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你居然见到了宁郡王,怎么样?怎么样?他真如传闻的那样吗?”
红喜一脸期待的问,她是一位歌女,靠着在各大酒楼卖唱为生。长相虽然不能说漂亮,但是很讨喜,难得可贵的是,虽然是苦命出生,和爹爹相依为命,但是却难得的烂漫天真。
“传闻?我只听说过他在一个月之前仕家公子们的比武赛中,貌似输的挺惨。”
“其实也不算输的太惨,只是表现普通,可是你知道,在两年前,他可是东京城中名动天下的天才,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尤其是在军事上的才能更是让人大吃一惊,才不过14岁就随着冀王出征,你知道那场战役吗?在什么什么滩交战来着,”
“在金沙滩。正是这场战役,让辽损失惨重,主动投降,把之前夺取的我炎朝的城市还了回来,还主动签了和平条约,答应朝贡。虽然这辽人言而无信,后来又屡屡侵犯我边境,但是那一战还是伤了辽人的元气,前几年都不敢再对我朝边境有什么大动作,直到最近才猖狂了一些。”一旁无聊的往口中扔着花生仁的玩的小果补充道。他是这第一楼的伙计。整天做梦拥有金山银山,但是却不爱干活,找到时间就偷懒。靠着长得还算几分漂亮的外貌,再加上一双巧嘴,吸引来了不少回头客,掌柜自然就对他的偷懒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对,对,就是金沙滩,当时他得胜归来,我还去看过,整条街上都是人,挤得水泄不通,各位王公贵族家们的小姐也出来了,都等着一堵这位少年英雄的风采。他当时可是传奇,虽然两年前因为一些事情全府流放南京,但是这东京城中的众人依然对他充满期待,可想而知,当他在比武赛中表现平平,大家有多么的失望了。好像是在流放南京之后得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成这样了。”红喜可惜道。
“流放?因为什么事流放?”
路夜安是在一年前来到东京的,而宁郡王全府被流放是在两年前,所以她对于宁郡王还有很多不了解。
“不太清楚。应该是犯了什么错。可惜了,如果没有那场流放,他现在应该依然是这东京城中最耀眼的人物吧。”
“他耀不耀眼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你昨晚在哪,怎么出的皇宫。”一脸慵懒的小果终于停止了幼稚的游戏,坐直了身子,等着倾听路夜安的话。
“是呀,小安,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你是怎么逃出皇宫的?还有你怎么是早上回来的,害我们昨晚担心了一晚,还一起商量着要怎么进宫去救你。”一旁的小六也插话道。他是千花楼送菜的伙计,已经给千花楼送了三代的菜,就是他把御前献舞的事告诉了路夜安,把她带给了徐妈妈。
“这话说起来就话长了。我们一边喝着酒我一边和你们说吧。”路夜安于是把昨晚的经历娓娓道来。
宁郡王一追着黑影离开,路夜安拔腿就跑,终究还是不甘心,她决定继续送信,而且因为宫中出现了刺客,戒严了,她虽然有块偷来的出宫令牌,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没用,所以没有公主的帮助,她现在要出皇宫也出不去。整个皇宫前苑乱哄哄的,唯独这后苑还是静悄悄的。但是到底要去哪找人呢?
“是路姑娘吗?”黑暗中匆匆走来一个身影,低声问。和路夜安保持距离,没有立刻上前。
“你是?”
“本来要来见你的小凤来不了,我是太后宫里的丫鬟杏儿。你随我来。”
“小凤怎么了?”
“她得罪了贵妃娘娘,被鞭打了一顿,现在躺着起不来了。我会把你带到凤阳阁宫门口,接下来的事就靠你自己。”
路夜安不知道能不能信她,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在黑暗中走了一会,拐了几个弯之后,杏儿停了下来。“那就是凤阳阁了。因为公主还被幽禁着,所以门口有守卫守着。不过宫女倒是每天固定时辰可以出来。你是新面孔,贸然闯进去会被怀疑的。这是我的身份牌,你拿着给侍卫看,就说太后让你来的。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太后快要回宫了,我得走了。”杏儿把一个小小的牌子给了路夜安,然后一溜烟跑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如果不顺利,她这条小命就丢在宫里了,也就没有闲心思和闲钱叫了朋友们来这东京第一楼吃吃喝喝了。红喜,小六,小果这些都是她来东京之后认识的朋友,靠着他们,她才勉强在这东京落下了脚跟。看他们看她时或崇拜,或羡慕的眼神,让她很满意,兴致勃勃,有问必答。
“假山后有个死人,还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刺客,这可比话本里精彩多了。要我说,这太监一定是那两个说话的人杀的,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小果打断了其他人。
看着小果闪闪发光的眼睛,路夜安意识到他酒喝多了,话也说多了。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这事怎么听着都有点阴谋的味道,一不小心卷入其中,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你是知道我的,不重要的事情我向来不过脑子的。这皇宫的秘密,杀人的秘闻,与你我何关,我何必费那个精力,多想想赚钱的生意不好吗?”
“就是,就是,好好的吃着饭,为什么总要说这死人啊刺客的事,好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