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龙展开巨翅往东北方疾飞,经过“禅宗祖庭”中岳嵩山少林寺,又转个弯来到扬州京畿重地金陵上空。
天峰放眼望去,但见凤阁龙楼,直冲霄汉,夯实万阊阖,玉树琼枝,紫气东来,萦绕作烟萝。
翼龙一个旋转从云层婆娑急下,转到三清观山门缓缓落地,龙翼合拢,卷起一阵狂风,那山门左侧的巨大紫檀木随风摇曳。
“咔嚓!”
一根发出嫩芽的粗壮枝干应风而断,吓呆了站在山门的小沙弥。
天峰收起翼龙,快步上前,抱拳道:“请速通传云海散人,就说慕容天峰拜谒!”
小沙弥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慕容天峰,一脸震惊之色,不可置信地转身走入观内。
不一会儿,一个年约三旬的黄袍道人满脸疑惑地来到天峰面前,手执拂尘,脚踏北斗。
天峰朗声道:“在下是慕容公子,敢问观主可是云海散人?”
云海散人惊愕道:“贫道正是云海散人,你可是名震天下的慕容公子天峰?”
“正是敝人,此行有要事相询。”
“且随贫道进观一叙!”
天峰跟着云海散人走入正殿“天神殿”,分宾主坐定,沙弥奉上水果拼盘,极品毛尖自不在话下。
云海散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慕容公子来敝观有何指教?贫道于两日前已将七百万两银票交付白少爷,白少爷想必已经返回慕容世家了吧?”
“四大护卫是返回了,可是白少爷却返回了金陵!”慕容天峰淡淡道。
云海散人越听越不明白,如坠云雾,震惊道:“慕容公子就不要打哑谜啦,白少爷他到底怎么样了?”
“白少爷被一伙贼人抓了,那伙贼人假扮成白少爷和四大护卫的模样,跟你交割了药材,爹爹让在下来彻查此事!”
“啊呀,真是岂有此理,这一切都怪贫道有眼无珠,认错了人,合当领罪!”云海散人一掌拍碎了眼前的八仙桌,满脸通红,羞惭难当。
一旁的金童玉女两个童子,慌忙地扶着浑身乱擞的云海散人,不住地劝慰着。
天峰劝道:“银票是小事,救出玉川乃是首要大事,散人可知那货贼人是何来路?”
云海散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双目通红地说道:
“那货贼人刚来之时,贫道就有所怀疑,那个假的白少爷一脸邪气,就不像个好鸟,贫道追问之下,谎称舟车劳顿,就没有深究,也不清楚是何来路。”
天峰急迫道:“有什么可疑的特征没有?”
云海散人双目微闭,突然眼睛一亮,道:
“贫道记起来了,那个假白玉川好像是他们的首领,听他声音,应该年纪有三旬,跟我们华夏王朝有些差别,只是他们刻意模仿蜀州口音,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天峰脸上出现一丝曙光,道:“若然不是蜀州口音,会不会是闽州,又或者是扬州狭小地方的口音?”
云海散人道:“都不是,应该不属于华夏王朝。”
天峰脸上出现惊异之色,道:“难道是其他星球上蹦过来的?”
云海散人道:“贫道在金陵土生土长三十多年,久经考验,也看不出他们的来历!教慕容公子失望啦!”
正在此时,一名弟子急跑进殿内。
“扑通!”
那弟子跪在了云海散人脚下,道:
“师父,不好了,我们的药材……刚用了一天,就尽皆不见了,五辆马车,连车带马都……不翼而飞啦!”
云海散人陡闻此言,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一巴掌甩在那弟子脸上,那弟子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云海散人怒叱道:
“没用的东西,前天我怎么交代你的?你还记得吗?”
“弟子记得,师父说……就算睡觉也要睁开一只眼,看住药库……的马车。”那年轻弟子轻声道。
“那你和那么多弟子,整整三百人啊,吃喝拉撒都在药库里面,连马车是如何丢失的都不清楚,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了?啊?”
“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吧!”
云海散人像一头咆哮的狮子,大怒道:“来呀,把这个孬种拉下去,给我以门规惩处,逐出三清观!”
众弟子求饶,只是不准。
天峰道:“散人切莫动怒,伤了贵体,既然在下来了,就一定与散人联手,救出玉川,找回药材。请宽恕这位小兄弟,罪不在他,只怪贼人太过强大!”
云海散人道:“公子之言,不无道理,姑且恕了你的罪行,你起来吧。”
那弟子站起身来,望了天峰一眼,充满敬慕感,肩膀不住地抖动。
云海散人喝道:“云端,还不滚下去,呆在这里作甚?”
云端应了一声,徐徐退出天神殿。
天峰和云海散人快步来到药库里面,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偌大的药库只剩下地上的一片蛇含草,云海散人捡了起来,嗟叹不已,哭道:
“七百万两银票,只剩下这一片药材啦,天要亡我啊……”
天峰道:“散人莫伤心,在下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云海散人看着慕容天峰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