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那个区。
每次来缴费的也不是区嘉澍的父母,只是他家的一个佣人,总是少爷前少爷后的,难受死我了。
回头你们去给我查查,感觉这家人应该挺有钱的,在当地应该还挺有势力。”
咳,行吧,典型的一问三不知,还不如自己去查呢。
反正有余水冬帮忙,估计很快就能查出点料来。
临走时,杨嚣忍不住多嘴问了句:“你的事要跟你师兄说吗?他就在城外做和尚呢。”
胡长卿听后一脸的嫌弃,“真出家了?剃光头了?”
杨嚣嗤笑,“没,带发修行。”
胡长卿这才啧了一声,“行吧,让他赶紧给我滚过来,再帮我买个手机,多充点话费。”
面上一副不怎么乐意的样子,嘴角倒是早就弯起了。
一出医院,杨嚣跟张磊的表情就异常凝重起来。
“兵分两路吧,小持,你个你爸留在日照,务必把这个区嘉澍给查清楚了。
至于我,我亲自去卧龙潭走一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给换魂了呢。
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只是我们还没查到。”
张持自然明白这事的重要性,立刻配合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杨嚣上了出租车。
当天下午,延柏就拎着一大堆物资赶去医院了。
手机、钱、吃的、喝的、衣服裤子鞋子袜子一样不落。
整整五年了,他真以为自家师弟早就去地府报到了,却没想到竟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
其实当初就在胡长卿失联两天后,他就带着几个徒弟去卧龙潭进行过地毯式搜寻。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真应了那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之后当然也陆陆续续继续调查着。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连对方的手机皮夹子腰包都给找回来了,却唯独没能找回这个人。
自此之后延柏就开始过上了青灯古佛的生活。
别人都以为他是去寺里悟大道了,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在忏悔呢。
要不是当初那一次吵架,胡长卿怎么可能一气之下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以至于最后竟生死未卜。
而他明明号称算尽天下事,却唯独不敢去算一下师弟的生死。
他愧对师弟,愧对师父,愧对师门!
可他是真不敢啊,这结果若为生,他自然满心欢喜,可若为死,他又怎么受得了。
还不如不算,至少能给自己留个念想。
但是真当他见到胡长卿的一刹那,延柏都快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就算上一算了。
因为自己的胆小懦弱竟然让师弟在这种鸽子笼似的破地方关了整整五年,都快心疼死他了。
赶忙上去搂一搂抱一抱拍拍肩膀摸摸背。
虽说皮囊换了,可好歹芯子没变,还是自己那个受不得委屈的胡师弟。
可这一幕在别的医护跟病人眼里就变成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久别重逢父子情。
“那是胡天师他爸吧,哎哟这么多年都没来过一次,今天怎么突然就来了。”
“看着感情很好啊,都抱上了,谁说他无父无母的啊,人这不是好好的在嘛。”
“不过我怎么觉得他们长得不太像啊?”
“人长得像妈不行吗,谁说了儿子非得像爸爸的,儿子像妈才有福气。”
“这是不是要把胡天师给接出去了啊,哎,那以后东西丢了可怎么办啊,找谁算啊?”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围在病房门口看热闹,嘴上一秒都没闲着。
听得延柏脸都黑了,他有那么老吗?怎么就成了师弟他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