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越泽耸耸肩,有些无语:“她不惹事就好了。”
翁思怡本来就心虚,闻言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似的,战战兢兢反问何越泽:“我哪里惹事了?何越泽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越泽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气急败坏的翁思怡,提醒:“没那个意思。就是想你安分点,别惹麻烦。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别闹得大家都难堪。”
翁思怡不想再跟何越泽争论,哼了两声,出口否认:“你想多了。”
何越泽看她不愿意跟他交流,他也没再多说。
陈硕目睹全过程,看几个小年轻血气方刚,遇到屁大点事都能争个面红耳赤,他有点无语。
到底是年轻,经历的事少,想的也天真,以至于遇到什么事都想争个输赢、对错。
陈硕瘫坐在椅子,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烟,抖了根含在嘴里,又捡起打火机,捧着手,吧嗒一下点燃烟。
烟雾缓缓萦绕空中,陈硕捏着烟缓缓递到嘴边抽了两口。
抽完,他后脑勺靠在座椅,抬起下巴,神色懒怠地朝空中吐出嘴里的烟雾。
吐到一半,何越泽忽然回头跟陈硕说了句:“我早上好像看到孟黎姐一个人出去了。”
陈硕翘在桌角的二郎腿条件反射地放下,他站起身,皱着眉问何越泽:“什么时候出去的?”
何越泽往边上扫了眼,想了想,回陈硕:“挺早的,七点多。”
陈硕捡起手机,找到孟黎的电话号码按了过去,电话那头传出一阵盲音,陈硕摸了把脸,拧眉问何越泽:“有跟她说话?”
何越泽顿了半秒,摇头:“我起来上厕所随便往院子瞄了眼,刚好瞧见她出门,隔太远,没跟她打招呼。”
“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出去逛了吧。应该没什么事。”
陈硕冷静下来,挥手跟何越泽几人说:“行,我知道了,你们玩你们的。”
何越泽昨天晚上加了陈硕微信,方便问问行程什么的,他看看院子的桃树,回头跟陈硕说:“那行,我们先走了。要是碰到孟黎姐,我给你发消息。”
陈硕淡淡掀了掀眼皮,喉咙溢了个轻音表示知道。
等何越泽一行人离开,陈硕坐回椅子,点开监控画面,查看孟黎的行踪。
从六点五十分一直看到八点,七点十五分,监控画面里孟黎出现在大厅,陈硕看到孟黎的身影,本能坐直身子。
他握着鼠标,一帧一帧地察看孟黎的反应。
见她写了纸条贴在电脑屏幕,陈硕低头找了好半天,桌上、地上、连抽屉盒里他都翻了个遍。
结果纸条不翼而飞,怎么都没找到。
陈硕皱了皱眉,继续拉监控进步,为了查找那张纸条,陈硕不放过一丝细节。
直到监控画面放到七点三十三分,翁思怡出现在画面里。
她打着哈欠,穿着睡衣、拖鞋,睁着迷迷瞪瞪的眼往前台走。
看前台没有人,她又去院子转了两圈,最后失望地回到大厅。
在沙发上坐了会,她等得不耐烦了又重新回到前台,刚开始她身子倚靠在前台等人,后不知道看到什么,她眼睛突然盯向电脑屏幕。
陈硕还没看清,监控画面便模糊了,过了好几分钟才清晰。
等他再看,翁思怡已经不见了,连带着不见的,还有电脑屏幕上的那张纸条。
陈硕皱了皱眉,抽出键盘盒,对着键盘敲了几下。
那几分钟画面被恢复,只是这次,画面里多了一个人。
陈硕看着多出来的刘奇,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他漆黑如墨的眼盯住刘奇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以及他肩上背的黑色背包,脑子里翻滚出一些不确定的记忆。
过了两分钟,陈硕退出监控画面,捏着烟头狠狠吸了口,起身拿着手机往外走。
—
孟黎出来找舞蹈室,找了半天,别说舞蹈室,就一个正规的培训机构都没有。
她走在街头,望着那些在店门口支了几张桌子打牌、打麻将的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走到头都没看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孟黎有些无语,她找了个台阶坐着,抱着包,面色寡淡地望着这一条街。
大清早,开饭馆的老板忙着煮面条、蒸包子,卖电器的老板娘抬了根板凳坐在门口悠闲地玩手机,开五金配件的老板蹲在地上整理杂乱的货物,卖鞋子、衣服的刚开张,卷叶门一打开,大批廉价、质量奇差的衣物出现在眼前,花花绿绿的格外惹人注目。
孟黎看着衣服店里毫无规律、秩序直摇头,就这样,不分颜色、款式、美观的摆放,谁愿意买啊。
衣服店旁边有家做美甲的,还没开门,灰调卷叶门被刷成了粉色,上面涂鸦着两串数字,是店老板的联系电话,以及营业时间。
孟黎背后是一家家具店,店面摆了两架床、三个款式差不多的立柜,墙角还堆了一堆床上用品,质量也不咋地,款式也老旧。
昨晚下了场雨,街道的水泥地面还残留着水痕,裹挟着泥水、残渣剩饭以及各种各样的垃圾的一同流进下水管道。
电线杆上贴的牛皮癣广告全湿了,贴就了的已经褪色,刚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