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当今太子殿下亲自搀扶太子妃进殿后,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
长孙皇后随即露出一丝笑意。
李世民指了指临近左手边的第一个座位,说道:“入座吧。”
古代以左为尊,宫宴的位置亦有讲究。
秦寿坐在临近陛下的左手第一个位置,也就代表着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极为重要。
而房瑶漪则是坐在尤为舒适的位置,座上垫着厚厚的布帛,似乎唯恐哪里叫她觉得不舒服了。
这么布置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着房瑶漪身怀六甲,另一方面则也是因为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尤为喜欢这个丫头的缘故。
作为一年一度的中秋宫宴,此次的规模仅逊色于年庆,座下三品以上的官员亦是带了亲眷前来。
待全部入座后,李世民端起酒杯,笑道:“朕今日设宴招待诸位,一是因着中秋佳节日,而另一方面也是为庆祝我大唐大败突厥,此乃双喜临门啊!”
座下百官齐齐庆贺。
又接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宫宴便正式开始。
宫宴,无非就是载歌载舞,吃酒作乐。
但坦白来说,秦寿这顿饭倒是吃的不是很舒服,他时不时去看看房瑶漪,充满关切。
在外人看来,倒是一副恩爱的局面。
李薰儿坐在不远处,同样看到了两人,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丝羡意。
“当真是神仙眷侣啊。”
“何时我也能嫁得如此好郎君,也叫旁人羡煞该有多好。”
李薰儿目光微冷,端着酒盏,朱唇轻启,道:“你在这儿嘀咕什么呢?”
程处亮挠了挠头,贱笑道:“薰儿将军,你自方才就一直盯着太子殿下那边,莫不是也羡慕了?”
李薰儿今日兴致蛮好,自然不愿与程处亮计较,冷哼一声道:“你若是皮痒了,我倒是不介意帮你松松骨。”
程处亮赶忙撤了撤身子,道:“别,我知错了。”
李薰儿瞥了程处亮一眼,幽幽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只是眸中却多了几分惘然。
“李薰儿过几日又要走了?”秦寿皱了皱眉,疑惑不解。
李薰儿在这次平乱军时立下了功劳,父皇也是赏了官职,按说起来应该在长安城安稳待下来才是。
这怎地又要走了。
房瑶漪一脸失落,微微叹了口气道:“薰儿姐姐是自愿前往边疆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李薰儿身为李靖唯一的子嗣,肩负起整个李府的未来。
李靖乃是大唐名将,不管是为了李薰儿自身的前途,还是为了维护李府的名声,李薰儿都要离开长安,前往军中。
如此一来,才能在朝廷稳固李家的地位。
秦寿悠悠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可劝阻的了。”
待宴会进行一半,歌舞渐歇。
有大臣吟诗作对,鼓瑟为伴。
武士護时任吏部侍郎,自然也带了家眷前来。
他主动站起身说道:“陛下,臣女素来习丝竹琴瑟,今日宫宴如此尽兴,可否叫小女奏一曲为诗会伴奏?”
因着这毛遂自荐的声音,秦寿也循声望去。
只见到在其身后,一位身着淡雅规整的玉白色镶花旗服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
面如满月,目若青莲,星眸皓齿,杏脸莺舍,怎一个美字了得。
此人正是历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帝--武墨。
李世民自然没理由拒绝,当即点头应下。
武墨微微欠身行礼,而后走到殿中。
苹苹玉手在古筝弦上宛若舞蹈,发出了悦耳的乐声。
李世民微微颔首,朗声道:“诸位可有什么好诗?”
此言既出。
一众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秦寿的身上。
无论是《明月几时有》,还是灯火阑珊处,都是一等一的好诗。
在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的流传度极广。
秦寿一下成为了所有人的关注点。
说起来,自打月影阁的灯火阑珊处登场后,秦寿就再也没做过诗句。
此时恰好是中秋,秦寿这一路虽有坎坷,但如今已是位居太子。
想必应是春风得意,不知又会做出怎样的诗句来。
武墨垂首抚琴,美眸中亦是闪过一丝异彩,显然也在期待着。
这些日子以来,秦寿的名声在长安城可谓是如雷贯耳,学富五车、少年武将,又是当今太子。
试问这样的少年郎,又怎么无人爱慕。
秦寿沉吟片刻,略作思索。
这又是到了我装逼的时刻吗?
唐诗三百首中,关于中秋的诗句,自然不在少数。
只是因着有《明月几时有》这样的千古佳句,而且意境又是相同,该拿什么诗句来作比对呢?
如此想着,秦寿的眼角余光触及到一脸平淡的李薰儿,突然间眼前一亮。
既然中秋意境的诗词无法超越,不如就拿别的意境的诗来。
而他脑海中正有一首适合的诗。
正座之上,李世民自然看出了诸位大臣的心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