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殿下……”姚宝珠朝裴景晏娇笑。
“趴在门口不累吗?”裴景晏点了点姚宝珠的额头。
姚宝珠用手指了指屋里。
“她怎么办?”
“你说呢?”
“干了这么多坏事,死不足惜,但是就让她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只是我一想到流月因她而死,就恨不得立刻将她摁到街上游行!”
裴景晏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却又最终保持了沉默。
而正在怒骂林若春的姚宝珠却没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异样。
“殿下……”
“怎么了?”
两人往永安苑走着。
“你方才说大皇子裴景昊?”
“嗯。”
“明月楼背后真的是他?可是大皇子不是一向懦弱无能,难道外界传言有误?”
“倒不是传言有误,而是孤这位大哥装得太好,若不是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孤也不会知道他是个城府如此深的人。”
姚宝珠颔首,一个人若是装模做样,装一天两天容易。
比如林若春。
可若是装十几年那可是太厉害了。
看来裴景昊比裴景玉的威胁性更大,不是个简单角色。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总之都会是殿下的手下败将!”
“就这么信孤?”
“自然是信的!”
看着姚宝珠娇笑的笑脸,裴景晏也不自觉地染上笑意。
裴景晏办事效率极高,天还没黑,废除太子妃的圣旨就下来了。
姚宝珠瞥了一眼正在看书的裴景晏,悄悄地问拭水:“可去正院宣读过旨意了?”
拭水点了点头。
“拭水,你替我去正院传个话,悄悄的。”
拭水凑到姚宝珠耳边,姚宝珠低语了几句,拭水便闪身去了正院。
太子妃一废,姚宝珠心思不免活络起来。
晚膳后便试探地问:“不知这太子妃一位,殿下可有人选?”
裴景晏不禁好笑:“明知故问。”
两人正说着话,拭剑敲了敲门,在门外说道:“殿下,方才正院来人禀报,林氏撞墙而亡了……”
“知道了。”裴景晏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在意。
这就撞墙了?姚宝珠挑眉。
她只不过让拭水去林若春面前说了一句话。
就说:灵清寺的事,是她故意说给林若春听的。
没想到林若春这般承受不住,竟然自己就撞了墙,真是便宜她了!
两人谁也没有把林氏的死放在心里,林氏作恶多端,这就是现世报!
“宝珠?”
姚宝珠抬眸看向裴景晏。
“你同灵云禅师有交情?”裴景晏一边问着,一边将脸贴向姚宝珠的肚子,如今天气热起来了,本就穿的单薄,裴景晏轻易感受着姚宝珠肚子传来的温度,时不时还有几下胎动。
拍了拍裴景晏的头,姚宝珠眸色一暗,却也不动声色地说:“嗯,殿下可是有事?”
“孤确实是有些事需要灵云禅师的帮助。”
“这不难,殿下若是带着我的手信去,灵云禅师自会倾力相助。”
姚宝珠一边说着往后仰了仰身子,将肚子与裴景晏的脸拉开距离。
裴景晏眼里带上疑惑,看向姚宝珠。
“困了……”姚宝珠轻声说。
这厢,裴景晏同姚宝珠歇下了,可东宫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太子妃废除,不仅姚宝珠心思活络了起来,后院里谁人又不是呢?
韩云宁听了圣旨,连夜一封家书递到将军府,太子妃之位,她势在必得!
宋良娣则是看着镜子,轻抚自己的脸颊陷入了沉思。
就连康良娣也在想,就算她往日跟着太子妃又如何,最后关键时刻她也算帮了姚宝珠,太子妃之位她不敢肖想,可是晋晋位份,也不是没可能吧。
反正东宫也没几个女人,轮也得轮到她了!
几个女人,因为废太子妃一事,变得前所未有的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太子妃废除,但明日的太阳照样如常升起。
一大早永安苑就忙碌起来,虽然太子殿下用完早膳就走,可这对永安苑来说也是头等大事。
裴景晏走后,拭水和小梨才进了内室。
小梨心细,察觉到姚宝珠今日似乎心情不好,一张小脸绷着,一句话也不说。
小梨轻轻碰了碰拭水的胳膊,拭水一脸疑惑地看着小梨。
怎么了?
有事你说啊……
小梨无语,拭水姐姐是半点儿也指望不上。
“娘娘,娘娘可是昨日没睡好?”小梨轻轻地为姚宝珠打着扇,天热得很,比以往夏日都要热,姚宝珠又有孕在身,更是怕热。
姚宝珠不语。
只是定定地盯着拭水。
拭水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娘娘,可是属下脸上脏了?”
说着话,拭水余光看了看小梨,小梨摇了摇头。
姚宝珠还是不语,她在生气,也在思考,她到底该拿拭水怎么办。
一来拭水人虽然一根筋但是身手好,二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