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安哲的计俩被识破(2 / 4)

穿着雨衣来的,但是雨衣也没能遮掩住全部,他身上还是有很多的地方都湿透了,简星灿从前,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样子的沈临竭,在他的印象中,师兄好像永远都是干净,纤尘不染的。

沈临竭永远从容,永远冷静,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有规划。

可是这一次,他却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情绪,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怒意和担心,还有好多好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简星灿握着他的胳膊,声音有些沙哑:“你冒着雨过来,很危险。”

沈临竭的眸子黑沉沉的,听到这话后,男人好像气笑了。

“那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就不危险吗?”沈临竭紧紧的环抱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越之,你觉得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吗?”

简星灿的瞳孔微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他的眼眶慢慢被染红。

山洞中是那样的阴冷又黑暗,他的浑身都有些颤抖。

沈临竭的声音一字一句,带着无比沉重的语调:“那年齐武山上,没能保护好你,将你一个人丢下,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有泪从简星灿的脸颊滑落下来。

沈临竭的手轻轻抬起,有些粗粝的指腹替他抹去脸颊上的泪:“这些年,辛苦你了。”

洞外是瓢泼的大雨,黑暗的雨幕似乎将天地都笼罩了起来,只余下两个人在其中,好像时光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从前。

沈临竭握着简星灿冰凉的手,声音清晰而带着有些压抑的情绪:“抱歉,师兄来晚了。”

……

“轰隆”

闪电划破夜空,是震耳的声响。

也是在那一刻,好像有什么崩塌了一半,就如同简星灿在心里曾经锁上的门,他将曾经的自己关在那里,变得麻木,变得有些迟钝,好像削弱对外界的感知就可以让那些沉重的疼痛淡去,他一直想要去遗忘,去忽略的东西,仿佛就在这一刻,被沈临竭亲手打开了。

泪珠从简星灿的脸上滚落下来。

他终于不用再强撑着说没事,也不用强撑着微笑了。

简星灿拉着沈临竭的手臂,哽咽的开口说:“真的吗?”

“真的不会再丢下我吗?”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他却只是一直重复着:“就算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不会来找我吗?”

沈临竭心疼的为他擦掉眼泪:“会,一定会找你。”

简星灿却越哭越凶:“你们不会再忽然都消失了吧,不会再找不到了吧,你们怎么可以都走了,就丢下我一个人呢,我在山上找了你们好久,我谁都找不到,他们说,说你们都死了,我不想要你们保护我,我不害怕死,我害怕你们都不见了,留我一个人。”

沈临竭的心痛的厉害,眼前的人哭的很厉害,哭着哭着,就好像回到了过去,哭着哭着,就好像是过去的东方越之在哭,也许这些眼泪是早该流下来的,只是他一直绷着情绪,直到了现在才说。

“越之,是我们不好。”沈临竭唤着他的名字,怕他哭的太大劲儿了,替他在背后顺气,低声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找你。”

就好像是绷掉了最后一根弦。

简星灿的哭嚎声彻底放开,他扑到沈临竭的怀里:“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啊,我真的好害怕啊,这里太黑了,我的脚也好痛,头也好痛,我真的好害怕啊……”

他哭泣着,好像在哭今天,又好像在哭过去所有的委屈。

沈临竭听到这话后立刻试了试简星灿的额头,脸色骤变,简星灿的身上是那样的凉,可是额头却异常的滚烫:“你发烧了。”

他想要将人带起来。

却发现怀里的人只来得及看他一眼,整个人的小脸都含着泪,竟是在他的怀里昏过去了。

……

就这么一回,其他在山下的人也慢慢赶到了,他们都没有沈临竭的脚程快,节目组的人和沈野一群人都来了,雨衣上全是滴滴答答的雨。

沈野开口说:“卧槽,好大的雨。”

“没事吧?”导演吴晋钢也走了过来:“我们摄影师也是个路痴,明明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半小时,这孩子在山洞里受伤没有?”

还有其他人也来了。

沈临竭抱着人说:“他发烧了,先下山,让医生看看。”

众人的神情都严肃了一些,生病可不是件小事,整个小河边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都带着手电赶了过来,这里不能开车,撑着的伞也会有小雨撒落进来,沈临竭将外套盖在的人身上,沈野和凌风过来帮忙撑着伞,几个嘉宾都在,唯独不见安哲。

张山过来说:“安哲好像是生病了,说是疲劳过度还是什么,所以没来。”

沈临竭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好像带着极度的冷气,他的眼底的黝黑深邃的凉意,低声道:“来不来都无所谓,反正,以后都不用来了。”

他的话音落后,众人的背后都升腾起了一股寒意。

……

翌日

简星灿从小镇的医馆里出来的时候,天气和太阳都好的离谱。

他撑着遮阳伞说:“师兄,医生都说我好了,晚上他们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