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换药剂是禁品,莫黎要的数量又如此之多,菲尔丁“咦——”了一声,难免产生些好奇来,“小狸你要这个干什么?”
莫黎没有回应,而是看向赫帕,等待着他的回答。
赫帕对视着她,他青碧色的双眸像是水晶一般剔透漂亮,永远晕着潋滟的笑意,看向人时总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但偏生他的行为举止又格外绅士规矩,让人产生不了丝毫冒犯,反而沉溺在他迷人深邃的眸色里。
他考量了片刻,便道,“可以。”也没有问她用途,就直接吩咐菲尔丁,“我记得比斯利港那边还有些货,你现在去拿来。”
“现在啊……”菲尔丁不舍地看了看莫黎,“小狸等着我,我马上回来!”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比斯利离这儿有些距离,菲尔丁一来一回大约需要三个小时,小姐想在kn逛逛吗?”赫帕笑意温柔又妖冶,“我可以为小姐领路。”
三个小时就在这里跟赫帕大眼对小眼,莫黎也觉得无趣,她看了一眼赫帕手边灰底碎金纸上的速写,并不想和赫帕有什么接触,这人现在表面上人模狗样的,但莫黎没有忘记先前在台上时他看向自己眼神中那一瞬的侵略。
“我自己来就好。”她谢绝。
赫帕也不坚持,一副极其尊重她意见的模样,只是建议道,“那至少带个酒侍一路,kn地方大,迷路了会很麻烦。”
莫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老板考虑得很周到。”
等到莫黎和酒侍走了,赫帕将先前给莫黎倒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才慢悠悠走向了监控室。
kn古娱乐分区,两个客人正在打桌球,一众人围观着,不时发出几声讨论。
酒侍向莫黎介绍,“现在很少有人会玩桌球,甚至许多人听都没有听说过这项古老的竞技游戏。”
“但kn作为卡纳著名的酒吧,里面收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古娱乐分区,不只是桌球,连蹴鞠、投壶、九连环这样更老的玩意儿都有,还配备着侍者教授玩法。”
见莫黎一副意兴索然的样子,酒侍有些伤脑筋,以往的客人都很喜欢听他的讲解的,怎么莫黎就提不起兴趣呢?
服务的对象反应平淡,酒侍颓丧地不行,但一看到莫黎娇媚的脸蛋,酒侍觉得他又可以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小姐知道吗?这两个客人打桌球可不是赌钱的。”
莫黎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刻球桌边一个黑衣男人正将球杆架在左手上,准备接下来的发球。
酒侍像得到鼓励一般,立马道,“他们赌自己的手指,谁输了,谁就切掉小拇指。”
说完,又担心莫黎被吓到,正准备安慰她时,却听莫黎道,“是因为小拇指最没用吧。”
酒侍一顿,“什么?”
莫黎伸出自己的左手,展开五指,那纤细白腻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莹洁漂亮。
她道:“打桌球左手架杆,掌心朝下四指支撑,球杆就放置在拇指和食指相接的地方,最不影响打球的就是左手的小拇指,最算是砍掉了,也可以继续打。”
她赞同点头,“是要有些赌注才有意思的。”
酒侍被她的言论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监控室里,赫帕看向显示屏上的女人,双眸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他没见过这样的omega,她就这样分析着那群赌徒的心理,至始至终都是懒怠的,漫不经心的。
她简直太特别了,冷淡的,颓丧的,满不在意的,隐隐疯狂的,从外到里,无一不吸引人。
赫帕心绪起伏,又听莫黎道,“穿黑衣服的要赢了。”
赫帕抬眼朝着监视器看去,黑衣服的客人已经将他的目标球全部击入袋中后,接下来只要再将8号球击入袋,他就可以获胜。
“这话说早了些吧。”监控室里赫帕的助理看向黑衣服客人紧绷住的肌肉,“他用力太大,这样下杆,8号球必然会击离台面,一旦球离台,他临门一脚,满盘皆输。”
助理是个了解桌球的,赫帕虽然不精通,但是也知道他没有说错。
助理话说不久,8号球就蹦了出去,黑衣服客人心惊肉跳,眼珠子几乎紧张地要凸出来。
“果然……”助理刚说出两个字,8号球就撞上球台,眼看着就要离台,却以一种神奇的角度极其凑巧地弹回桌,然后落尽了袋子里。
黑衣服客人赢了。
他本人懵了,他的对手懵了,围观的人懵了,监控室里的赫帕和助理也十分意外。
唯独莫黎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奇怪。
“竟然被小姐你说中了!”酒侍瞳孔放大。
“怎么回事,你肯定作弊!不要脸的杂碎崽种!”对手大骂。
黑衣服的客人虽然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获胜,但也不能受这种侮辱,“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敢做不敢当是吧。”对手冷哼一声。
“搞半天是作弊啊,我就说飞出去的球怎么会弹回桌子。”
“太恶心了,为了赢做出这样的事。”
围观的客人一边倒地嘲讽起黑衣服的客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