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教教主沉叱一声,眼中涌现出浓烈的杀意,朗声道:
“督主容禀,这次就由本使调集杀手组织冥岳、流星门的人抢先出击,先去扬州诱杀宗兴,然后本指挥使再亲自出马,给他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督主伸出右手捂住了嘴巴,嘤嘤地笑了起来,兴奋道:
“你做得好!要不要本督再委派黑白无常助你一臂之力呀?”
红教教主不屑一顾,叱道:
“何需劳烦三品魔境毒龙尊魔两位大人,本使足可应付,请督主宽心!”
东厂督主开怀大笑,喜道:
“锦衣卫之中,除了本督主、黑白无常之外,就只有你红教教主还算个人物,出类拔萃,法力通神,今遇金面阎罗,真劲敌也!”
东厂督主接着沉声道:
“杀了金面阎罗之后,本督必将奏明朝廷,封你为国师,封疆赐爵,挂印封禅!”
红教教主单膝跪地,大喜道:
“多谢督主提拔!”
黑白无常对望了一眼,凝重道:
“那云海王朝这个傀儡政权呢,什么时候对付他们?他们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属下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们了!”
督主“嗷嗷嗷”地笑了起来,伸出六指,使劲地握在了一起,淡定道:
“云海王朝有我们的人,谅他们法力再大,也逃不出本督的手掌心!”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聊得甚是投机,心花怒放!
红教教主径出东厂,来到锦衣卫所部,急唤冥岳的弟子梅绛雪与流星门的杀手沈冲两人吩咐道:
“你们两人乔装打扮后可率领三千锦衣卫,于午饭后出发,路过九宫山接到你们的师父之后,就一起南下,直扑扬州,捉拿逆贼!”
两人正色道:
“属下谨遵教主号令!”
梅绛雪乃是冥岳教主聂小凤唯一的嫡传弟子,擅长吹笛,聪明绝顶!
年约二十有三,芳华绝代,白裙洒脱,秀外慧中,温良贤淑!
沈冲乃是流星门门主秋老大的嫡传弟子,年约二十有四,生得眉似刀削,唇若涂脂,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冥岳与流星门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被东厂督主派人收服,尽皆吞并,收揽麾下!
无数的弟子被迫加入东厂,摇身一变,变成了锦衣卫士。
而聂小凤与秋老大虽然名义上还是各派的掌教、掌门,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徒有虚名!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两派掌门都成了督主手上的棋子,密室里的玩物!
午时过后,沈冲与梅绛雪点齐三千人马,俱身着锦袍,腰间悬着斩马刀,嘶风而去,直取九宫山!
接到师父之后,众人于下午申时光景到达扬州境内,人困马乏,甚是饥饿,在一片荒野之地生火野炊之后更换上已经准备好的冥岳服饰。
接着众人沿着偏僻小路,于申时末到达扬州镇江府,镇江府虽然比不上金陵那么繁华,但是也有可圈可点之处,人丁兴旺,四通八达!
镇江是扬州的水路枢纽,扼守华夏王朝的水路交通要道,南货北运,极为便利!
昌盛船行就设立在镇江府之内,共有船丁八千余名,统一由宗兴管理。
宗兴自上次回来之后,就让晴雯麝月帮忙打理着生意,有了帮手之后,自己倒也落得自在逍遥,悠然自得!
这日正在船行总舵品茗听曲,调戏歌姬,有人来报,城中来了一大票人马,直奔总舵而来,为首的四人是三女一男,俱是英气逼人,堂堂仪表!
威风凛凛,异于常人!
宗兴不由得大诧,大笑道:
“他们是不是找我们做生意的?自上次运了一两千斤大米给花满楼,赚的银票已经用得所剩无几啦,如果这次是个大买主,那就更好喽!”
十五六岁的晴雯、麝月虽然年纪不大,阅历可是非常丰富,经验老道,当下晴雯笑道:
“宗公子,以奴婢看,他们不一定是来谈生意的啊!”
宗兴剑眉一竖,叱道:
“何以见得?”
“如果是谈生意的话,不可能摸着黑过来啊,一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宗兴凝神沉思片刻,叱道:
“都给我滚下去,聒吵得烦死了!”
一众歌姬听到这话,都急忙地跑了出去,宗兴道:
“幺哥儿,你带几个人去看看,自从你在花满楼干了那些缺德的事之后,就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无处容身,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啦!”
幺哥儿立马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
“多亏了宗爷收留在下,在下必当死报!”
宗兴咧开大嘴,怒骂道:
“卧槽,还啰嗦个鸟,出去看看吧!”
幺哥儿带着几名青年壮丁走了出去,不到一刻钟,这家伙竟然领着三女一男走了进来!
幺哥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穿着白裙的青年女子,眼神迷离,如痴如醉!
宗兴这人大大咧咧惯了,也比较随性,看到幺哥儿这副模样,胸中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
“幺哥儿,你这家伙,是不是老毛病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