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过。
想起早餐的时候,南知把小米粥喝完了,但小笼包和油条都还剩着,他不太确定地写下了“小米粥”三个字。
但抬头,他却看到南知和封弋的纸上,写的都是——
烤红薯。
许亦文愣住,猛然想起,很早之前,俩人在路边看到了烤红薯的小摊,南知问了他一句想不想吃,他只瞥了一眼,便说:“太脏了。”
自此之后,南知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三个字。
手里的白纸一角被攥得皱皱巴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亏欠她这么多。
“恭喜这位帅哥啊。”老板娘和蔼地笑,盯着屏幕继续又说,“第三个问题,美女的父母,分别姓什么?”
听到这问题,周遭看热闹的肖璐璐四人忍不住嘟囔:“这也太难了吧,现在谁交朋友还去打听人家父母姓什么啊。”
王祁远不太确定地说:“亦文应该知道吧?他们都是烟里人又认识这么久。”
肖璐璐翻了个白眼:“他知道有屁用,刚那题都没答对,已经彻底out了。”
王祁远尴尬闭嘴。
南知拿着笔,迟迟没落下,一方面是不愿想起那个被所有人称作她父亲的男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问题,封弋肯定不知道。
她本能地看向封弋,后者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封弋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纸上,似乎是在示意她作答。
南知抿着唇,在纸上写了答案。
待翻开,老板娘一个个看了过去,许亦文的纸上写的是:【母:林,父: 】
中规中矩的好学生答题做派。
不知道就空着。
南知并不意外,毕竟她之前确实没和许亦文提过那个人。
她侧头看向封弋手里的纸,上面只写了一个笔锋凌厉的大字:林。
老板娘疑惑问:“这是父亲还是母亲?”
南知以为他的意思和许亦文一样,正想着挽回局势,却听到封弋先一步开口:“都。”
她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的?!
老板娘半信半疑地问南知:“小姑娘,是吗?”
南知点头,翻开手里的纸。
“都姓林”三个字清秀又规整。
老板娘颇感意外,她选的问题看似日常,其实要都答对是很困难的,这一天了,这还是第一对。
她愿赌服输:“那好,恭喜这位帅哥和这位美女,成功答对三题!今天你们的晚餐消费,可以打七折!”
“yes!”一旁四人爆发出来自“什么都不做就能省下一笔钱”的喜悦。
南知眉眼弯弯,也主动伸手,和封弋击了个掌。
唯独许亦文笑不出来。
老板娘放下手里的物品,带着他们往包厢走。
南知和封弋走在最后,不知不觉落下一节。
她扯了扯封弋的袖子,好奇地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封弋停下脚步,沉声道:“你之前说改了姓,我猜,如果你名字里的林,是随的你母亲,你不会愿意改姓南。”
南知怔住,甚至忘了,自己此刻还攥着他的袖子没有松开。
她知道,从她主动提出想改姓南开始,外头就有一些说法,说她是为了攀附南家,趁着南嫣和父亲关系不好,企图鸠占鹊巢。
但只有她和姐姐知道,她提出改姓,一是为了向母亲证明,她对于母亲的再婚没有任何排斥,二,也是为了彻底摆脱过去,摆脱那个满身酒气地揪着她头发,恶狠狠告诉她“你他妈名字里的林,是老子的林,所以你一辈子都得给老子尽孝”的男人。
往日的记忆像洪水一般涌来,脆弱的身躯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被淹没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托了起来。
封弋俯身,右手食指屈着,指节托起她的下巴。
“南知,不要想过去。”
南知的思绪还没完全回笼,神态懵懵地问:“那想什么?”
空气里泛着糖醋排骨酸甜的味道,长长的木质走廊略显狭窄,仿佛心跳声都被放大,夹杂在不远处某个包厢的交谈声里。
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那小巧白嫩的下巴尖,嗓音低沉而带着几分痞,似塞壬在勾引:
“想我。”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