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启文是个心思正直的人,面对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尊敬,而不是存了攀附的心思。
激动的心情一经克制之后,膳厅里的雷启文也能正常说话了。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雷启文带着自家娘子行了个大礼。
“无需多礼,如今出门在外,我依旧做你表哥衣京安便是。”
“表哥!”雷启文受宠若惊。
“表哥表嫂突然来了河间,真真是吓了我一跳。”雷启文作揖,又接着说:“表哥表嫂,快请上座,有什么事去做尽管吩咐我。”
姚宝珠解释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最近宫中无甚乐趣,便悄悄出来玩玩。”
“河间冬日风光奇佳,多雪景,我带表哥表嫂到处玩玩!”有了皇后娘娘的话,雷启文就知道自己该努力的方向了。
“好啊!多谢表叔!”裴景晏和姚宝珠还没开口,裴倾安便抢先开了口。
雷启文可不敢把裴倾安当普通小孩子看,对他也是十分尊敬。
过了一会儿,雷启文想起来一事,问道:“表哥,河间知道表哥身份的人,还有如今的总督赵平云,可要表弟知会他一声?”
“无需刻意知会,等哪天碰上了再说。”
雷启文点了点头,便听到了自家娘子的声音:“可是巧了,明日是大总督大人母亲的五十大寿,帖子送到了雷府,表哥表嫂可要去?”
裴景晏看向姚宝珠,摆明了此次出行一切全凭姚宝珠做主。
姚宝珠想起来总督府,里头倒是风景奇佳,“来都来了,自然不能错过这番热闹!”
不过,等次日清晨,姚宝珠到了总督府,却发现总督府变了好大的模样。
姚宝珠一进总督府的前院,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管男女老少,皆看向她。
女子容色惊人,气度清冷,一张小脸藏在一条红狐毛龙华里,一只手抱着手炉,一只手牵着小孩,身侧跟着一个同样清冷的男人。
姚宝珠从不在意别人的打量,反而问道:“雨秋,这总督府什么时候从奢华,变成雅致了?”
“赵大人上位后,便将这总督府翻修了,以前刘楷留下的痕迹是再也看不到了。”
“如今也别有一番雅致美。”
“表嫂,咱们先进厅吧。”杜雨秋脸面薄,和姚宝珠一起进来,受到了不少打量,这叫她颇是难为情。
倒也不是她怕别人看她,只是她姐姐曾是总督夫人,后来跟着刘楷遭了罪,却也留下了不少非议。
杜雨秋怕自己的出现,又叫人想起姐姐来。
虽杜雨春做错了事,可杜雨秋不忍她成为旁人的谈资。
姚宝珠没有异议,跟着杜雨秋进了大厅,只是雷启文夫妇在前祝寿,她等人在后侧等着罢了。
不过就算如此,赵平云还是看见了裴景晏。
总督大人,比雷启文要稳重得多,却也着实吃惊。
“启文兄,这这这,可是?”
雷启文给了赵平云一个肯定的眼神,说:“平云兄,家中表哥表嫂来河间小住,恰逢总督府大宴,便一同来了。”
赵平云不自觉地想上前去跪拜问安,却见皇上轻轻摇了摇头,赵平云这才想起来厅中还有许多无关人等。
一时之间,坐立难安。
可也不能让皇上皇后娘娘等着!
赵平云起身,走到母亲身边,握住了母亲的手,低声道:“母亲身体不适,便先回去休息。”
“混账崽子,你娘我身体好得很!”老夫人立刻变了脸,自己儿子怎么能诅咒自己,真是官做大了,胆子也大了!
“娘!”赵平云使劲捏了捏母亲的手。
赵母见儿子变了脸色,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乏了。心里顿时郁闷,可见儿子官做得大了也不好,如今她这个亲娘也不得不听儿子的,真是憋屈!
赵平云示意家中女眷送老夫人回后院。
老夫人退了场,其余祝寿之人则也就退了场,一时之间大厅里只留了该留的人。
“微臣赵平云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爱卿平身,朕此次河间之行乃是游玩,不必兴师动众,此事便在爱卿这里止住罢了。”
“臣明白了!”赵平云努了努嘴,那声衣兄还是没说出口,只得说道:“衣大人,衣夫人。”
姚宝珠笑了笑,她自然看出了赵平云方才的小动作,便说道:“老夫人生辰宴上,赵大人可不好惹得她不悦,该是去哄哄老人家才是。”
“是是是,衣夫人所言极是。”
“去吧,我等去院子里转转,只等开宴了。”
说着话,姚宝珠便领着裴倾安出了大厅,女子们一道前往赏梅园,男子们便一道去了观雪亭。
“娘亲,河间的梅花比京都的肥硕!”裴倾安蹦着高去摘枝上的梅花,拭水看不下去,便为小殿下折了一支。
“大胆!是谁竟敢攀折姑娘最喜的红梅!”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姚宝珠转身,见乌泱泱来了七八个女子。
来人,是赵平云的夫人和他的妹妹。
赵夫人不满地看了看方才出声的婢子,连带着瞪了小姑子一眼,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