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案子得他这个队长必需去坐镇呀,要不得乱了套,局长那里也不好交代呀。
张军跟着来人就走了,到了现场组织人员先把现场保护起来,等着法医来的同时,又安排人在附近走访。
等法医来了勘查完尸体和现场,回了局里向局长汇报了情况,又组织人员开案情分析会、确定侦查方向和重点嫌疑人,忙活到早上快六点半猛然想起来还得送彩彩去报社跟孔艳艳、王笑天汇合,跟副大队长交待了一下,他骑上摩托车风风火火赶回了家里。
张彩琴本来挺早就睡了,前半夜有人来叫爸爸把她吵醒,爸爸走了她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三点多才又睡着。
张军着急忙慌回家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她脑子里记得今天要跟王笑天和艳艳妈妈去广州,可是刚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胡乱套上衣服就跟着爸爸出来了,路上还在打盹儿,好悬从摩托车上摔下来。
看艳艳妈妈在训斥爸爸,张彩琴的睡意消失了,她连忙跳下摩托车去抱住了孔艳艳,跟她撒起娇来:“妈,是我不好睡过头了,不怪爸爸。他熬了一宿啦,还得跑回来送我,你就别怪他了。”
孔艳艳得给张彩琴面子呀,用手指头一戳她的脑门儿:“就我是坏人,行了吧。”
回头瞪了一眼张军:“看彩彩的面子不跟你计较了,你也洗把脸去吃点东西,刑警大队不是就活你一个人呢,回去路上慢点啊。”
张军挠挠头嘿嘿笑着:“那你就多费心吧,回来前打个电话,我去车站接你们。”
孔艳艳挥手让他快走,张军骑着摩托车掉头走了。
再一回头,见张彩琴在路旁守着皮箱、身上背着王笑天的黑皮兜,嘴里叼着个糖饼、手里正在剥着一颗煮鸡蛋,王笑天不见了。
孔艳艳气的一跺脚,问张彩琴:“姑奶奶,那个小祖宗呢?你们还想不想去了呀?”
张彩琴把糖饼从嘴上拿下来,咬了一口剥好的鸡蛋,口齿不清的说:“我哥跟胡大爷进去了,他说跟司机商量商量,一会儿从咱们家门口走,顺路把我的东西拿上。”
孔艳艳可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感到一丝欣慰,还是儿子懂事,知道体贴妈妈,也能张罗着出头露面了,不管成与不成,有这份儿心就是好的。
她刚要往报社院里走,就见孙师傅开着那辆213吉普车出来了,他把车停在门口,胡宏坐在副驾驶上从窗户里探出头,招呼孔艳艳和张彩琴上车。
王笑天从后座上跳下来,拿起孔艳艳的皮箱、又从张彩琴手里拿过来兜子绕到车后,熟练地掀开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把后备箱关好,让妈妈跟张彩琴上了车。
他自己也跳上后座,给开车的孙师傅指着路到了张彩琴家门口的路边,让孙师傅停下了车。
王笑天从后面拍了拍孙师傅:“孙大爷,您稍微等一会儿啊,我跟妹妹去拿了东西就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
孙师傅笑呵呵的说:“不着急,两脚油的事儿,你们去吧。”
王笑天说完开门下了车,示意坐在中间的张彩琴也下来。
孔艳艳也跟着下来,三个人快步回了家里。
王笑天把放着张彩琴衣物用品的皮箱、马桶兜拎上先出去了。
稍后孔艳艳带着换了身淡粉色连衣裙、白色半高跟皮凉鞋、头发用湖蓝色发带扎起的张彩琴从家出来到了车跟前,王笑天早已经把皮箱和兜子放进了后备箱,打开车门让她俩先上去,随后他跳上后座一关车门,孙师傅发动汽车,车子驶出鹿城上了直通北京的国道,奔着京城而去。
在路上孔艳艳才弄明白,孙师傅这么热情,原来是王笑天把姥爷孔庆祺给抬了出来。
他跟着胡宏到了院儿里一见孙师傅就发现,孙师傅说话有点走风,观察了一下原来孙师傅是少了个门牙。
和孙师傅自来熟的打了招呼,胡宏告诉孙师傅这是孔艳艳的儿子。
王笑天嘴甜人也长得精神,孙师傅跟他就聊上了。
王笑天几句话就引到了他的牙上,孙师傅告诉王笑天,左边的门牙是有一次喝多了摔了一跤,把牙给磕掉了。
后来找了好几个地方去镶假牙,结果戴上都不合适,干脆就不戴了。
王笑天一听连说可惜,口称要是当时拿着掉了的牙去找他姥爷,管保能再给孙师傅安回去,还镶什么假牙啊。
孙师傅让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急忙问他你姥爷是谁?
王笑天一说姥爷的名字,孙师傅大摇其头说道:“我找你姥爷看过,他给镶的牙根本不能戴,一点都不合适,快别提了。”
一听这话王笑天也愣了,心说这不可能呀,他问孙师傅:“孙大爷,您在哪儿找的我姥爷,我咋没见过您呢?”
孙师傅不太高兴:“你姥爷的门脸不是在和平路吗?还是有人带我去的呢,说是孔大夫看牙看的好,我看啊也不怎么样。”
王笑天心里有点底了,他接着问孙师傅:“孙大爷,您说的孔大夫是不是六十多岁、个子不高、脸挺黑的还拐着一条腿,说的是河东区土话的老头儿?”
孙师傅撇了撇嘴说:“怎么?你敢说他不是你姥爷?”
王笑天还没说话,胡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