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在正院小厨房里还找到了一个小木人。”拭剑将小木人举起,方便众人看清楚。
小梨惊呼:“上面是我家侧妃娘娘的生辰八字!”
裴景晏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信诅咒之术,但不妨碍他觉得晦气。
刺啦一声,拭剑二话不说将写了姚宝珠生辰八字的布条硬生生撕下来。
“果然有人要害我家娘娘!”小梨气愤地跺了跺脚。
姚宝珠看向裴景晏,委屈巴巴地说:“殿下?”
面上虽然委屈,但是姚宝珠心里却鄙夷林若春,她只是抛了个诱饵,林若春就精准地上了钩。
作茧自缚,可怨不得别人。
裴景晏却将冰冷的眼神看向了林若春。
“本宫也不知为何此物会出现在正院,但绝对与本宫无关!”林若春反驳道,虽是在正院,但在小厨房,又不是在她的寝殿,裴景晏怪不到她的头上。
林若春看到拭剑进来的那一刻,推脱的话术就已经在心里拟好了。
拭剑招了招手,门外的人报了一匹布进来。
“殿下,这是在正院小库房里找到的布匹,颜色花纹与小木人的布料都对的上,并且这匹布被裁下了一小块儿。”
闻言,林若春悄悄向含月使了个眼色。
含月上前。
“殿下,这匹布是正院的不错,婢子斗胆猜测,是小厨房的婢女明洗所为!”
还不等姚宝珠出声,韩云宁抢先问道:“她一个小厨房的小婢女,作何要陷害太子妃和姚侧妃?这理由可难以让人相信。
“婢子猜测,是去年,去年太子妃传召姚侧妃伺候用膳,不欢而散,小厨房的掌事罚了当时负责上菜的明洗,肯定是明洗记恨上了太子妃和姚侧妃,因此才诅咒两位娘娘!”
含月的话,任谁听来都是荒唐。
就算去年记恨上了,怎么又现在出来报复了?
明显就是林若春找的替罪羊。
事到临头,找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婢女出来顶嘴。
姚宝珠冷笑,文昭训不就是林若春拉出来顶嘴的可怜人?
裴景晏摆了摆手,拭剑带人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回话了。
“殿下,正院小厨房的掌事说,明洗昨日失足跌进了井里……”
这么巧?
林若春可真是把各种可能性都想到了,提前找了替罪羊,还安排了一出意外失足。究竟是意外失足还是畏罪自杀,都有可能,但是都与她林若春无关了。
这么说,倒是真无法定了林若春的罪。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姚宝珠飞速地动着脑子,刚有了对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康如玉的声音。
“殿下,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林若春狠狠地看向康良娣,别看平时闷声不作响,现在倒是胆子大了,想说什么?
“妾身常来正院伺候娘娘,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事。含月针线极好,只是含月最后一针习惯将线别回去三针。”康如玉顿了顿,给了众人反应的时间,康如玉接着说:“不如仔细看看衣裙的针脚,也好还正院一个清白。”
贱人!
林若春怒气已经顶到了天灵盖儿,她就没想到康如玉是个会反咬一口的人!
小梨赶紧上前去翻看,大声道:“没错!这最后的线头是又别回去了三针!”
姚宝珠看了眼康如玉,看来那天康如玉接过了她的荷包,就做好了弃暗投明的准备。
这一步,没白走。
“如此这般,太子妃娘娘还要狡辩吗?”姚宝珠问林若春,现在她想听听林若春还有什么后路。
“绝不是本宫!这种习惯并非含月独有,明洗会如此也未可知!”
“是与非竟全凭了太子妃娘娘自己说了算?”
“姚侧妃,你!”
“妾身现在怀有身孕,不知太子妃娘娘究竟是想诅咒我,还是诅咒殿下的孩子!”
姚宝珠很少这般将怒气挂在脸上,此时此刻却严厉地质问林若春。
“本宫已经说过,和本宫无关!更何况,若真是本宫,本宫又何必再做一个小木人诅咒自己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因为太子妃娘娘事先准备了诅咒自己的小木人,现在才能洗清嫌疑不是吗?”
“巧言善辩!本宫难道还要装出一副身体不舒服的模样吗?”
“太子妃娘娘的身体究竟为何不舒服,娘娘心里清楚!”
“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若春简直气急败坏。
正在和林若春据理力争的姚宝珠,余光看见韩云宁一直盯着自己看。
于是分了一丝目光给她。
只见韩云宁盯着姚宝珠,见姚宝珠看向自己,朝姚宝珠挑了挑眉。
韩云宁少有这般神态。
姚宝珠看出了韩云宁眼里的询问之意。
这是作何?
韩云宁想和她合作,一起扳倒林若春?
姚宝珠幅度极小地冲韩云宁点了点头。
“殿下,妾身认为此事乃是太子妃一人所为。”韩云宁淡淡出声。
“韩侧妃!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