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谁让他贪玩呢,这是天峰的本性!
天峰叱道:
“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肯跪在孤的面前忏愧,孤就替你疗伤,放你一马!”
“你休想,本尊神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一向都是人跪我,哪有我跪人?今日有死而已,何必所言?”
血魔上官云魔沉痛道,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今日你可以横行一时,但是你不要忘了,还有顺天府可以替我报仇雪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上官无极与白玉川厉声道:
“不可放了他,此人手段歹毒,阴狠成性,天良丧尽,丧心病狂!”
天峰笑吟吟道:
“顺天府怎么可能会替你报仇?”
“那个穿着麒麟服的督主可是名列魔境前三甲,无敌的存在,穿着蟒袍的锦衣卫总指挥使更是名列前四,法力通天彻地,金面阎罗都不一定能打败他!”
血魔吐着血,阴恻恻道,
“更何况督主麾下还有黑白无常,杀手组织,众多死士,你们杀了他们这么多人,顺天府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
天峰叱道:
“玉川,送他上路,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白玉川的双眼射出骇人的寒光,拔出龙蛇剑,照着血魔的头颅使劲劈下,一劈到底,快猛绝伦!
血魔的额头中间到鼻翼再连着下身起了一道血线,往外嗞嗞渗血,吱吱作响!
血魔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说道:
“把我们两人从背部劈开之后睡觉才舒服啊,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邪恶有我,邪恶才刚刚……开始!”
血魔说罢,骤然血魔的肉身炸裂开来,三魂七魄四散溢出,元婴精气神斡旋直上,伺机逃逸!
天峰急执七情绝魔剑,吸收了血魔的元婴精神气,还有三魂七魄,正待收剑之时。
仅存的一魄偷偷摸摸地从肚脐眼钻入了天峰的腹内,红色月牙骤起,触目惊心,天峰犹自未觉,难以觉察!
天峰与白玉川还有无极三人把天竺宫的众人一一埋葬,归于荒冢!
天峰站在师父的坟墓前,烧洒纸钱,无极拨弄着香烛冥火,心神不宁!
天峰冷凛道:
“师父,峰儿已经给你和二师叔、师姐以及众位师兄弟报了血海深仇,希望你在天之灵,早点安息!”
白玉川铁骨铮铮道:
“主上与末将一定会杀尽逆贼,除魔卫道,承继玄风真人的遗志,传庭后世,永志不忘!”
天峰柔声道:
“无极,跟我回云海王朝吧?”
上官无极摇了摇头,用充血的双眼恨恨地盯着慕容天峰,大声吼道:
“我在天竺宫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我们从此以后恩断情绝,各不相欠,断发为誓,割袍断义!”
只见无极拔出淑女剑切下了裙摆的一角,又切了一缕白发下来,亲手递给慕容天峰,冷漠地望着天峰,一边举手指天,狠狠道:
“以后你也不用再烦心了,我上官无极从这一刻起,与慕容天峰再无瓜葛,恩断情绝,咫尺天涯,皇天后土,苍天为鉴!”
上官无极一个急旋,转身欲飞,骤然又吐出一口血来,刚刚复原,由于过分气恼,导致疮口迸裂,血染苍云!
又跌落下来,天峰一把扶住,却被无极狠狠地摔了开来,白玉川急忙上前劝解道:
“少主母息怒,主上他也是被人下了圈套,才会如此,请少主母收回成命,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可怜我红颜白发,这样就要我回去?还有我师父的死,我跟你的主上青梅竹马,如胶似漆!”
上官无极吐了两大口鲜血,身子剧烈地起伏着,面笼寒霜,咬牙切齿地大怒道,
“可是慕容天峰他居然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我的青春都给了他,可是他给我的仅仅只有这满头的白发,珍珠衫我很早就送给了国母大人!”
天峰听到此话,双眼噙着泪花,柔声道:
“都是孤的错,孤一定会去到千雪峰为你寻找优昙花,让你白发变黑,恢复容颜!”
忽然一阵狂风扫过,吹折了几株万年苍松,匪夷所思!
一个苍老悲壮的声音自天际传来,浑浑噩噩,混混沌沌!
无极登时心中一凛,循声望去,但见阴云密布,霹雳惊鸣!
当年燕子知何处,但苔深苇曲,草暗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