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从容!
特别是有着倒计时的枷锁。
“死要比活着更舒服,这不是你说的吗?”
咧嘴一笑,严青有些怀念的打趣一声,话落,他突然有些心塞,一个人要活着有多累,才会如此期盼死亡?
陈九累吗?
他还真不知道,只是每次相见,对方永远是那副老样子,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想,这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应该很孤独吧!
一时间,两人都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很默契的都没说话。
空气依然弥漫着老酒的味道。
黑猫喝足了,满意的趴在吧台一角呼呼大睡。
严青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想了想还是从怀里口袋掏出了一叠照片。
他放在陈九面前,问道:“最近的新闻有看吗?”
“你知道我不关心这些!”
严青苦笑。这家伙永远都是这样,与酒馆无关的事情,总是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
他想管,奈何没这能力。
对方有这能力,奈何懒的管。
用对方的话来讲,一切与因果有关的东西他都不想沾。
“我需要准备做?或者是......需要拿什么来换?”
严青无奈道。
随着严青的话语落下,酒馆的氛围也悄然转变。
变的凝重许多。
但两人都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之前的把酒言欢是老友长谈。
现在的相谈是一场生意的开始。
他了解陈九,与其说是对方的原则,倒不如说是酒馆的规矩。
陈九面无表情的摇了摇红酒杯。里面随之滚动的红色液体鲜艳的像血液一样。
“你刚才说你已经没东西可换了。”
“我还有六年寿命。”
“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