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爱时越是真心,放手时就越是洒脱,姚宝珠就是这般女子。
想必昨日同殿下在一起时有多高兴,现在便有多失望罢。
太子殿下此举,恐怕真的伤到她家姑娘了,极有可能太子殿下要变成第二棵合欢树了。
小梨兀自出了回神,过了一会儿发现没了姚宝珠的身影。
“娘娘?”
唤了几声才听得屋后传来拭水的声音,小梨闻声寻了过去。
姚宝珠正指挥着小丸子和拭水将一坛四季桂花酒埋在松树下,看着笨拙的小丸子,姚宝珠笑弯了眼。
小梨和拭水面面相觑。
姚宝珠心下一派轻松,本打算同裴景晏亲手埋下这坛酒,如今心境大改,酒却还是要埋的。
待到来年取出,定是沁香留齿。
“今日小丸子出力甚多,待明年,一定先给你一碗酒!”姚宝珠豪迈地说道。
因着裴景晏带宋侧妃出游的事,小丸子心里也不痛快,可他不仅不能给姚侧妃添堵,还更要逗姚侧妃高兴。
于是小丸子更加卖力地扮丑,扶着松树,做着夸张的表情,气喘吁吁地说:“谢,谢侧妃赏赐,但奴才可是一口就倒啊。奴才还是不喝了,奴才醉了,最爱学人唱戏,可别叫奴才出丑了!”
“哦?那你爱唱什么戏啊?”姚宝珠颇有兴趣地问。
“奴才最爱唱珠帘之寨和将军有令!”
“哈哈哈,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个将军梦!”姚宝珠豪迈的笑声引得小丸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连小梨和拭水也被逗笑了。
“行了,都下去领了上元节的赏,早些歇息吧。”姚宝珠看着小丸子活也干得差不多了,便说道。
小梨和姚宝珠在夜色中,绕着屋子走着圈。
抬头望月,满目圆满。
“小梨你看。”姚宝珠仰首,声音有些许落寞,倒不是因为裴景晏,姚宝珠继续说:“想爹娘了。”
“老爷和夫人一定也想姑娘了。”
“嗯。”
有些事,原就变数多,但起码她努力谋划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就算得不到裴景晏的心,她也有千百种方法得到想要的位置,只不过更艰难些罢了。
安逸的日子和裴景晏的专宠,逐渐使姚宝珠沉迷,如今一遭也算幡然醒悟。
与其去奢求男子的宠爱,不如自己相信自己的图谋。
宠爱宠爱,宠既可,爱谈何容易?
切勿丢了心!
姚宝珠觉得冷了,故而拉着小梨进了屋。
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