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清清白白(1 / 2)

路途迢迢回了京都,姚宝珠气已经消了。

拭剑做的没错,一切以裴景晏为重才对。

若不是田姑娘,或许裴景晏今日还未能痊愈。

她相信裴景晏和田姑娘之间没什么。

田姑娘未知全貌,姚宝珠拿不准。

可她相信裴景晏。

调整好了神情,姚宝珠才进了寝殿,因为她知道,裴景晏会在里面等她。

兹一进门,砰一声门被关上,下一瞬姚宝珠便被人拥进了怀里。

“朕一回来没见到你,感觉魂都丢了。”

男人的语气颇是委屈,姚宝珠从裴景晏怀里抬起头,目光流连在他脸上。

虽说痊愈,可裴景晏依旧脸色苍白,一脸病容。

姚宝珠摸了摸裴景晏的脸,用软软地眼神看着他,心疼道:“瘦了,脸色也不好。”

“你也是,怎么去寻朕了,若是路上出了差错怎么办?”

“还不是怪陛下,为何不写信回来,叫人好生担心。”

“担心朕吗?”裴景晏低头,蹭了蹭姚宝珠的鼻尖。

姚宝珠鼻头被他蹭得痒痒的,不禁纳闷,怎么去了一趟扬州,这人变得这般黏人了。

“担心陛下,也想你。”

“朕也想你。”裴景晏捧着姚宝珠的小脸,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受累了。”

“受累的是陛下,赈灾本就劳累,陛下还生病了。”姚宝珠看了看裴景晏的脸,又翻了翻他的衣领,没看到一点疹子才说道:“还好已经痊愈了。”

裴景晏表情微滞。

“你知道了?朕是因为昏迷才没有写信,是朕不好。”

“嗯,知道了,还知道陛下带回来了一位田姑娘。”姚宝珠悠悠说道。

“拭刀说的?”裴景晏忽然紧张了起来。

姚宝珠扬眉,问:“怎么,要罚拭刀?像罚拭剑一样?”

却不料刚说完话,姚宝珠就被裴景晏抱得更紧,姚宝珠稍稍挣脱了几下,却惹得裴景晏狠狠箍着她。

“你听朕说!”

“我听着呢……”姚宝珠看裴景晏焦急的模样,自己极力憋着笑。

“朕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是拭剑自作主张,朕很生气已经狠狠罚了他!朕醒来看见田姑娘,便一把推开了她!朕只在醒来时见过她一面,至此朕都没有再见过她!真的!”

姚宝珠悠悠道:“听说陛下身上长满了疹子,那田姑娘十分细心,每天为殿下涂抹药膏……”

“朕清清白白!”姚宝珠吃醋的模样,裴景晏又爱又恨!

“我理解,设身处地想想,若是我浑身起满了疹子还高烧不退,若是大夫是男子,为我宽衣涂药,等我醒了一把推开他便是,难不成陛下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不行!”裴景晏的气势一下子涌了上来。

“什么不行?”

“若是如此,朕会照顾你,用不着旁人!”

“若是陛下不在?”

“以后朕和你寸步不离,没有若是!”

姚宝珠看裴景晏毫不讲理的模样,纠正道:“我们在说田姑娘的事,不要岔开话题。”

裴景晏气势一下子又灭了,他也不敢说是姚宝珠先岔开的话题。

“总之,朕和田姑娘之间什么也没有!”

姚宝珠看着裴景晏指天立誓的模样,终究是没憋住挂上了笑。

“陛下这般着急作甚!我又没说什么,陛下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宝珠,你相信朕!”裴景晏说着话,将脑袋垂在姚宝珠颈窝里。

姚宝珠拍了拍裴景晏的背,笑道:“我相信你,给我倒杯水,有些反胃。”

“可是坐马车的缘故?”

“大抵是。”

姚宝珠的脸色,比他一个病人还要苍白,而这都是因为她担心他去寻他。

不经意间,裴景晏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再次被她触动。

喝了些温水,姚宝珠才缓过神来,正色道:“说正经的,我回来怎么没看到田姑娘?”

“刚才说的也是正经的。”

闻言,姚宝珠睨了眼裴景晏,这人似乎极不情愿谈及田姑娘。

裴景晏这才说道:“朕醒了之后,一把推开她,便没再见她,大抵现在安置在宫外了吧?”

“我知道你一把推开了她,你不必再强调了!”

“……”

“陛下说同田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此话不妥。”

裴景晏盯着姚宝珠,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听到姚宝珠说:“她对陛下有恩!若不是她,你也不会痊愈得这般快。她照料你多日,跟着南下的臣子皆知,总不能到了京都就不管她了,且不说她是扬州知府的女儿,单说她一个女儿家,名声怎么办?”

裴景晏的心又落回了原处,看姚宝珠认真的模样,裴景晏不解地问她:“朕与她是清白的,于她名声何碍?”

自古以来为女子考虑的都是女子,现在也是如此,裴景晏压根不理解姚宝珠的担忧之处。

“总之人言可畏,众口铄金,陛下带她来了京都,便不能不管她。”

裴景晏点了点头,姚宝珠说什么他听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