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持一个人躺在床上,颇有些无聊,便想起了刘英母子的事。
其实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并不难,光是张磊就能做到。
可为什么杨嚣非得把事情搞这么复杂呢?
他忍不住问起了小招。
小招跟着杨嚣的日子虽然不算长,但是她跟着范谣的时间可长了。
在她的印象里,这两人在某一点上特别相似。
那就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名曰睚眦必报。
“公子,你还记得一只耳那时说过的一句话吗?”
张持皱了皱眉头,开始细细回忆起来,”啊,你是说他小姑?”
“没错,能让他小姑痛不欲生的只有他堂弟。
所以同理,我猜想杨会长用的应该也是这一招。
只是他的心思更深了一层,他想让刘孝亲手逼死他妈!
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那老太婆伤心欲绝的呢?”
答案揭晓,张持顿时难受的想要大喊大叫。
小招继续劝解道:“公子,你为人良善,但这世间之人、鬼、妖多的是奸猾邪佞之辈。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想想黄婷婷,再想想莫华……”
是啊,险恶人心自古存在,他总不能因为身边尽是真善美,就当做没有那些假恶丑。
如果这是成长的过程中所必须经历的,他也该坦然接受,然后迎头予以痛击就好了!
这时,小招用她那好听的声线缓缓吟诵着。
“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从内打破是生命。
人生亦如此,从外打破是压力,从内打破是成长。
如果你等待别人从外打破你,那么你注定会成为别人的食物。
如果能让自己从内打破,那么你会发现自己的成长相当于一次重生。”
张持哭丧着脸干嚎,“呃,小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看点鸡汤!”
小招:“……”
刘孝捏着手上的符,心里仍在犹豫。
上次张真人走的时候,那小徒弟果然偷偷将两张符塞在了他的手心里。
一张是平安符,他已经随身携带。
另外一张,现在就在他的手里。
说来也奇怪,自从拥有了平安符之后,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怪事再没发生过。
也让他愈加的肯定,这姓张的道士果然有一手。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害怕另外一张符是不是也如此灵验?
如果真的把这张符给了母亲,她会不会真的就再也没法借别人的气运去挡煞了?
她会不会生病?会不会就此一病呜呼?
闭着眼想了半宿,刘孝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于是索性打开了床头柜,将那张符扔了进去,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一早,他找遍了卧室和卫生间。
也没有找到那张折成了三角形的平安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刘英正巧买完菜刚回到家。
在卧室的刘孝立刻就伸出头问道:“妈,你有看到我的平安符吗?土黄色,三角形的。”
刘英关门的手一顿,很快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会看到,我瞅你这几日天天把那符贴身带着,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过啊,我又要说了,也就你会信那两个江湖骗子,那可是一千块啊,就这样没了!”
刘孝眉眼一蹙,辩解道:“可人家确实把黄婷婷给捉走了啊。
你没发现这几天家里的气温都没之前那么低了吗?”
刘英却还在犟,“外头出太阳了,家里温度当然会变高啊。
我这个老太婆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刘孝急着上班,也懒得跟她争辩,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说来也巧,他刚走到车库入口处,一辆小电驴就飞也似的逆向冲了出来,差点就把他给撞了。
心有余悸的他一想不对,又赶忙折回了家里。
没有那张平安符在身上,保不齐自己又得出事,刚才的小电驴不就是个暗示吗?
老太太有点耳背,他敲了下门没等来人,索性就插了钥匙自己开门走了进去。
可刚进屋没几步,就传来宝宝嚎啕大哭的声音,主卧的门大开着,却不见他妈的身影。
于是又向另一边走了几步,看到他妈正站在抽水马桶前,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一边撕一边还不忘嘀咕着,“骗子,竟然还敢骗我儿子的钱。
下次可千万别让我撞见,否则非得扒了你们的皮……”
刘孝悄无声息地走近两步定睛一看,差点当场就叫出声来。
他妈手里攥着的分明就是那张土黄色的平安符。
此刻早已被她撕得稀巴烂!
一想到他妈是连儿媳妇都敢杀的人煞,他赶忙退出了门外。
轻手轻脚的将门带上后,连奔带跑的上了电梯下了楼。
“喂,张真人,你给我的那张平安符被我妈撕了。
这可怎么办啊……什么?那张符?那张符我还没放我妈身上。”
电话那头的杨嚣立刻就进入了角色,痛心疾首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