我生性随性,可因为这几日的事,心中的弦崩得太紧了。不过看信上所说,和晏家小姐说得竟是一样,晏家背后的确有一股势力在支撑着。没想到这晏家小姐还真有几分本事。可什么样的人,竟然连天启城里那位和身处晏家多年的千金都猜不到来历?”
“暗河?”雷梦杀皱眉道。
“也是一种可能。”洛轩将那封信又看了一遍,“不过没想到柳月那个家伙竟然也愿意出手,我还以为除了书呆子没有能力帮忙外,大概也就他不愿意帮忙了。不过信上说连他都不一定搞得定
这事……对手是有多强?暗河……可这些人的行事却不似暗河那边藏着。”
“放心吧。”雷梦杀傲然道,“北离八,公子从未有过的联手,就算是无双城来,也不带怕的!”
“不过他说柳月也搞不定,那如果真的搞不定,怎么办?”洛轩忧道。
“既然他说了可能搞不定,那必然就有后手。”
三百里外。
官道之上。
一辆通体黑色,其长无比的马车正在急速地奔驰着。其身边还有六名刀客骑着骏马一同护卫着,声势浩大,所过之处,行人看见了,都纷纷予以避让。
直到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一顶华美的轿子。
什么样的轿子会跑到官道上来?官道上都是奔驰的骏马,这种轿子,没行几里就会被踏得粉碎吧。大概除了脑子抽风的世家子弟,没有别的白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闪开!”为首的刀客怒喝一声。
那轿子往前又抬了几步,随即便停了下来,抬轿子的是四位俊美的男子,以他们的容貌,做轿夫,着实有些不太寻常。而最前面则站着一个引路的小童子,穿着华美的衣裳,笑盈盈地望着那刀客。
“我说闪开
!听到没有!”为首的刀客又喊了一声,可那轿子却纹丝不动,他终于忍不住,率先驾着马往前冲了过去,右手轻轻一挥,将那长刀握在手中,作势便要过去砍杀了那引路的童子。
“放肆!”童子怒喝一声。
随即从轿子中飞出了一把金叶子,叶子在空中轻轻一旋,转了一圈,又飞回了轿子中。
刀客的马错过那顶华美的轿子,朝着路边奔了过去,越奔越快,猛地便将那刀客的头摔在了地上,鲜血朝天喷涌,四名俊美的男子立刻将轿子往边上挪了一寸,避开了那些鲜血。
“停下停下!”剩下的刀客见状急忙勒马而立。
“来者何人?”一名满面胡须的刀客喝问道。
那童子向前走了几步:“我家公子说了,将马车里的东西留下,饶你们不死。”
“你家公子好大的口气,可知道我们是西南道晏家的人?得罪了我们,会有什么下场,你们怕是还不知道。”胡须刀客冷笑道。
那童子大喝:“公子说了,西南道晏家,算个屁!”
轿子中有个很好听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没说。”
童子也低声回了一句:“公子你肯定想这么说
。”
那胡须刀客愣了一下:“你家公子既然不怕我们木玉行晏家,那为什么不敢自报家门呢?”
“我家公子……”童子朗声道。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上去揍他们!”轿子里的人低声打断了童子的话。
童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却被打断了,心情一阵懊恼,低声回了一句:“公子你让我说完。”随即仰头:“我家公子说不和你们废话了,让我揍你们!”
话音未落,童子纵身一跃,几个纵身已经冲到了胡须刀客的面前,他高高跃起,一拳当头砸下!
胡须刀客一愣,立刻抽刀以迎。
但是那小童不过一个包子般大小的拳头,却将那长刀击得碎成了三段,这天生神力吓得胡须刀客立刻脱刀而逃,直坠坠地从马上摔了下去。小童也不追,只是轻笑了一声,一个纵身踏到了马车边,伸手便要掀那幕帘,却见幕帘在瞬间被撕得粉碎。
一把飞轮破空而出,小童猛退,可胸前衣襟依然被撕得粉碎,他咬着牙转头:“公子!”
轿子的帷幕也已经掀起了。
一把折扇飞了出来。
小童子急忙一个俯身,那折扇便穿过他,一把将那飞轮打
了回去,折扇顺势弹回,童子一把握住折扇,借势也一掠飞回了轿边。
“公子,那人好厉害。”童子微微带着哭腔说道。
马车中持飞轮的人走了出来,是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神色阴冷的中年男子,他的飞轮很是巨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