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房瑶漪早已得知秦寿归来的消息,早早就带着妮妮在门口等着,见到秦寿回来,慌忙迎上前去。
“夫君,这一路辛苦了。”房瑶漪一脸担忧在看到秦寿的身影后。”
“大哥哥!你肥来了。”妮妮张开小小的双臂,便扑向秦寿。
秦寿赶忙蹲下身子,将妮妮抱在怀里,轻轻蹭了蹭她的小鼻子,说道:“我回来了。”
看着几张熟悉的脸庞,秦寿的心也跟着安了下来,”我回来了。”
虽有激动,但却并无表现出来。
两个人本就不是善于表露心事的人,但只要两个人清楚对方的心思,这便够了。
满桌菜肴,看起来极为诱人。
秦寿在雍州的这段日子,只开过一次荤,嘴里早就淡了。
看到这一桌子美食,更是忍不住。
“大哥哥,大哥哥,雍州好玩吗?”
妮妮这小丫头并不知道秦寿去做什么,房瑶漪只告诉她,秦寿是去雍州转悠一圈。
秦寿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笑道:“当然好玩,妮妮好好读书,回头等大哥哥办完事,带你去雍州玩好不好?”
妮妮把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满脸的欢喜。
“妮妮一定好好读书!”
这顿饭吃了很久,秦寿将路上的一些风景讲给妮妮听,边吃边讲。
而妮妮则是捧着肥宅快乐水,瞪大眼睛听着秦寿讲故事。
当然这些故事中将很多事都省去了,毕竟妮妮还是个小孩子。
吃罢饭后,妮妮乖巧地端着自己的碗筷去了后厨,
而房瑶漪则是问起了秦寿详细事宜。
毕竟当初在将城镇,王三是将密信传到谣王府的。
“这雍州府尹的确该死。”
饶是房瑶漪这等性子的人,也有些想要骂人了。
秦寿伸出手端起茶盏说道:“不过此次去往雍州,确实让我大开眼界,不过是个镇长不入品的小官,居然还能如此猖狂。”
“若是再往上面查去,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现象出现。”
房瑶漪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也是如今父皇大力整治此状的原因。”
对于这种谈话,自然没有一个肯定的结局,不过也算是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谈论。
至于夜晚,许久未见,自然是一夜春宵裹不住,万丈春光。
翌日一早,秦寿便去了长安书局。
此时的长安城因着疫苗的推广,也不再封门,街道上好不热闹。
只是叫一些饕餐食客可惜的是,渡酒肆依旧没有开门。
这可馋坏了一众酒鬼。
只不过这时候的长安书局却是气氛沉重。
秦寿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并未深究。
便在这时,王一清走到秦寿的案牍边上,轻声问道:“王爷,杜大人的事,您听说了吗?”
“杜大人?”秦寿蹙眉,摇揺头道:“我昨日刚从雍州回来,并没人告诉我有什么事。”
秦寿疑惑道:“杜大人出了什么事?”
王一清脸色露出一丝悲伤,叹了口气说道:“杜大人身染重疾,前些日子一直不肯休息,现如今疾病加深卧病在床不起。”
“我前些日子有去探望过,杜大人身体怕是…”
后面的话,王一清咽了下去,神情黯淡的揺了摇头。
随即,秦寿便反应过来了。
杜大人前些日子便身体不适,而今突然出事,想来应该也是疾病使然。
但按照历史的发展轨迹来说,杜如晦应在明年才会重疾离世。
这次的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是,但看这情况,似乎并不是如此。
杜如晦对秦寿有知遇之恩,他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当即放下手中书籍,说道:“王大人,我先告辞了。”
王一清自然知道秦寿是担心杜如晦的身体,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杜如晦与设王爷的奇闻趣事也在长安百姓中广为流传,大约就是什么落魄皇子偶遇达官贵人之类的狗血故事。
但也间接点出了秦寿与杜如晦却是有些渊源。
“王爷快去吧,您最近一直在外,杜大人也一直挂念着您。”王一清没有多说什么,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而秦寿回礼后,便急忙赶往外边。
方小商在看到秦寿急急忙忙地赶出来,一脸疑惑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秦寿阴沉着脸,坐上马车,道:“为何不把杜大人病重的事告知与我?”
方小商略作迟疑,随后叹息道:“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觉得你为雍州的事在外奔波已是辛苦,不想让你分心,便叫人按下了这个消息。”
“所以谣王府的人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秦寿突然提高声音,道:“派王府的人不知道,那你不是知道吗?”
“你为何又不告诉我?我这不是从雍州回来了?”
方小商一时语塞,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到秦寿摆了摆手,道:“立刻赶往杜大人的府上。”
说罢,车帘便被秦寿拉下去。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方小商依稀能感觉到秦寿的怒气,当即也不敢耽误时间,催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