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晚把酒言欢,尽兴而归。
翌日,天峰聚众人于鸾凤殿,厉声道:
“孤与白长老,去处理一件要紧事,极乐仙翁大长老暂代宗主之职,处理宗中一切日常大事,不得有误!”
极乐童子道:“主上深入故国,一定要谨慎为主,如遇不测之事,就及早返回,属下在云海宗等着主上。”
天峰道:“孤已知晓,玉川我们即刻起行。”
白玉川道:“是,主上。”
天峰带着白玉川刚走出云海宗山门,苏樱急至,道:“主上,可否让奴婢跟着你们一道去,也好见识见识!”
天峰看了一眼苏樱,叱道:“你是本宗执法长老,有重任在身,岂可儿戏,况且路途遥远,充满险阻,带你去,恐有不便。”
苏樱怏怏不悦,不置可否。
白玉川笑道:“苏长老应该是跟着主上跟习惯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主上就带上她吧!”
苏樱脸上飞起一片红霞,比夕阳更红,那红霞里面承载着太多的情愫,让人不堪重负。
天峰看到苏樱那倔强的脸庞,无奈地说道:
“既然如此,孤准你跟随,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此行你必须要听孤命令,不可任意妄为!”
苏樱拜谢,道:“多谢主上,奴婢一定遵命而行!决不违逆呀!”
白玉川幻化出蜃龙,三人登上龙背,那蜃龙腹背被天河一照,楼兰王朝的宫殿登时出现。
天峰笑道:“那光线是沿着天河照射而来,我们应该飞到天河上空,才能辨别方向。”
苏樱道:“主上分析的头头是道,奴婢佩服得紧!”
天峰道:“少贫嘴,咱们现在就飞升天河。”
蜃龙凌空一跃,已然飞到半空中,直朝着天河飞去,骤然间狂风大作,三人的衣衫直吹得簌簌作响。
一炷香功夫儿,来到一个巨大的乾坤镜像面前,那就像一个巨大的镜子,比一般的镜子大了有几百倍不止。
敢情刚刚那束光线就是从这面镜子上直射而出,照在蜃龙背上,天峰定睛注视着那个巨大的镜像,大喜道:
“这个镜子是垂直于地面的,必定有一道光线射到这镜像上,又折射至云海宗,两条光线与镜像的夹角是一样的,我们找到另一个夹角,顺着那个方向就能通达故国。”
细心的苏樱发现了一道微弱的光线道:“主上,奴婢已经找到了,我们顺着这条光线就可以直达目标啦!”
天峰大喜,吩咐两人坐好,那蜃龙一个转身,竟向斜上方向飞行,行了大概两柱香功夫儿,看到了一团氤氲的水汽。
水汽后面是一波阴云,远观那波阴云,好像有无数冤魂缠绕在里面,盘根错节,嚎哭不止。
苏樱有点害怕,急忙把头埋在天峰的怀里,由于风势甚大,天峰一手搂住苏樱,以防不测。
过了那团阴云,但见云封雾锁,浮槎霭晦,冷落百关河,云蒸霞蔚,紫气东来,萦绕楼兰国。
天峰叱道:“玉川,教蜃龙往下取道,直至朝天门方止。”
白玉川默念梵音,那蜃龙一个激灵,直飞到楼兰王朝最外围的朝天门上空盘旋下落。
三人缓缓地坠地,白玉川收起了蜃龙。
天峰看着楼兰王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确实不想毁了这个古老的王朝,但是白玉川的事,他不能不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朝天门是两个盘龙玉柱,直插天门,高耸入云。
从朝天门望去,里面却是一座座巨大的宫殿,接踵衔联,盘根错节,一眼望不到尽头。
殿与殿之间都是红墙绿瓦,红绿相衬,端的鬼斧神工,奢靡华霏。
辉映千古,万古流芳。
朝天门正中有一条条石英岩铺成的阶梯,阶梯边界都是一个个雕着蟠龙的台柱。
每个台柱边都站着一位鲜衣怒马的旋风武士,武士身上的披风迎风招展,上面绣着大蟒,应该是蟒袍。
天峰早已打定主意,用手一指,朝天门前出现一条一米宽的黑线,黑线外面写着越线者死四个大字。
那些旋风武士恃宠而骄,况且多年杀伐已经变得刚愎自用,傲气冲天,听到异响都一股脑儿跑了过来。
自然不会把这条黑线当回事,当下有几名武士,大骂而起,跨过黑线,一人骂道:
“卧槽,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来到楼兰王朝撒野,还写了这几个字?”
另外一个胖的武士哈哈大笑,道:
“字写得歪歪扭扭,还不如老子写得好!”
白玉川登时上前,拔出乌金血剑,“咔嚓”几声,几个脑袋已经落地,落地之后,鲜血才喷薄而出。
这剑是真的快啊,包含了心中多年的恨意,白玉川苦练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刻啦。
这几名武士正在嬉笑之间,就突然赴了黄泉,至死都不明白死于何人之手。
剩下的旋风武士如见鬼魅地急忙往殿内跑去,白玉川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就像一个流氓刚刚提上裤子时发出的那种笑声。
天峰啐了一口翠,骂道:
“我们也要让这些畜生,尝尝胆被吓破的滋味,最后再将这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