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侧妃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日后永安苑的需求一概优先。”
裴景晏掷地有声。
林若春当场傻在了原地,这回可不是假孕,是真的有了身孕!
裴景晏对她是当真残忍,如今姚宝珠已经有了身孕,而她还未曾侍寝……
韩云宁脸色不变,认真地说:“殿下放心,妾身一定吩咐张管事以后凡事先紧着永安苑。”
裴景晏颔首,紧接着就带着姚宝珠离了膳厅。
韩云宁端起桌上的参汤抿了口,状若无意地说:“姚侧妃真是好福气,在外漂泊吃苦了一个月,竟还能保住身孕。”
说完又喝了口汤,似乎这参汤真真对极了她的胃口。
林若春却从韩云宁的话语里抓住了纰漏。
“什么?吃苦?她不是回老家祭祖了吗?”林若春瞪大了双眼。
“姚侧妃土生土长的京都人,老家自然也在京都,这话也就哄哄外人罢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云宁朝林若春轻笑,说:“莫非太子妃到现在都不知自己为何被禁足?”
林若春死死地盯着韩云宁。
韩云宁却像感受不到她的敌意一般,继续说:“还不是因为那日姚侧妃被人掳了去,永安公爵府的人来东宫报信,被太子妃挡在了宫外。”
“被人掳了去?”林若春大惊,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殿下告诉你的?”
韩云宁只笑,当然不是殿下告诉他的,太子殿下和永安公爵府的动静虽不大,可她爹桃李布满京都各个关卡,若是有心,什么都能打听到。
而韩云宁的沉默,在林若春眼里就成了默认。
韩云宁重复道:“姚侧妃真是好福气呢!”
说罢,便也离了膳厅,徒留林若春一人。
林若春电闪石光之间觉得自己抓住了真相,莫非是姚宝珠被人掳了去,被人玷污又有了身孕,妄想浑水摸鱼做殿下的孩子?
一个月的身孕说成两个月?
真真是好大的胆子!真真是扳倒姚宝珠的一个好机会!
林若春像打了鸡血般亢奋。
其余人自不会知道林若春这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姚宝珠和裴景晏出了膳厅,两人手牵手地往永安苑走去。
“宝珠。”裴景晏停下了脚步,摊开掌心,掌心中赫然躺着她那只铃铛发钗。
姚宝珠打趣地看向裴景晏,眼里的戏谑之不言而喻。
裴景晏轻咳两声,将发钗重新插入姚宝珠的发间,说道:“既然这只不再那么独特,改日孤寻一只更好的送给你。”
其实姚宝珠倒是不在乎是否韩云宁和她有一只一样的发钗。
姚宝珠说道:“既然这只发钗是皇后娘娘让殿下送给殿下的妻子,那殿下送给了我,便不能再收回。我不在乎韩云宁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毕竟那不是殿下送给她的。”
姚宝珠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使使小性子撒撒娇,无异于给两人的感情增添情趣,可有些事情却不必如此,说出来只会是无理取闹,倒不如心照不宣地翻过这一篇。
“以前送她合欢花,只是因着她是韩云齐的堂妹,孤并没有别的意思。”
“想不到殿下还是一个会四处留情的风流人。”
“诨说!孤只想送你一人花。”
“可我啊,并不喜欢合欢花。”
“那你喜欢什么花?”
“只要是开的娇嫩的花我都喜欢,独独除了合欢花。对了殿下,说正经的,殿下有没有发现杨轻长得很像昭平郡主。”
“你是说?”裴景晏似乎明白了姚宝珠什么意思。
“大长公主说过的那个小妾……”
“孤会让拭剑去查。”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了永安苑。
“孤还有公务,你先睡,不必等孤。”
姚宝珠不语,只是拉住了裴景晏的手,另一只手也轻轻拽着裴景晏的衣袖。
挽留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景晏却不点明,他想听姚宝珠亲口说。
“殿下明日再处理公务好不好?”
“不想孤走?”
“嗯,想殿下陪我。”姚宝珠试探道,她有点不相信裴景晏,她也不相信后院的女人能在她孕期能够安分。
姚宝珠难得开口留他,裴景晏高兴还来不及,自然是没有不应的道理。
三月末的微风和煦,让人也逐渐平静。
两人相拥,抬首望着静谧的天空,繁星流动。
回到东宫的第一夜,安睡如旧,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第二日一早,拭剑便来回了消息。
东宫拭字辈的能力,从来不容忍小觑。
“殿下,娘娘,大长公主府的妾室的确是姓杨,是十六年前被大长公主送走,如今那姑娘应是十五岁了。大长公主府也确实在年前派出去了一队杀手。”
本来因着相貌就八九不离十了,现在连姓氏也是一样。
姚宝珠已经确定了杨轻的身世。
“你想管?”裴景晏看着姚宝珠。
“我把她带到京都来,总不能不管她。”
“你现在不好操劳。”裴景晏不赞同姚宝珠的想法,大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