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裤子都潮了。
可是虞家现在,连门都不让小娘子出了,他堵都堵不着。
他王虎,为了那个小娘子,到底没有狠下心去整治虞家。
结果这就成了他后来最后悔的事。
就在刚刚,他还拿到了他的帮派辛苦费,五两银子,谁知道撒个尿的工夫,竟然被人暗敲了一棍,他没有防备就被打晕在了无人的巷子里。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五两多银子不翼而飞。
简直把他气炸了!
他妈滴黑恰黑,恰到他黑狗帮头上来了!
可脑袋太疼了,一直闷闷的,他又气又怒又疼,就赶紧找个床躺下睡了一觉,待到摸着剧痛的头起来,就听人传,那个豆腐倌的儿子,竟然被楚家武馆收为弟子了!
不可能!
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虞家那小子若进了楚家武馆,以后黑狗帮就不能收保护费了,那他还怎么逼迫虞家把女儿嫁给他?这事眼见着有眉目了,再过一个月,他保证虞家能松口,那漂亮白腻腻的小娘们,以后就是扒了兜兜搞得她叫呀呀给他暖被窝的小娘子了,可谁知,晴天霹雳,功亏一篑。
竟然让那小子进了楚馆,他家哪来的钱?八两银,虽然毛驴卖了,但毛驴才二两银子,还差六两,一个豆腐倌,在黑狗帮这样的压榨下,竟然还存得了六两?打死他也不信。
王虎越想越不对。
套上了裤子,就匆匆出了门。
正好看到那虞家小儿,乐颠颠地进了虞家的门,大吼一声:“娘,我被楚家的武馆收为弟子啦!”
“哎哟,太好了,我的儿!”温娘高兴地摸着儿子的脑袋。
王虎看着那欢天喜地的一家人,以及缓缓关上的门,他眼睛眯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虞家,但是,这一刻,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八两银子,他们家,从哪里来的钱?能凑够这八两银。
怎么那么巧,他前脚钱袋子被偷了,后脚虞家小儿就进楚家武馆,恰恰是同一天。
想到什么,他转身就走,回头拉了在市集上转悠的小弟:“今天早上的市集,虞家那小子有没有来?快说!”
那小弟就是这条街的,当然知道虞家豆腐坊,“虞浚?来了来了,还带着姐姐,转了一会,就回去了。”
王虎眼里隐隐露出凶光。
虞家人此时喜气洋洋,虞父喝了一碗茶水,在屋子里坐下来,一脸笑眯眯的。
“太好了,我们浚儿进了武馆,以后咱家就安生了,你都不知道,老于家,都打算让儿子进黑狗帮,否则没人照应,日子没法过了……”
进了黑狗帮,那就得给黑狗帮做事,他们这些被逼着无奈进去的人,做的都是最脏的活儿,不到万不得已,好人家也不肯把儿子送进帮派里给人欺负。
就连爱翻眼白的虞思雨,这时候也都笑嘻嘻的,她一直想着买回那头驴,但她知道家里是没钱了,提也白提,不过以后那群老来要保护费的野狗,以后不来了也是好的。
“娘,我们去的时候,还是楚小公子接待的,他对我可好了,还纠正了我的站桩,拳腿的要领也跟我说了下,还说有机会教我两招剑法!”虞浚十分崇拜楚瑜,高兴地咧开了嘴。
虞浓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这一家人。
她帮虞浚进了武馆,应该成功躲过了这一劫。
等到他们说完话,散了。
虞浓才起身,走到院子里正撸胳膊撸腿,准备舞两下虞浚身边:“阿浚。”她微笑地唤了一声。
“姐?什么事?”虞浚兴致非常高,已经摆出了站桩的架势。
“嗯……”虞浓在宽大的袖子里捏了捏手,试探问道:“武馆里,有没有适合女人做的工作啊?”
“工作?什么工作?”虞浚转了转腰马,动了动肩,然后蹲下了。
“哦,就是活儿,女人干的活儿。”
“有吧。”虞浚道:“武馆是三进的大院子,门前都圈起来,给我们刚进院的小子练拳脚,练了几年有基础的师兄平常在内院练习,那里外人看不到,像一些厨房,小厮,还有照顾老爷和小少爷的人,都在后罩房那里,我溜进去看的时候,是有女人干活的,姐,你问这个干嘛?”
噩梦已经拖延了,天天坐着,阳气也不会自己掉下来,虞浓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近水楼台能得月,想要阳气就得自己拿,她当然得进馆里才能碰到楚瑜,碰到楚瑜,才可能吸收到阳气,机会等不来,就得自己争取。
“你看,我去你们武馆做活怎么样,你打听打听,武馆现在缺不缺人啊。”虞浓低声跟虞浚说道。
“我吃的不多,花也花不多,如果赚到钱,就都留着你买肉吃,我还能在武馆照看你,如果进了厨房,还能多给你留个鸡腿。”虞浓不知道楚家武馆的饭里有没有鸡腿,但这不妨碍她给虞浚画大饼。
“不行啊,姐,爹娘不让你出去,再说,武馆都是些大婶大娘,没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家。”虞浚有些为难。
虽然现在大家都吃不上饭了,有的卖儿卖女,不少女子也抛头露面出去做活挣点口粮钱,像他家,虞思雨就会出去卖豆腐。
可是他姐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