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查一点事情。”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 萩原研二含糊地回答,避开了青年的问题,他神情自然的伸手把别在耳后的碎发拨弄下来, 垂下的发丝修饰了一下他比起弟弟更加硬朗的脸部轮廓,配上萩原研二刻意变化的神情,微妙地模糊了他的年龄。
“好吧。”青年耸耸肩, “不过大家最近都在处理前些时候的遗留问题,就算你想做些什么也先等大家消化一段时间吧。你想查什么?我去给你拿资料吧。”
萩原研二瞥了他一眼, 确认对方的神情非常认真, 不像是在试探他的样子,一边给对方打上一个傻子的标签,一边说:“我在查十六年前的那件事。”他模糊了“那件事”的具体指向。
“十六年前那件事?”青年却好像一下子就知道了萩原研二指的什么事, “出了什么问题吗?威雀应该已经把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还不清楚。”萩原研二道,“所以才要查一下。”想着,他又补了一句,“别告诉其他人。”
“嗯?”青年面色凝重起来,“你怀疑……”
“不。”萩原研二语调平淡,“只是担心你们会碍事而已。”
青年:……
沉默片刻, 青年才接着道:“行吧,你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我就不多问了,等我十分钟。”
说完, 青年快走向了街道尽头的一辆黑色SUV, 没一会儿又拿着一块U盘走回来,隔着一段距离抛给萩原研二:“最近大家都很忙, 就算有什么安排也稍微等几个月吧, 军师大人?”
萩原研二没有开口, 只是收好U盘,骄矜地颔首,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萩原研二离去,青年回到车上拿过后座上的电脑,向对面的人发去消息。
——贝利亚,你要求给那位人的信息已经给他了。
——干的不错,麦吉科。
——那个人是你的亲人?别说,说话的调调跟你一模一样。
——你确定要多嘴?
——不不不,我只是嘴欠一下,你不用告诉我什么。不过,这样做的话真的能够给威雀大人的安全添加筹码吗?
——呵。
留下一个简短的不明意义的冷笑,对面的人再没有动静了,被隔着屏幕嘲讽了的麦吉科忍了又忍,才没有把这个实际上是属于奥里亚的电脑砸碎。
……
威雀的安全屋。
白发红眸的青年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低垂的眉眼间充斥着专注与认真,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平静,甚至透着股闲适的感觉,清澈锐利的红眸在察觉到降谷零的到来时从书本上移开,落到了降谷零身上,打量一会儿后,沁出浅淡的笑意。
降谷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救命。
他恍惚地想。
不管怎样,看到威雀的这张脸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太惊悚了。
恰巧在这个时候,诸伏景光也从楼上下来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触,无声之中就交流了些什么,两个人默契地坐到了萩原悠平对面。
“悠平。”短暂的沉默后,降谷零率先开口。
对面的青年顶着威雀的脸露出了温软而浅淡的笑容:“零哥,我很高兴你还会这么叫我,以你的性格,我还以为接下来你会审问我。”
降谷零哑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说实话,现在的你跟平时很不一样。”
“这很正常,毕竟只有在威雀的身体里,我才不会感受到困倦和疲惫。”萩原悠平若无其事地说出了信息量巨大的话语,“如果我的身体没问题的话,现在的我才应该是正常状态下的我。”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太严谨,又补了一句,“啊,我是说精神状态,与身体素质无关。”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降谷零艰难地问。
萩原悠平挑了挑眉:“我以为景光哥早就查到了这些事情。”
“你是说,你跟威雀都曾是组织实验体的事情?”真正说出这个结论时,诸伏景光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心情沉重,或许是因为早就有了足够够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又或许是因为今晚受到的冲击足够大,以至于这点事情已经不算什么了。
总之,此刻的诸伏景光十分平静。
“还有呢?”萩原悠平耐心地引导。
“悠平,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们知道多少,而是你打算告诉我们多少。”降谷零打断了萩原悠平的套话,神情逐渐转变为属于波本的冷漠状态,“萩原悠平,还是说,你打算通过我们的信息来编故事呢?”
萩原悠平叹了口气,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好吧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和威雀曾经差点换过脑子。”他若无其事地丢下一枚炸弹。
“八岁那年,我们一家去意大利西西里旅行,不幸的是,我被一个绑架团伙抓住了,那是一个专门为一些违法实验室提供实验体的组织,本身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组织,所以我找到机会逃出来了。
当时一起出逃的还有十几个孩子,所以理所当然地,在逃脱中途,我们被发现了。
当时我和弥耶转过头去试图引开追上来的绑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