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峰脸上登时出现了淡淡的笑意,柔声道:
“此地是南荒禁地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面的古老荒村,刚刚救你的正是这位鸠盘婆前辈。”
上官无极一听,心跳骤然加速,面带欣慰狂喜之色,道:
“多谢鸠盘婆鸠老前辈相救之恩,小女子给你跪下了!”
鸠盘婆急忙上前,一把托起无极,抚摸着无极的秀发,红了眼眶,道:
“老身已经年逾六旬,三十年前也有一个女儿,只可惜她英年早逝,老身大哭了几天几夜,悲痛欲绝,她要是还在,也该跟你一样漂亮啊!”
无极肃穆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老前辈节哀顺变,千万不要哭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啦!”
天峰还不想对无极说出变人的真相,道:
“如今此事已经告一段落,在下也要跟无极回去了,老前辈请保重!”
鸠盘婆却道:
“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无极只有一天的时间跟你相会,明日子时一到就会变成迈巴鹤,而且以后能否解开魔咒也是很难说,或许你们缘尽于此!”
天峰愤怒地瞪了鸠盘婆几眼,拉着无极的小手恨恨地离开了村落,来到那块青梗峰大石地界跟前。
那块巨大的鹅卵石发散着紫黑色的炫光,绮丽清幽,乱人心脾。
无极不经意间看到石块上面居然出现了十六个红色楷书大字,云:
缘定三世,
何必强求。
盘毁人亡,
来生续缘。
无极看了之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难道这是天意?命中注定此世不能跟天峰白头偕老、比翼双飞?上官无极在问自己。
天峰也看到了,内心一阵惶恐,急道:“难道鸠盘婆老前辈出事了?我们赶快回去看看!”
两人重新走进村落,走到大院门口,但见两只獬豸都满身是血地躺在门口一动不动,大门也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院内一片狼藉,几盆木松盆景被砸得七零八落,一台老式纺织机械被裂变分身,变成了十几块。
天峰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往内室走去,推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门之后,里面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
大轮回盘被一股极强的罡气震得粉碎,鸠盘婆则歪在墙壁下面墙角的位置,胸口看上去塌了下去。
天峰一个箭步跳到鸠盘婆身边,与无极一起把鸠盘婆扶了起来,鸠盘婆艰难地抬起眼皮,奄奄待毙地说道:
“你们刚走,一个……妖魔,他就……来了!”
原来天峰前脚刚走,一道红影就从斜刺暴射而至,那人正是血魔上官云魔。
血魔用手一指,门口的两头獬豸被指风扫中,双双匍匐在地,瞬间暴毙。
血魔从门口直冲进院内,那两扇古老的大门被魔气一摧,瞬间变得破烂不堪,血魔飘进内院,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鸠盘婆感应到来人气劲非常强大,杀气甚重,随即进入内室坐上大轮回盘,想用轮回消失来避开此人。
正在紧要关头,血魔破门而入,用手指头随便一点,那正在高速旋转的大轮回盘瞬间崩坏,石屑四散。
鸠盘婆骤然跳将起来,站在室内,血魔哈哈大笑,道:
“你个老东西,还想往哪里逃?你帮上官无极解了蛊毒,就是跟本宗过不去,本宗就是要让慕容天峰和上官无极这对鸳鸯尝尽人间的生离死别,难分难舍的锥心蚀骨!这样才能替枉死的兄弟们出了心头这口鸟气!”
鸠盘婆叉着腰,大骂道:
“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魔宗没有一个是好鸟,老身只恨修为不够,真是可惜呀……”
血魔狂笑道:“你这老娼妇,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可惜的?”
鸠盘婆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惜没有取下你的狗头来,以致于你还能荼毒生灵!祸乱六道!”
血魔哈哈大笑,震得墙壁上那些锈蚀多年的石屑纷纷下落,石屑好像都慑服于血魔的淫威,纷纷叩拜。
血魔冷冷道:“你的末日已到,可怨不得本宗,本宗即刻送你上路,去见你那个曾经死于本宗之手的丈夫,哈哈哈哈!”
鸠盘婆拿起骷髅头拐杖,直朝着血魔天灵盖戳去,血魔用手掌一推,那个骷髅头拐杖登时变为齑粉。
鸠盘婆双眼射出愤恨凌厉的毒光,口中吹出一阵白烟,直朝着血魔脸上喷去,正是其成名多年的压箱子功夫“桃花瘴”!
血魔举起大**,往外一挥,那些白烟尽皆喷在墙壁上,洁白的墙壁顿时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变成乌黑色。
血魔虚晃一招,两步欺上,一掌推在鸠盘婆前胸,鸠盘婆前胸顿时扁了下去,就像一个没有蒸熟的馒头被捏了一下一样,凹陷下去,不能复原。
鸠盘婆口中鲜血狂喷,身子抖了几下,萎靡在地,一蹶不振。
血魔冷冷道:
“不管他是谁,只要跟本宗过不去,本宗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老娼妇,再也不见!”
鸠盘婆吃力地抓紧天峰的袖子,接着微弱地说道:
“血魔,以老身看来……已经修炼了……一种邪门功夫,非常可怕!慕容公子,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