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秦南星从秦王妃那里出来,路过了苏木所住的小院,苏木正好从院中出来。
“爷,你身上怎么一股水粉味?脸上还有些水粉。”
“天太黑,你看错了。”秦南星淡淡道。
“不可能,我视力可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秦南星盯着他说道。
“老死呗,我这么强,谁能打过我?”苏木理所当然地说道。
“呵呵,还挺自信!”秦南星冷笑道,“练练?”
“不了吧,爷的伤还没完全好呢,万一伤口蹦开怎么办。”苏木拒绝道。
秦南星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当时他和唐青蒿对战的时候,唐青蒿仗着自己的无敌防御优势,刺中他好几剑,但秦南星毕竟久经沙场,懂得避开要害位置,所以伤得不重。
反倒和唐青蒿战斗之前受的那道剑伤是最重的,不过现在也无大碍了。
秦南星的血液流速比常人快,新陈代谢也比常人速度快上很多,对此一直有个疑问,这样的他会不会比常人的寿命也短,老去的很快。
他对医疗方面只是一知半解,无法给出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你要出门吗?”秦南星问道。
“刚刚吃完饭,溜溜食儿,虽然回到都城,不再像以前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但也有些无趣。”苏木摸了摸肚皮说道。
“闲无趣啊?那成!去寻三把制式刀来,和夜行衣,晚上别睡的太死。”秦南星笑道。
“有事?”苏木眼睛顿时放光。
“嗯,去户部尚书府邸逛逛。”秦南星道。
“好嘞。”苏木大笑回复道。
回来的一路上,他一直想着一件事。
秦南星三人离开都城,去了北境抵御妖兽五年,后来又去了西边和庄国战斗了三年,这期间他们一直隐藏在普通兵士之中,最是了解低层兵士的状态。
这些兵士虽劳累了些,整日奋战在最前线,过着朝不保夕的日,他们毫无怨言。
秦国以武立国,军中的俸禄极为可观
。
能来参军的,大都有自己的目的,或是生活不易,因为参军给的俸禄多而来,或是奔着一个好前程去的。
但就在一年前,将士们的俸禄迟迟不下,最终发下来也少了很多,一时间怨声载道,上面只说暂时调转不开,让将士们安心,之后一定补上。
将士们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国家从未克扣过俸禄,于是也就信了。
秦南星当时就得蹊跷,就顺带着查了一下,却发现果然有人克扣军饷,于是他一层层往上查,越查越大,层层剥削,他心中顿感此时非同小可。
但就在这时,他查克扣军饷一事也意外地暴露了,于是遭到了无休止的刺杀、暗算,秦南星有些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不然怎么可能不寻他谈一下都不谈,无论哪个时代杀人是最下乘的策略。
实在没办法了,秦南星只能回都城了,路上更是一路被追杀,至此秦南星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也暴露了。
只是他还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暴露身份的。
夜晚,风骤起,滚滚的乌云看似缓慢地遮向星月。
夜黑风高,正是做梁上君子的好时机。
子时过去大半,三个黑影在众多房顶上极速跳跃飞过。
秦南星三人翻过户部尚书府邸。
“寻书房。”秦南星简洁地说道。
“脚步轻盈。”秦江蓠低声颂念。
本就功夫了得的三人,碎着他的言语楼下,再无半点声响。
此刻正是人们最是熟睡的时间,尚书府内一片寂静,只有些往来的巡夜的身影,不时地巡查着府邸各处。
秦南星三人间隔不远,快速地查着每一个可能得房间。
“爷,这里。”苏木轻声道。
三人进入书房,熟悉地形后,快速地翻动着每一处。
“没有。”
秦南星纳闷了,不应该啊,难道我猜错了,不是他?
“找找,有没有暗门。”
于是,三人又慢慢敲击着书房每一处墙壁,扭一扭桌角,柜子一类。
“咔咔咔。”
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的响起,原本平整无暇的北墙慢慢的打开了一道暗门。
三人对视一眼。
“老二守着。”秦南星喊道。
“好。”苏木点头。
随后,秦南星进入密室。
密室不大,里面只有一个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书册,大多是各个朝臣平时所作所为,大到贪张枉法,小到中意哪个教坊司姑娘。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急急地从远处来,苏木看起动向,心知遭了,于是紧急地说道,“爷,有人来了。”
“走。”秦南星将一本书册放入怀中,然后低声说道。
三人无声息的从另一侧的窗户翻出,飞快的原路返回。
可他们没走出多远,秦南星突然感觉背脊发凉,毫不犹豫的推向秦江蓠。
只见一支箭矢夺命般飞来,射中了秦南星的手臂。
若不是秦南星推了秦江蓠一把那么,中箭的就是秦江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