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兴咧开嘴笑了,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犹如一泓含情的秋水,蕴含着令人愉悦欢快的春风,使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天峰朗声道:
“宗公子有何要事,不妨直言相禀,孤只要能够办得到,一定满足你!”
白玉川怏怏不乐,主上对待别人从来没有这么和颜悦色过,就算是对待自己也是很少有这种表现,更别说一般人啦。
宗兴拉着天峰与白玉川,三人重新换了一张桌子,何伯派了几个伙计正在大厅收拾血迹秽物,腌臜碎屑。
宗兴正色道:
“这把斩天斧,在下用着甚是趁手,敢问慕容公子一句,可否将之送给在下,在下必有重谢!”
白玉川急道:
“这把斩天斧可是主上辛辛苦苦地从九龙拉棺里面弄来的,可不能轻易送人啊!”
天峰莞尔一笑,叱道:
“宗兴,若你想拥有斩天斧,那也不难,不过你要是肯答应孤的条件,斩天斧就归你了!”
宗兴疑惑不解道:“公子的条件是?”
“孤要你加入云海王朝,成为孤的心腹猛将,只要你肯答应,斩天斧,孤用双手奉上!”天峰信誓旦旦地说道。
宗兴一听,笑魇如花的脸色登时平静下来,抓耳挠腮地说道:
“在下自由自在惯了,怕习惯不了王朝里面的生活,里面规矩甚多,想想都头疼,况且在下还有‘昌盛船行’需要打理,委实答应不了啊,希望慕容公子莫怪!”
白玉川怒道:“主上这么看重你是你的福气,你还唧唧歪歪的,多少人做梦都想巴结主上呢!”
天峰拦住白玉川,喝道:
“玉川,不可对宗公子无礼,宗公子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横加指责!”
白玉川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去了厢房休息去了。
天峰淡淡道:“宗公子,斩天斧暂时就留在你身上,等这档子事过了之后别作商议!”
宗兴起身颔首道:“慕容公子的心胸真是天阔天高啊,他日一定可以扫清六合,席卷八荒!”
天峰笑道:
“宗公子不必抬举我,要想扫清六合,席卷八荒,必须你我联手,再加上玉川,则大事可成矣!”
宗兴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道:
“兄台早点休息,夜色已深,在下都直打哈欠了,刚刚一场血战,耗力甚巨,虽然睡了半天,还是有点乏力呐!”
天峰笑道:“既然如此,就早些休息,孤也要好好地睡一觉了!”
天峰与宗兴各自回房休息,天峰睡在大官厅,只觉得一阵倦意袭上来,就和衣而卧,渐入梦乡。
白玉川岔怒不已,回到三楼厢房,辗转反侧,难以安枕,勉强睡到四更寅时景光,再也睡不下了,起身下楼,想要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忽然间听到一种特别羞愤的声音自一楼大厅后院传来,声音断断续续,不绝如缕。
白玉川想要一探究竟,一个急转身,穿过大厅后门,径直来到后院里面的马厩旁边。
此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玉川看着汗血宝马两只珍珠般的眼睛,若有所思,凝神定气。
仔细一听,这个声音不像是马嘶鸣啼,而是人的娇喘之声,而且是从柴房里面传出来的。
白玉川一个箭步窜到柴房外面,透过细细的门缝望里面瞧去,真是活色生香,怒气盈眉。
只见在昏暗的烛光摇曳之下,幺哥儿赤身**正在不住地蠕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白玉川一脚把门踹开,已经经年锈蚀的门窗禁不住白玉川的万丈怒火。
“哐当”一声,一扇木门竟然应声而倒,激起偌大的灰尘,掀空的巨浪!
幺哥儿吓得急忙穿上短裤,撒腿就跑,可是刚溜到门口就被白玉川提着耳朵,拎了起来。
白玉川看了一眼躺在稻草上的妖妇,妖妇两只玉足外露,上身只留红肚兜儿,绿色裙子已经被幺哥儿穿戴整齐。
杨花哈哈大笑道:
“你这个怂货,真是个龌龊货,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啊,没有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呀?见了这小白脸儿也怕!”
幺哥儿一言不发,惊恐道:
“白公子,松一下,这耳朵都快……揪掉了,轻一点!”
白玉川一掌把幺哥儿拍出门外,“轰”一声,倒在地上,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正在沉睡中的何伯等人。
少顷,何伯等人俱穿戴凌乱地狂奔而来,看到地上只穿着短裤的幺哥儿,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
白玉川上前狠狠地打了杨花一个巴掌,骂道:
“你这作死的妖妇,下贱无耻的东西!真是该死!”
杨花丝毫不在意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头印子,放荡地笑道:
“怎么,白公子你是不是妒忌了,你也想来吗?”
白玉川随即拿了那块已经被扯下来的丝巾重新把杨花那张嘴堵上,快速地走出柴房,大声喝道:
“何伯,这个畜生干了什么事情,让他自己跟你说!”
等到卯时景光,天色已经微亮,东方已经变成鱼白色,天峰、宗兴、金无真、棠姐儿等均被后院里面的声响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