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骂道:
“你特么的,啰嗦个鸟,老子嫌包裹沉重,就让寺里一个弟子一块过来了,这样还能省点力气!”
贺老四可是皇御宗皇天霸手下的重要长老,喜好烟花地,从前天峰只身窜到金陵皇御宗之时已经见过此人。
此人虽然贪色,可是极有头脑,胆识过人,所以皇天霸自帮主何吞死了之后就委派此人坐镇流沙帮,统筹全局,协调统理。
当下贺老四听了桑吉这话感觉言不由衷,甚是疑虑,厉声喝道:
“往次前来也没有看到你带有小厮啊,再说这小厮怎么没有剃度?桑老大,你作何解释?”
当下慕容天峰低声道:
“小的的确是桑老大叫过来的,而且跟老四杨花还是表亲戚呢,杨花表姐可以作证!”
贺老四像一条毒蛇一样盯着杨花,眼中杀机闪涌,喝问道:
“杨老四,这小子的话是真是假?你要从实招来,不得隐瞒!你应该知道隐瞒的下场!”
杨花捋了捋已经凌乱的秀发,大声道:
“他是……的确是我表弟,凌云寺人多势众,就拉他过来走一遭,贺大爷怎么能如此多心呢?难道桑老大与奴家的话你都不肯相信?”
贺老四脸色微变,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杨老四,你言过了啊,贫僧跟你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怎么会不相信呢!”
桑吉大骂道:
“贺老四,老子看你是吃饱了撑着,闲得慌,耽误了正事,凌云寺里面的那些凶人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
“桑老大言之有理,只是最近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北镇抚司的几个头目不明不白地死在荒山之中。”
贺老四陪笑道,
“还有本宗长老混天刺、黑木使者皆死在慕容天峰手上,宗主皇天霸忧心忡忡,再三叮嘱让属下小心在意!同时他要联络应天府锦衣卫的南镇府司协查此事!”
桑吉心中一动,大怒道:
“还啰嗦个鸟,赶紧带老子去看货,一直叨叨叨个不停,真特么烦人!”
黄玉郎带着五大妖仙来到自己厢房的床铺前,猛地抓开被褥,揭开栅席,一个圆形的铁盖呈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黄玉郎双手抓起铁盖边缘的一个手柄,用力一掀,一个直径快两米的洞口露出头来。
黄玉郎笑道:“这就是地牢,专门放货物的地方,你们谁肯下去走一遭?”
当下杨花与仇晓不愿意下去,桑吉、田啸天、小厮、任师我四人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爬到距离地面约莫三米的位置,方才探到底,小厮抬眼望去,但见阴冷昏暗,笼罩霭晦。
几个十米见方的铁窗内,满是血迹稻草和脏臭秽物,桑吉几人都捏着鼻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走到倒数第二个大铁门前,黄玉郎蹭了一下鼻子,咧开嘴笑了,挨得最近的桑吉直觉得一阵臭气迎面扑来,口吐“芬芳”。
原来黄玉郎这厮有口臭,桑吉皱着眉头,别开脸去,叱道:“赶快打开牢门!快!”
发黄黑色的铁门“吱呀”一声被黄玉郎用锁匙打开之后,里面的情形让人潸然泪下,失声惊呼!
只见一百多名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紧挨在一起,互相取暖,陡然间看到陌生人进来之后,尤其是看到桑吉之后,浑身都是一震。
“啊”的一声,紧张地抱拢在一起,头上的头发不停地抖动着,桑吉喝道:
“都扭过头来,让老子看看!”
一众女子仍是置若罔闻,不理不睬。
桑吉拔出桃木剑扒开几个女子的脸颊,内心在流血,外表在冷笑,花猪在蠕动。
这些女子大都十七八岁,都是农户贫苦百姓家的女子,年方二九,蔷薇初萌。
突然间靠墙的大缸里面有一头“猪”还在动,四肢手脚全部缺失,没有头发,双眼两个血洞,准确地说应该是个人,桑吉怒道:
“那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瓦缸外面的那一摊血又是怎么回事?”
黄玉郎欲言又止,闪烁其词。
桑吉吼骂道:“尼玛的,你用什么手段对付她了?说?”
黄玉郎不堪逼问,缓缓道:
“桑老大不必生气,这个女子只是一条下贱的命,与畜生何异?她不听话,所以本座就叫人把她的四肢砍了下来,做成了人彘!放在这里威慑众人!”
桑吉心中怒不可遏,的确是遏制不住了,他大吼一声,骂道:
“小畜生,老实说,这里面的女人你染指了多少个?”
黄玉郎猥琐地笑道:
“这批货是本座上周派弟子去周遭抢的,不多不少,几乎一天一个,只有缸里那个不听话,还咬伤了本座的嘴唇,现在都没好!你看……”
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变成了半张嘴巴,如何说得下去?
原来由宗兴所扮的桑吉已经受不了啦,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就违逆天峰的意思,杀伐果敢,独断专行。
自作主张地一斧把黄玉郎的半张脸劈掉了,只剩下一半嘴唇还在不住地抽搐。
当下黄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