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正热闹着,静妃娘娘就这样了……
太后娘娘办的宴会上出了这等事,若是静妃娘娘自己身体突感不适也就罢了,若是有人趁机蓄意谋害,那今日恐怕都别想出宫了,众贵女一个个都低着头,担心着能否顺利回家。
“太医来了!”庆娘先看见太医,喊了一句,众人赶紧让出路。
“快给静妃瞧瞧。”姚宝珠催促道。
太医仔仔细细把脉,却只有静妃娘娘心神慌乱带来的脉搏异象,并未见其余病症。
“回娘娘的话,静妃娘娘这……娘娘身上并无病症,是忽然过敏所致。”说着话,太医忽然意识到不妥,连忙从药箱里拿出药。
“这是徐长卿散,速速服下,否则静妃娘娘性命堪忧!”
静妃娘娘的婢女一听,赶紧接过药,可静妃娘娘一直捂着脖子,根本张不开嘴,徐长卿散已经撒了大半。
不仅婢女着急,太医也着急:“静妃娘娘是过敏所致的呼吸困难,若是不能及时服药恐怕会窒息而亡,再回太医院取药恐怕来不及了,这徐长卿万万不能再撒了!”
姚宝珠一听,看那婢女手足无措的模样,看向拭水。
拭水会意,上前去粗暴地将静妃娘娘双手绞在身后,又卸下她的下巴,婢女见状连忙将药一股脑倒进了静妃娘娘的嘴里。
拭水将静妃的下巴接上,又猛地一抬她的下巴,强制让静妃把药咽了下去。
众人见静妃娘娘双臂逐渐疲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又见她似乎眼里逐渐恢复了清明。
“咳,咳咳。”
听到静妃咳了出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又缓了一会儿,静妃娘娘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方才她虽喘不上气来,可却还有意识,现在想起来后怕至极,眼泪一个劲儿地流。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多谢太后娘娘,嫔妾也不知得罪了谁,竟然要对嫔妾下此狠手!还望娘娘为嫔妾主持公道!”
太后娘娘沉着脸,问静妃:“静妃,你这么笃定是别人陷害你?”
静妃娘娘心里一沉,太后娘娘的威压让她想要退缩,既然最后也没什么事,虚惊一场,要不然算了?若是她执意说有人要害她,不仅是太后娘娘操办的宴会有纰漏,恐怕这剩下的宴会也不能正常进行了。
得罪了太后娘娘,得不偿失……
静妃咬了咬牙。
不!
她不能白白遭罪,方才可谓是九死一生!
她自打入宫以来,也算是恭恭敬敬安守本分,也从不掺和别的嫔妃们的争风吃醋,也从不在明面上与人为难。
如此这般,还会平白无故被人陷害,若是今日不追查,以后哪还有安生日子!
“太后娘娘,嫔妾确实是被人陷害!”静妃娘娘无比笃定。
太后娘娘皱了皱眉,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摆了摆手,说:“既如此,皇后娘娘好好查查吧。”
“是。”姚宝珠无奈,这最后的烂摊子还是得让她来收拾,这就是太后和皇后的区别!太后娘娘只管热热闹闹办宴会,而皇后娘娘分毫未插手还要来查案!
“诸位也不必慌乱,事情查清后本宫自然会放各位出宫,既如此,也别拘着,都坐吧。”姚宝珠安抚着众人。
皇后娘娘发话,众人有怨言也不敢表露,只求快快揪出幕后真凶。
真是晦气,没见到皇上,没讨到太后的好,还要平白无故在这里等着!
“静妃,你可知你对何物过敏?”
“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对雄黄酒过敏。”静妃娘娘也纳闷,宴会中根本就没有雄黄酒。
“你今日可曾碰过此酒?”现在还未到喝雄黄酒的时候,宴会上更不会有雄黄酒,姚宝珠不知静妃如何会触发过敏。
“并未,就算是平时,嫔妾也是离它远远的。”
“在座的各位有谁知道你对雄黄酒过敏?”
听着皇后娘娘的问话,静妃娘娘摇了摇头,这本就是她私密的事,除了家人又怎会有外人知道。
姚宝珠颔首,此事确实不该有外人知道,姚宝珠又问其他嫔妃:“你们可知静妃娘娘对雄黄酒过敏?”
众嫔妃摇了摇头。
若是蓄意陷害,定当是宫里的嫔妃,命妇们和姑娘们八竿子打不着,根本不会在宴会之上害死静妃。
“若是现在坦白,本宫可以给她一次机会。”
亭子里鸦雀无声。
“方才击鼓催花的人,都上前来,按照方才击鼓催花的顺序排好。”
皇后娘娘一令,苓嫔等人纷纷跪到皇后娘娘面前,静妃娘娘也插到了中间。
静妃,苓嫔,心贵人,佳贵人,刘常在,除了文贵人没参与,其余嫔妃们倒是一个不落。
姚宝珠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一个个淡定得很,脸上丝毫看不出纰漏。
若不是真无辜,就是会演戏。
“方才静妃是忽然过敏,而当时接触的只有彩球。”姚宝珠示意,拭水把彩球从角落里捡起来。
太医接过彩球,细细辨别了一番,说:“娘娘,彩球上确是有雄黄味道。”
“所以,你们人人都有嫌疑。”姚宝珠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