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钦强立身形,七煞亦被震得东倒西歪,刹不住脚!
巴汗格隆像一头死猪般地从狂蟒锦被上滚落下来,众人皆匍匐在曹少钦的脚下,连番翻滚,惨叫连连!
曹少钦犹如一尊嗜血阴魔般伫立不动,气定神闲!
蓦地,他挥脚一跺,这艘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的龙艇顿时平稳地落在了海边上,浪花飞溅,金蛇狂舞!
一众锦衣卫都被这一脚惊呆了,皆大呼道:
“督公真是法力震神,有督公在此,何愁云海不灭呀!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连滚带爬!”
曹少钦叱道:
“本督已经有了解救应天府的主意!”
黄袍道人面如死灰的脸上倏然出现了一根稻草,他誓死也要抓住这根稻草,逃出生天!
黄袍道人大喜道:
“督公有何方法呀?”
曹少钦的双目射出了骇人的杀意,叱道:
“就是……”
“卜噗!”
曹少钦瞬间拧断了黄袍道人的脖子,黄袍道人至死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稀里糊涂地见了阎王,归于阴司!
木质地板上的巴汗格隆惊恐地看着曹少钦,惊呼道:
“你不是督公,你到底……是谁?”
曹少钦叱道:
“你这个畜生,作恶多端,残杀了宗兴的满门,今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你是慕容天峰?卧槽,你居然假扮起督主来了,来人呀!救命啊……”
巴汗格隆还想继续喊,但是已经喊不出来了,因为曹少钦已经“噶叽”一声踩碎了他的心脏。
从外表上看去,浑然没事,其实心脏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一锅八宝粥!
两人既毙,旁边的黑胖千户吓得抖成了一团,颓靡在地,大小便失禁了!
曹少钦叱道:
“七煞,你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吗?”
七煞朗声道:
“末将已经知晓,请督主放心!”
当下七煞走出船舱,小声喝道:
“你们全部进来,督主有请!”
那几百名南镇抚司的余孽登时全部走进了船舱,七煞骤然舞起绣夏刀像砍瓜切菜似的,把这几百人全部击毙了,霎时血流成渠,霹雳乓啷!
七煞最后走到黑胖千户的身前,一刀削下了这家伙的脑袋,龙艇上的一干人无一生还,全部暴毙!
曹少钦拔出七情绝魔剑,把一干锦衣卫的气魄血肉全部收入其中,止留巴汉格隆一具尸首,又把写好的信笺塞到了巴汗格隆的蟒袍之内,贴身收藏!
做完这一切,曹少钦长吁了一口气,携着七煞出了船舱,用手一指龙艇,然后抟扶摇直上九万里,朝着金陵应天府快速奔去,风驰电掣!
龙艇上面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龙艇吃水的深度变了,刚才吃水五十厘米,现在吃水还不到一厘米,船轻且飘,飞速行驶!
一炷香功夫,已经到了渡头,京师卫的指挥同知大人皇炽焰叫人把龙艇栓在浮樵上,命人上艇检查,众人把巴汗格隆的死尸抬了下来!
皇炽焰见状,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恐万分地说道:
“总使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又是金面阎罗所杀?这金面阎罗的法力真是太可怕了,快,把总使的金身送归东厂,交予曹公!”
当下有几人即刻运来了一辆车辇,把尸首装上车辇,朝着顺天府绝尘而去!
且说黑白无常两人率领六万大军于午时光景驾云出发,不消一刻钟,已经到了金陵城下,金陵乃是南国名城,横贯大江!
北接兖州,西临荆州,物产丰硕,沃野千里,金陵外围又有枢纽镇江,南货北运,极尽水利!
再加上州府划制,设为南都,使得金陵成为举世闻名的文明中心,蜚声寰宇!
白无常抱怨道:
“为何不直接落在金陵王府,来个一步到位呢?”
黑无常笑道: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如果贸然进去府衙,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我们现在是顺天府的锦衣卫,就要有模有样,有的放矢!”
白无常笑道:
“黑无常所言不差,十二所锦衣卫的千户大人跟着龙虎将军黄天福,前去叫开城门!”
当下六所、五卵、太阴、太常、黄天福等十三人皆身着华丽的飞鱼服,坐于大腕良马上高声叫道:
“我等奉了东厂督主的号令,前来解救金陵,请速开城门,放我们进城!”
城楼上一人年约三旬,狮背虎腰,气宇轩昂,此刻正在仔细地看着城下的众人。
此人正是丧邦,丧邦乍一见到六万多的锦衣卫士,大吃一惊,惊恐道:
“看来神主没有收到我的手札血书啊,黄袍道人已经见到曹少钦,这下要完了,大事去矣,我当速死!”
当下丧邦抓起绣夏刀就要抹脖子,可吓坏了周围的几名骁将,有一人急忙上前拦住,大声叱道:
“将军何轻生耶?岂不闻廉颇六旬,尚能食肉三斤,酒一斤,勇冠三军,不服老也,今将军正待恢弘士气,建功立业之时,何以自戕性命欤?”
丧邦叱道:
“顺天府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