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剑带着韩府府医匆匆而来。
小梨率先上前迎,说道:“东宫的太医今日有事归家了,还劳烦您为我家侧妃请平安脉。”
太子妃不要脸,她家侧妃还是要名声的!
韩府的府医也是个聪明人,不该问的他绝不会问,出了这扇门自然该忘的也会忘。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姚宝珠和府医身上。
怕是有纰漏,韩府府医谨慎了又谨慎,请了好一会儿才收了手。
一抬头看见众人眼光齐刷刷地落到自己身上,府医不自觉地紧张。
“回殿下,娘娘的脉象强劲有力,胎像稳固,并无大碍。”
话音刚落,林若春便追问:“侧妃这是几个月的身孕?”
“三个月余三四天左右。”
林若春瞬间歇斯底里:“三个月怎么可能!你确定你没有诊错?”
“小民行医数十年,更何况这月份诊断何其简单,自然不会出错。”韩府府医回答道,怎么这太子妃看起来有失心疯的症状……
“那为何都三个月了还不显怀?”林若春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娘娘的话,这与每个人的体质有关,有的人三个月遍显怀,有的人四个多月才显怀,有的人两个月便有害喜症状,而有的人四到五个月才会有害喜症状。”
林若春怅然若失地跌坐在椅子上,她又错了?她又搞砸了?
拭剑送走了韩府府医,回来便看见太子妃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殿里众人看着林若春,真是内心百般感想,太子妃真真是自己断了自己的前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若春喃喃道。
“是不是你收买了他!”林若春暴起,指着姚宝珠质问。
“太子妃,别再失了分寸。”姚宝珠冷声道。
有些人就是只会固执地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
就算真相摆在眼前,也只会去质疑真相。
裴景晏一句话也不想同林若春多说,示意拭水上前,拭水一个眼神就懂了殿下的意思。
拭水直接走到林若春面前,一边行礼一边说道:“请太子妃给姚侧妃下跪道歉。”
林若春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真的要她给姚宝珠下跪?
“姚宝珠,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若春一句话把姚宝珠逗笑了,姚宝珠讽刺道:“太子妃,到底是谁欺谁?”
林若春死死地坐在椅子上,不打算给姚宝珠道歉。
裴景晏等待无果,沉声道:“姚侧妃回老家祭祖一事,孤以后不希望再有人质疑。”
林若春听到裴景晏出来打圆场,心里升起一阵希冀。
又听到裴景晏继续说:“至于太子妃,即不愿意履行自己的承诺,许是此番言行乃是失心疯,孤会上本至父皇,即是父皇亲封的太子妃,也应由父皇废除。”
一番骇人听闻的话,被裴景晏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说罢,裴景晏就站起身作势要走。
林若春一听这话,吓得六神无主。
“殿下!妾身给姚侧妃道歉!”
众目睽睽之下,林若春朝着姚宝珠跪下了,虽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却实实在在是跪的姚宝珠。林若春忍住恨意,一字一句地说:“姚侧妃,今日之事是我听信了谗言,是我对不住你!”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惹得众人唏嘘不已。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太子妃这是何必呢?
“太子妃请起,还望以后太子妃三思而后行。”姚宝珠起身,走到裴景晏身旁,两人一起出了正院。
今日种种,简直就是林若春荒唐的闹剧,如此一来,也只会让裴景晏更加难以忍受她。
“殿下是不是还在忙?”姚宝珠还记着裴景晏刚进来时的烦躁。
“孤来时在户部还有些事。”
“殿下快去忙,不用管我,左右我又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孤先将你送回永安苑。”裴景晏牵起姚宝珠的手,又说:“林若春真是一天都不安分,要不是父皇亲封,孤是一刻也不想留她在东宫了。”
“殿下不用宽慰我,她若是自掘坟墓,别人拦也拦不住她。”
……
正院里人都散了,林若春还跪在地上,像是失了神。
“娘娘,地上阴凉,娘娘快起来!”紫心上前搀扶着林若春。
林若春看见紫心,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紫心喃喃道:“你说姚宝珠怎么会让小安子返水,是不是正院走漏了消息?”
“娘娘,许是姚侧妃恰好知道了。娘娘寻小安子问话,这也瞒不了人。”紫心没当回事,注意力都在林若春的膝盖上。
忽然,含月跪下,哭着对林若春说:“娘娘,婢子不能再隐瞒了,是紫心!一定是她出卖了娘娘!”
猝不及防的指控,紫心来不及反应,就连忙跪向林若春:“娘娘!绝无此事!”
“含月你说!”林若春本就在气头上,怒拍桌子,吓得紫心瑟瑟发抖。
“娘娘,是紫心去请的小安子,又是紫心去请的姚侧妃,近来婢子看紫心总是魂不守舍,她又向来心软,定是紫心走漏的风声!”
紫心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