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流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挣扎着要冲到苍尾星君面前。
晏晏转身对着晏流云又是一刀。
明明行的是杀生之事,漫天众佛却无一人阻拦。
就连大佛寺的僧侣,也只是垂眸念经。
不为苍尾和晏流云,只为那些无辜受难而死的百姓。
解决了这两个人,晏晏双手结印,要将十八罗汉和道济和尚送回。
“多谢罗汉相助,多谢道济大师相助!”
十八罗汉只微微颔首,没有承情,也没有居功,佛光一闪,便随着金光消失。
倒是一旁的道济和尚摇着蒲扇,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和尚的样子。
笑着说:“降龙罗汉啊,当真是英武不凡。可济颠和尚,那也是洒脱不羁嘛!晏施主,有缘再会!”
穿得破破烂烂的和尚拿着腰间的酒葫芦喝了几口,蒲扇摇得更痛快了。
念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①”,在一片佛光和金光中消失。
玄静看着十八罗汉和道济和尚,双目灼灼,好似看到了什么希望之光。
对晏晏道:“今日,若非晏施主,只怕大佛寺危矣。还有那斗战胜佛论道,与方才的十八罗汉和不羁的道济大师。晏施主乃是我大佛寺的恩人!”
玄静带头朝着晏晏行礼。
身后的僧人自然也都跟着如此。
之前还对晏晏得到了紫玉笛心有不满,以及对晏晏收到大佛寺请帖,位置还那么靠前心有妒忌的人。
在经历过这些之后,这样的念头都打消了。
有的是心悦诚服。
有的则是对比自己强的人,是不会起这样想法的。
晏晏,如今在他们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大师言重了。我所向往之道,便是希望这天下天清气朗,大道为公。如今所做,也不过是遵己之道,行心中所行之事。当不得大佛寺的恩人。”
晏晏对大佛寺还是颇有好感的。
他们没有逃避过自己的责任,受西凉州香火,也反哺给西凉州的百姓。
比那星空之上的星君好多了。
玄静没想到晏晏年纪轻轻,竟然还有此雄心壮志,不由得很是感叹。
刚要说点什么,明远那里收到了什么消息,脸色变了变。
都到了这个时候,玄静也不觉得大佛寺还有什么好瞒的。
那些受难去世的死者,大佛寺也会一并承担后果。
“明远,出什么事了?”
明远看了看晏晏,再看看旁边的温红衣,压低了声音道:“明清,他趁乱逃了。走的时候,还偷走了藏宝阁的天一袈裟和阿难佛钵。”
玄静听闻,先是一道怒色,再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明清有慧根,却偏执难化……罢了。”玄静其实很看重明远和明清两个弟子。
真论慧根,明清的慧根比明远好多了。
但或许就是慧根好,反倒是让明清心思浮躁,不肯脚踏实地。
“让诸佛寺都多多注意。天一袈裟中有天一神砂,无坚不摧,还能化作各种兵器利器。阿难佛钵又是一等一的防御利器……”
说着,玄静就更加失望了。
这两件法宝,显然是明清早就盯上了的。
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情,明清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动作。
“让西凉州都捉拿大佛寺叛徒吧。”下了这个命令,玄静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两位施主,原本说是等金莲盛会结束,便要给二位一个交代。可明清趁着方才的混乱逃之夭夭,是大佛寺的不对。”
晏晏对大佛寺有好感,不代表温红衣有。
温红衣不客气的讥讽道:“那大佛寺可真是有意思了。今日又是混乱,又是弄错彩头。现在还逃了一个要问罪的僧人。大师,大佛寺今日如此……”
温红衣看着玄静,轻蔑的哼了一声,“错漏百出吗?”
“施主说话可要谨慎!”明远哪里忍得了有人如此说自己的师父,还指责到大佛寺的头上。
“我说错了吗?紫玉笛是你们的人拿上来的吧?晏流云的那些帮手是你们没有察觉到混进来的吧?明清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趁乱逃了,还拿走了法宝吧?听你们方才说的,明清带走的那袈裟和钵就不是普通的法宝,只怕想要抓住他都成难事!”
温红衣本来就是个暴脾气。
这次大佛寺差点将谢屿的紫玉笛送出去,温红衣怎么能不生气?
要不是晏晏,谢屿外祖家唯一剩下的东西就没了。
他受了谢屿之托,特地来取东西。
总不能回去跟谢屿说:“兄弟,不好意思。我没看住,大佛寺的和尚出错,把你外祖家传的宝贝送出去了。”
温红衣都没有那个脸面去见谢屿了。
“施主你……”
“明远!”
玄静喝住明远,对温红衣和晏晏说:“这件事情,确实是大佛寺的错。大佛寺不会坐视不管。明清,贫僧亲自下山去捉拿,届时带着明清亲自去东胜州衡兵城,向温施主致歉。”
“至于今日的事情,大佛寺也会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