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其实不是的……我后悔了,我为什么没有勇敢点告诉他我好喜欢他……”
檀茉哭到快要喘不过来气:“可是来不及了,现在我们连联姻的关系都要没了,我和他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
她低头看着那张写着谢祁琛名字的红纸,还有无名指上的一圈痕迹,眼泪一滴滴疯狂砸落。
风涌进车窗,卷起她发丝凌乱。
红纸褪色,记忆斑驳,檀茉眼眶滚下的泪消散在风中,再也无法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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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城的冬天,好像是要熬不过去了。
把行李全部搬出来的这天,又下了一场大雨。
檀茉的感冒又反复了,纪舒过来陪她,檀茉在酒店躺了一个晚上,第一天脑子才没那么昏沉。
因为行李太多,檀茉没办法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宿舍里,所以只好把部分东西放回了檀家别墅。
而这样一来,檀母和檀父也就知道发生了何事。
得知两个孩子准备离婚,而且心意似乎已决,檀父和檀母想到那晚檀茉对他们说的话,这一次都不敢再劝什么。
而檀之婉也知道了这事,心里暗暗高兴到了极点。
晚上,檀茉怕待在家里实在情绪太闷,还是选择回酒店休息。
临走时,檀母问她:“明天学校开学了?”
“嗯。”
“那这个学期还要租公寓吗?”
“还在找,应该会吧。”因为拍视频的话肯定不能一直住在宿舍。
檀母欲言又止,末了还是没开口让她再搬回来。
檀茉离开家,乘坐出租车,一十分钟后回到了酒店。
下了车,冷风铺面而来,檀茉揉了揉鼻尖,裹紧毛呢大衣,快步走进酒店大门。
不远处,路边昏暗光影下的劳斯莱斯后座内,男人的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眼底晦涩,如蒙了尘埃。
前排也看到了这一幕的温诚,不禁转头看了一眼谢祁琛,心底叹了声气。
这几天晚上,谢祁琛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每晚都会来这里等着。
怕小姑娘不愿意见他,男人所以只能这样远远的看一眼,看看她状态好不好,看过去是不是感冒还很严重。
就像今晚,从六点多等到将近十点,温诚都劝说今晚檀茉可能不回来了,男人却执意要再等等。
直至檀茉进入酒店过去了三分钟,温诚适时开口:
“谢总,明天F大正式开学,太太明早或者后天就会搬去学校了。”
谢祁琛看着窗外,眼底深然,几秒后低哑出声:
“她今天是不是又感冒了。”
“今晚檀先生打来电话是昨晚又重感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不愿意去看病,吃了点药。”
谢祁琛闻言,眼底泛起波澜,开口嗓音微哑:“你找个家庭医生明天再来酒店一趟,告知檀远舟一声,还是用他的名义。”
“好的。”
“别忘了,檀茉对青霉菌会过敏,让医生开药的时候注意下,她还有过敏性鼻炎。”
“好。”
“明天你还是以檀远舟的名义找人去给她送点吃的和生活用品,问问她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报道那天送她去学校。”
温诚听着男人事无巨细的交代,悉数应下。
末了,谢祁琛看着窗外逐渐落下的小雨,脑中再度浮现刚才小姑娘的样子,阖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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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F大开学了。
第一天,檀茉搬回宿舍,和宿舍四人重住回一起,同时也看起了公寓。
而这两天,另外一头,温诚感觉到谢祁琛周围陷入了恐怖的低气压中。
从这周一开始,白天在集团里,男人周遭就弥漫着生人勿进、无人敢惹的恐怖气场,身边的人但凡看到谢祁琛,哪怕不和他讲一句话,都能感受到男人心情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总裁办的员工不解,私下议论:
“谢总到底是怎么了,谁惹他这样生气,难道是有什么合作中断了吗……”
“没有吧,上一周不是还签了个两亿的大单?按理来说不是应该心情很好吗?”
“谁知道,我现在感觉他看我一眼,那眼神都能杀死我……”
“天哪,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家来问温诚,可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温诚怎么敢说原因,他自己现在都生怕做错一件事要卷铺盖回家。
某天早上,策划部的人上来汇报工作,因为一件事反反复复没做好,彻底踩到了本来就在工作极其严苛的谢祁琛的雷点,直接冷下脸把策划书扔了回去,让他回去重做。
男人神色寡冷,沉而肃穆的声线让人生畏,策划部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就溜了。
至此,所有人都不敢随便出现在谢祁琛面前,能躲就躲得远远的。
就这样接连两天,顶层开着的暖气都化不开沉闷的氛围。
谢祁琛像一个连轴转的工作机器,情绪没有一丝起伏,只有每天晚上温诚来找谢祁琛汇报檀茉的现况时,他才像个人一样会有情绪的反应。
温诚知道谢祁琛在意檀茉到了骨子里,哪怕现在要分开,他所有的心事还是都牵挂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