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凶手就在自己院子里的事实。
文昭训红了眼眶,她都这般谨小慎微了,还有人要陷害栽赃她!
“侧妃娘娘,妾身冤枉啊!真的不是妾身!”文昭训说着话,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她是真的害怕,以姚宝珠的受宠,弄死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姚宝珠自然不相信是文昭训,就凭她区区一个昭训,哪来的这般能耐陷害永安苑?她的背后一定另有他人,八九不离十是林若春。
只是不知道是与林若春同谋,还是被林若春拉出来当了替罪羊?
见姚宝珠不说话,文昭训气急败坏地删了那奴才一巴掌。
“说!是谁让你陷害我!”文昭训一腔怒气全发泄在了那奴才身上。
生生挨了一巴掌,那奴才恨恨地说道:“如今事发,昭训娘娘怎就翻脸不认人了?”
下一秒,一阵抽搐,那奴才软身倒地。
拭水走上前去探查。
“娘娘,他咬舌自尽了。”
话刚说完,文昭训当场愣住,说了一句陷害的话就立马咬舌自尽,看来幕后之人铁了心要让她来当替罪羊。
“娘娘妾身真的冤枉啊!”文昭训大哭。
“闭嘴,吵。”如今已是深夜,一天下来姚宝珠也是疲乏。
坐在龙纹椅上,身子逐渐放松。
“本侧妃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是。”只要姚宝珠给她机会辩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小年夜那日,你的婢子可有去看过食盒?”
文昭训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随后,文昭训身边的婢女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娘娘,婢子看过……”
自己院子里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了问题,文昭训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谁让你去看的!你作何要害我!”
那婢子只顾着哭。
“说话!”
“是紫心提点婢子,说只是看看姚侧妃喜欢吃什么,说不准能摸到殿下的喜好……”
文昭训一股子怒气上头,往日里她低顺地伺候着林若春,以她马首是瞻,真是万万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要做她的替罪羊!
真真是无情!
文昭训也朝姚宝珠跪下,寒冬腊月里,大牢里的地面阴冷至极,膝盖传来一阵阵刺痛,可她依然要跪。
“侧妃娘娘,臣妾冤枉。”
“空口白牙,你让本侧妃如何信你?”
文昭训冷静下来,回忆起往日里在正院的点滴,终于被她抓住了什么。
“娘娘,一定是太子妃!”
“哦?何出此言?”
“妾身记起来,自打太子妃中毒后,整个正院都安静了起来,这不符合林若春的一贯做派。还有!还有妾身记得林若春时常说姚侧妃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
文昭训泪眼婆娑地仰首看着姚宝珠,继续说:“妾身本以为她是恨毒了侧妃故而诅咒,如今想来,林若春绝对是幕后黑手!”
“昭训是说,你丝毫不知此事?”
“妾身虽时常去正院,可林若春只会和康良娣商量事宜,妾身只不过是林若春眼里一个伺候的婢女罢了。娘娘,妾身真的冤枉!”
“起来吧,你且先回去。是非黑白,本侧妃自会查明。”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文昭训擦了把眼泪。
“咚……咚……咚……”更声传入大牢。
子时三更,已是新的一年。
裴景晏一夜未归,姚宝珠一整夜睡得不安稳。
……
天蒙蒙亮,太阳升起,柏树上挂满了亮晶晶的银条儿,天气并没有因为新年新气象而变得暖和,寒气布满了每一个角落,西北风一刮,冻得人直打颤。
姚宝珠堪堪起身,拭水匆匆进屋来。
“侧妃,昨夜文昭训死了。”
“死了?”
刚苏醒,姚宝珠的嗓音略带软糯,听到拭水的话不由地喉咙一紧,眉头紧皱。
“怎么死的?”
“张太医对外说文昭训身上并无伤痕,口鼻也无明显的中毒痕迹,应是旧疾突发。”
姚宝珠挑眉示意拭水继续说。
拭水靠近了几步,说:“张太医刚才来告诉属下,文昭训确是中毒而亡,只是这毒蹊跷,是从文昭训的十指渗入肌体,实是毒辣。”
昨夜她刚刚小产,顺着蛛丝马迹小丸子查到了文昭训,紧接着文昭训就死了?
“林若春呢?”
“进宫了。”拭水答道。
若不是昨夜姚宝珠骤然“小产”,今日她也应当进宫。
“本侧妃小产上身,传话下去,文昭训一事交给宋侧妃去办吧。”
“是。”
若不是昨夜连夜审问,恐怕她对文昭训的心思还一点也不知道。
林若春,够狠!
文昭训的死本身对姚宝珠来说无关紧要,可这件事却给姚宝珠敲了钟,她就是太过于心慈手软,才让人把手都伸到了永安苑里。
林若春的狠毒,她倒是该学学!
如今文昭训死了,下药的人也咬舌自尽,姚宝珠倒是一时不知道该拿林若春怎么办。
吃过早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