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灵丹？

鬼婆一脸狐疑：“那是什么？那个老东西不是不能炼丹了吗？”

是又像之前那次一样，被人骗了？

鬼婆揉了揉眉心。

她真的不明白，他们三个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让他们捡到了荣道子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老东西。

鬼婆目光锐利的看向凤璇玑，质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凤璇玑无奈道：“因为我拜了他做师父，前段时间他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哦对了，那个塑灵丹也是我给他的。是我亲自炼制的，没有骗他。”

凤璇玑耐着性子和鬼婆将了塑灵丹的效用。

鬼婆扫视着她，说话十分直接，“他也是有出息，身为师父还要靠徒弟炼制的丹药，才能重新修炼。”

凤璇玑笑而不语。

这话要是被小老头听见，肯定又要委屈的哼唧唧了。

鬼婆勉强相信了凤璇玑。

“等我确认他的安全以后，我会离开的。”

“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凤璇玑跟她对视片刻，挑了挑眉，“你要住在我这儿？”

她点了点头，凝着凤璇玑道：“我要确认，你没有说谎骗我。”

凤璇玑眸色狡黠，笑着说道：“你可以留下，但是……住客栈也要付房费，就算是师父的朋友，也不能白吃白住。”

“我没有钱。”鬼婆说道。

“你可以拿别的代替。”凤璇玑摩拳擦掌，“比如，你的鬼傀。”

鬼婆眯了眯眼。

片刻后，她被凤璇玑领到后院一间屋子里。

看着凤璇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里，鬼婆才合上了门。

“真不可思议。”

鬼婆摘下兜帽，坐在她肩膀上的娃娃晃荡着脚丫，啧啧说：“竟然会有活人，还是一个小姑娘，对鬼傀感兴趣。那可是骷髅架子，她竟然不害怕？”

娃娃捻着木头下巴，明明是没有眼球的空荡眼窝，却让人看出几分兴趣玩味的意思。

鬼婆神情莫名，但嘴上却十分冷淡的说道：“恐怕不过是好奇罢了。”

娃娃轻轻拍了拍鬼婆的肩膀，说道：“不是有句话说，对任何事物产生好奇都是行动的开始吗！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徒弟？如果她真的有天赋，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鬼婆瞥了眼娃娃，凉凉道：“就算我的魂灯灭了，肉体不在，依旧可以修行鬼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以长长久久的活着，用不着徒弟，也看不上天赋差的，只有兴趣没用。”

娃娃撇了撇嘴，冲鬼婆身上跳了下去，“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鬼婆看着娃娃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始思考自己当初把一抹意识填在娃娃身体里，是不是错了。

自己说话有这么气人吗？

她吐出一口浊气，想要提步到内室休息，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捻了捻指腹。

另一边，凤璇玑正在房里，摆弄她新到手的……骨头架子。

饕餮毛都竖起来了。

看凤璇玑在骷髅架子上摸来摸去，它实在看不下去，说道：“你摸这玩意儿干什么……不对！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真的骷髅吗？人死了以后留下来的！有什么好玩的！”

“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嘎嘣——

凤璇玑看着手里不小心掰下来的腿骨，再对上低下头的鬼傀。

对方眼窝处的幽蓝色火苗，此刻正变得有些委屈。

凤璇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歉：“对不起，力气用大了。”

说罢，反手给它安了回去。

凤璇玑站起身，笑着看向饕餮，“你可是上古凶兽，还怕一具骷髅？”

“谁说本大爷怕了。”饕餮满眼鄙夷，伏在地上说道：“本大爷是嫌弃！你不要用摸过他的手摸我。”

凤璇玑将鬼傀彻底检查了一遍后，才将他收进空间里。

凤璇玑转了转手腕上的青镯，说道：“这个鬼傀实力很强，如果在试炼时不巧被抛到阴气很重的酆都，这个鬼傀会很有用。”

饕餮问道：“你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只要是我没触及过的领域，我都会很感兴趣。”凤璇玑笑着说。

饕餮无心吐槽她这种好奇心，只是提醒道：“鬼术不管是在上界还是在下界，都是禁术。修习的人会被各方排斥，有的还会被人人喊打。你可要想好了。”

凤璇玑掐着饕餮的前肢下腋，把它举了起来，说道：“无论修习什么，都有做好事和做恶事的人。关键的不是修习什么术法，而是修士的道心。就好像你的身份是凶兽，但是你是个好兽，并不冲突，明白了吗？”

饕餮红了脸，它很庆幸自己目前还没有人行，浓重的毛会遮掩他的红脸。

“知道了，就你会说话。”

凤璇玑笑着把它抱到臂弯里，抚了抚他柔软的毛毛。

饕餮享受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

嗷的一声：“你别拿摸过骷髅架子的手摸本大爷的毛！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