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时宁牧却来了,天才蒙蒙亮。宁牧想着白天所见赵小兄弟那女性友人的马甚是性子烈,担心与自家的两匹马在一块有什么不适,就早早地来查看。
宁牧见二人在这儿,不禁疑惑:“这样早的天就起来了,还一块在这做什么?难道是要做贼偷了我家马不成。”
赵贞尴尬笑道:“宁兄你误会了,是我这...是李惠她担心你没喂她的马儿就来喂点食,我正好也跟着来了嘿嘿...”
“哦...”宁牧点点头,又往外走,还向二人招手:“来吧,用些早饭,等迟些就送你们回去了。”
二人为不引宁牧疑心就随他去了堂前,也就是堂屋。这时候的小家小户和贫苦人家都没专门的庖屋,要么在堂间搭个土灶台,架口锅用来烧饭菜,烧好了就盛起来吃,要么是在东厢房西厢房搭个灶台当厨房。
这宁家堂屋前边一块院落空地也成了养鸡场,散养着十只不到的鸡。赵贞能见着的是十只不到,可能窝里头还有没出来的。
赵贞想这宁家老少,老的在当地还任防守官,手下起码有三四十支兵马,这宁牧也是威风凌凌的,外出还带上几真刀真枪的跟班。这家虽不算小门小户,可也能以破落两字形容。
正想着,宁牧端出两碗早饭,是小米煮黄色的面疙瘩,应是玉米面做的,每碗还有两鸡蛋。
赵贞接过后,笑道:“真是尽了你的心意了,准备这样丰盛的饭。”便与纳兰李惠吃了起来,赵贞是蹲着边望着院里的鸡便吃着,还顺带问纳兰李惠:“你住的地方怎么样,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家里养着猪鸡的,和县衙比起来怎么样。”
“没养猪和鸡,养的羊,和我睡一张床。”纳兰李惠说。
“当真?”赵贞还挺惊讶的,没想到这胡人的王族居然也这样生活的...艰巨!
“你和你家狗睡一起?”纳兰李惠不满地白了眼赵贞,刚才那自然说的假话。
“我家没养狗...”讲完赵贞就不再说话,只顾着吃饭。
一会儿,宁牧也端着碗蹲在赵贞身旁吸溜着小米粥,赵贞往他碗里看了眼,里面没鸡蛋,只有面疙瘩。赵贞快人快语道:“你爹不是这最大的官吗,怎么你家还这副破落的样子。”
宁牧一点不恼火,吸溜了口粥,说:“这是我爷爷老子年轻时候建的,花了不少银子,当时在这村也是数一数二的,还把村里的大户张家的房子给赶超了。
他家还因为这个看我家不爽,后来我爷爷没顺祖爷爷的军籍,当了种地的农民,家就没以前发达了。这房子到现在也一直没有翻修。”
赵贞说:“那你那个同村的张家还挺小心眼哈,就因为这个看你们家不爽。”
宁牧说:“不知道,听我祖爷爷说的。”
“哦!好吧。”
三人吃完了饭,宁牧去了别的处,估计是随他爹商量什么事去了,留下赵贞与纳兰李惠在这堂屋。
纳兰李惠到屋里寻了一坐歇息,赵贞在院里逗着里面的小鸡。赵贞此时还想,回了家后要不要也把自己那院子腾空,再开出泥土地,种上花草,养点兔子、鸡之类的,表现的更加贴切大自然。也表明自己从牢里出来,重获了新生,增添了生命力。
待过了一刻多钟,宁牧回来了。赵贞还将这个想法与他说了,想看看他有何指导,有没有什么容易养的动物,最好是梅花鹿那种。
赵贞还说:“你说那梅花鹿跑来跑去跳来跳去的,养我那个小院子里会不会太憋屈了,还有就是准备他们的食物麻烦不麻烦,就菜市场的蔬菜行不行的。”
宁牧不理解:“你养那玩意做什么?那不能下蛋给你吃,也不能让你挤奶喝,养的做什么?你就养鸡就行了,能下蛋。”
赵贞说:“我养动物可不是看他能产生什么,是要更贴切自然,鸡这种家禽让你这么一说,我养都不想养了。”
屋里的纳兰李惠看见了宁牧,便走了出来,听见赵贞说的话,问他:“贞,你要不要养几头豹子或者豺狼,这样显得你有能耐。”
赵贞思考起来,这未必不是不可以,只要给凶兽去了爪牙就可以了,但据说这一头豹子一天就得吃四斤肉,两只就是八斤,感觉有点养不起了。
纳兰李惠突然敲了敲赵贞脑袋:“你还胡乱想起来了?赶快走了。”
原来宁牧是来带着二人离开的。赵贞左右看只有一个宁牧,便问:“宁兄弟,你不是说要几个人护送我们回去吗,怎么现在只看见你一个。”
宁牧道:“临时改了,只我一个人...怎?你还怕我护不了你俩周全?”
赵贞说:“那倒没有!走吧。”
说完,纳兰李惠便牵出如伶往外走去,赵贞也跟着出去,二人出了宁家,在宁家门口土路等着宁牧。
宁牧也牵马出来后,便向昨日样,纳兰李惠骑马载着赵贞,宁牧骑自个的马,不同的是现在是纳兰李惠在前,宁牧跟在后,像是由纳兰李惠做了主导样。
两匹马慢踏着步,到了村口处,纳兰李惠还打量着周围情况,本以为这儿村口会有人把守,结果连一老弱残也没,这村的人就生活在这样安静祥和的氛围里。
纳兰李惠心想: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