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白云退怯,乌云密集。
还只是中午,天一下子却黑了许多。本是沉闷的天气变的更是压抑!
A市某偏远的小县城比较落后,加上没有特色的旅游景点,很少见到外地人。县城里的本地人虽然对这变化莫测的鬼天气早已司空见惯,但依然有些暴脾气骂骂嘀嘀急匆匆的往家里赶,想争取在大雨还没降临的同时将农作物收到家里面。
本寂静的街道上,显的慌张喧闹许多。
可此刻急匆匆的街道上却有着一道别样的风景。
一个身穿白T恤的姑娘不疾不徐的在街道上行走着。
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年纪应该只有二十多岁。下身穿着牛仔短裤,脚下是一双小白鞋,左肩挎着一个黑色的包,很青春活力。
路过的行人时不时也会打量几眼,心想不知道哪家的丫头长的真俊,唉,自己家的小子肯定是没这福气喽。
当然,也有一些细心的人打量了几下,面露奇怪之色,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久了,才发现这丫头走路的姿势特别的..怪异!
很明显右脚迈步的动作要比左脚沉重许多,显的身体很不协调,又不像有腿疾,反倒让人觉得那右肩上驮着什么东西一样,但那白暂的肩膀确实空空如也,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锁骨处有几排深浅不一的牙印。
牙印很小,偏黑红色,异常的诡异。
甚至因为右肩下沉的缘故,衣领下滑露出了白色吊带,好几次有人看到女孩子伸手想去拉,但在触碰到衣领的时候却停住了,无比纠结。
这一幕让许些细心的路人摸不着头脑,明明很香艳让人诱惑连连场景,反倒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他们也都是老农民,见识有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看到女孩径直的走过县里的石桥,向一个偏远的荒村走了过去。
荒村以前叫桥村。但因为好几年前发洪水的缘故,房屋倒塌,大半个村子被淹埋,政府重新规划,大多数村民都搬到了镇上,只有唯独几个年迈的老人,舍不得家里的老宅田地,等洪水退去,又搬了回来。
现在整个村子房屋破烂不堪,布满杂草,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间房屋勉强还能住人,荒凉无比,甚至在前年这桥村还上过新闻头条,原因就是在暑假期间的时候,几个孩童在村庄里玩耍突然就离奇失踪,而村里的一个老太婆说,她看到这几个娃翻进了一间老宅子,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后来民警和村民发动大量的人去找,依然一无所获,案子只能定为失踪,直到目前依然没有了结.....
郑婆在荒村住了有五六十年。她丈夫死得早,自己一手将儿子拉扯大,儿子倒还争气,现已在外省定居。
人老了就不愿走动,她也喜欢清静,依然住在老宅,种点小菜玉米。
天一下子变了。郑婆急匆匆将农物往家里收,她年纪大,腿脚虽然还利索,但一次搬不了太多东西,走动几次就累的不行,将东西收拾完,正在门槛上喘着大气,便看到一白影沿着村头小路走了过来。
走近了一看,发现是个漂亮姑娘,长的比自家儿媳妇要俊的多,看见就喜欢的不得了。她抬头望了望天,此刻云如墨汁,电闪雷鸣。
她好心喊了一声,“小姑娘,要下大雨了,进来先躲会雨吧!”
女孩子闻若未闻,径直走过。
郑婆有些不太开心,觉得这小姑娘没礼貌。
她慢慢撑着膝盖站起身,姑娘已经走出不远,正准备转弯向一条满是杂草的小道走过去。郑婆见到这番景象,顿时吓的不轻。
“这丫头去那里作甚?”
在那小道的尽头就是一处老宅子。此刻,天黑如墨,郑婆老眼昏花已经看不清宅子的大概面貌,只是看到模糊的轮廓以及宅子中央的一棵老槐树。
老槐树枝叶茂密,一根根树枝像触手般随风起舞,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郑婆脸色吓的雪白,看到径直向老宅子走过去的姑娘,直骂作孽、作孽啊!
看久了,她又觉得不对劲。
这姑娘走路的姿势...
将目光慢慢转移在姑娘的右肩上,郑婆吓的心脏都是猛地一抽搐,差点背过气。
只见一个婴儿趴在肩膀上..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猛然转头森然一笑,小脸皱巴巴的。
“晦气...晦气..”
连忙吐出几个唾沫,郑婆迈步往家里走,连忙关门......
离老宅越近,苏雯的身体便抖的更是厉害。她僵硬的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肩,说实话她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它一直在那里。
现在离老宅子才五十米的距离。苏雯悄悄打量。
老宅子占地很广,一看之前就是大富人家。那怕是过了这么些年,依然看不出残破的痕迹。最渗人的就是茂密的老槐树。此刻因为她的到来,树枝起舞的更是起劲,手足舞蹈般。
苏雯吓的花容失色,这才想起来之前巫婆婆的话。连忙开始三跪九叩。
不得不说,随着叩拜之礼,老槐树触手般的枝条还真是没有了声息,只有枝叶随风在飘动,一切似乎重归平静。
苏雯偷偷喘了口气,心依然提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