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衣芙想做什么?”
“也就仗着她是皇后的亲侄女,才敢插皇上的话。”
“她是第二,若是对第一有异议也正常吧?”
大殿里响起窃窃私语。
“阿芙是对朕的赏赐有话说?”皇上的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
“阿芙不敢。”
“那阿芙是对杜大家的评比有意见。”
“回皇上的话,阿芙输给杨姑娘,心服口服。”海衣芙恭敬地低着头,继续说:“只是大殿中还有有才之人并未参与比赛,阿芙是觉得杨姑娘的第一未免名不副实。”
海衣芙心里不痛快十分,她自然要让别人也痛苦五分。
“哦?”不仅皇上,连众人也好奇,海衣芙口中未参与比赛的有才之人是谁。
“此人乃是太子侧妃姚宝珠,她并未参与比赛。”
姚宝珠立马反应过来,海衣芙哪里是觉得她有才,分明是想让她出丑。
果然,就算她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也会被生拉硬拽,拖进是非之中。
观砚惊讶抬头,又觉得自己失礼,极快地低下了头。
“姚侧妃上前来。”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姚宝珠挺着肚子微微行礼,她是妾室,连叫一声父皇母后的资格都没有。
裴景晏自然地走到了姚宝珠身侧,轻轻扶起了她。
众人见怪不怪,早就听闻太子侧妃得偏宠,都住进了知崇殿。
“你并未参加比赛?”皇后娘娘问道。
“是,妾身身子不便,不宜长时间站立,故而并未参与比赛。”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区区比赛确实没有她的孙儿重要。
海衣芙说:“听闻侧妃有才,不知传闻是否为真?”
“阿芙姑娘抬举了。”
“如此说来,侧妃娘娘难不成是怕丢人,才不参加比赛的?侧妃娘娘莫非是胸无点墨之辈。”
“放肆!”裴景晏不悦地看着海衣芙,自从海衣芙抢了姚宝珠的院子,裴景晏是哪哪儿也看她不顺眼。
平日里裴景晏见过姚宝珠随意勾勒,区区几笔却形神俱在,绝对是对书画有着仔仔细细的研究。
“表哥,阿芙只是提出疑问,并没有恶意。”海衣芙怯怯地说,仿佛谁欺负了她一般。
韩云宁在一旁暗自唾弃,呸!装模作样!
姚宝珠暗地里扯了扯裴景晏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掺和。
“我未参加比赛,阿芙姑娘认为我不擅作画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阿芙姑娘为何不觉得我极擅作画呢?”
“你并未画,自然是由着你说!”
“那么,阿芙姑娘可是认为自己的画技在我之上?”
海衣芙本就想让姚宝珠出丑,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姚宝珠差。
“若是姚侧妃连参与比赛的勇气都没有,我的画技自然远在你之上。”
姚宝珠轻笑。
“皇上,可容民女一言?”杨轻被海衣芙打断后,现在才出声。
“讲。”
“皇上,海姑娘质疑民女的魁首之位,若是她提出的异议是姚侧妃,民女心甘情愿退为第二,第一当是姚侧妃!”
杨轻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众人闻言,忍不住小声讨论。
“杨姑娘为何这般爽快将第一给姚侧妃?”
“是啊,难不成姚侧妃真这般厉害?”
“我倒是听说姚侧妃嚣张跋扈,莫不是杨姑娘怕了她?”
海衣芙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杨姑娘一直借住在东宫,如今违心地说出此话也是情有可原。”
“哦,朕竟不知还有此种牵扯……”
杨轻反驳:“皇上,民女并无丝毫私心,姚侧妃若是参与比赛,定是第一。”
海衣芙再次插话:“杨姑娘可莫要在皇上面前诨说。就算站着作画不便,又不是不可坐着作画?这分明是姚侧妃的借口。”
“不,海姑娘,姚侧妃根本无需参加比赛来证明自己的画技!”
海衣芙得意一笑,杨轻还是中了她话术的圈套。
“杨姑娘是说姚侧妃看不上陆大家的点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轻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却被海衣芙曲解了。
正在这时,皇上不悦地看了眼屡次打断他的海衣芙,于是继续问杨轻。
“你为何就如此笃定?”
“回皇上的话,因为民女在东宫借住许久,如今所呈现的画技,皆是姚侧妃闲来无事时对民女的指点所得!”
海衣芙瞪大了双眼,众人也倒吸一口气,杨姑娘这是何意?
意思是说她的画技,是姚侧妃教的?
还是闲来无事随意指点的一二?
看来姚侧妃果然是高手啊!
姚宝珠却没有得意之意,依然是淡然地站在裴景晏身边。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姚侧妃并未画作,画技如何,岂非全凭一张嘴?”海衣芙试图拉回众人的立场,固执倔强地说:“再说就算杨姑娘你说的是真的,擅长点评画作之人,也不一定就擅长亲自作画!”
顺着海衣芙的思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