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李薰儿相遇时,虽然也是皇子身份,但终归是没有昭示天下。
现在不同往日,秦寿身份被昭告天下。
你李薰儿还敢对皇子动手不成,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
今个儿不从李府扣除百八十两银子弥补心中创伤,秦寿就觉得愧对自己的大门。
“赔礼道歉赔礼道歉。”秦寿慢悠悠说道:“古人说得好,赔礼跟道歉一样都少不了。”
说着,秦寿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李薰儿身后,惊讶道:“礼呢?”
听到这话,李薰儿怒火中烧,但一想到爹爹的话,只能尽力保持着微笑,”这大门我出钱修了。”
秦寿一脸茫然,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砰!
李薰儿差点没站稳,”秦寿…你…”
李薰儿绷不住了,秀拳紧握着红缨枪,枪首红缨穗微微颤抖。
“你想怎么样?”
这家伙,果然是厚颜无耻,泼皮无赖!
瑶漪一定是被他蛊惑了才会帮他说话!
“唉,挺漂亮一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开窍呢?”秦寿痛心疾首地揺了摇头,说道:“很简单,我家大门是你砸坏的,就该你来出钱修。”
“还有我昨日看到新修的大门坏了,我这个心很凉,所以需要取暖费。”
“还有心理创伤费,精神损失费,我渡酒肆的员工也被你吓到了,我需要给体恤费。”
“这些钱不多,你给个八十两就行。”
一大堆费用,李薰儿是闻所未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这家伙在坑钱。
“你怎地这般无耻?”
“还行,承让承让。”秦寿耸耸肩。
李薰儿气笑,手中又暗暗加了劲,美眸阴沉不定。
眼看着俩人针锋相对,房瑶漪慌忙出来打圆场,”薰儿,公子他也只是一时气话,你不要生气。”
说着,房瑶漪轻轻瞥了秦寿一眼,略带嗔怪,”李公子,你也莫要生气了。”
“薰儿她也不是有意的。”
看到房瑶漪的眼神,秦寿轻声咳了一下,把眼神往别处瞟了瞟。
“我没生气。”
房瑶漪:“……”
第一次看到秦寿闹别扭,房瑶漪莫名觉得有些好玩,忍着笑意说道:“我知道了。”
说着房瑶漪看向李薰儿笑道:“薰儿姐姐,听说最近胡人那边来了些新鲜玩意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为了避免两人再起冲突,房瑶漪还是想把两人支开。
李薰儿早就受不了秦寿的态度,黑着脸点了点头。
秦寿则是无所谓的看着二人离去,折身回到渡酒肆内。
而一旁的程处亮早就听得眼睛发光,长安城里的同辈敢这么跟李薰儿说话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对,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长孙冲,结果被李薰儿直接踹到水沟里,从此见到李薰儿便躲着走。
“你这是什么表情?”秦寿被程处亮盯得心里直发毛。
程处亮贱笑道:“皇子殿下果然够硬。”
秦寿:“……”
什么玩意儿就够硬。
秦寿懒得解释什么,走进渡酒肆内,却看到众人皆是面色古怪,行为似乎拘束了很多。
想来也是,毕竟是皇子身份。
虽说房瑶漪出身名门,但名门终究是差了皇室不是一星半点。
“公…皇子殿下。”王柳话到嘴边,又换了个称呼。
憨厚的人想挠挠头,却又觉得这样有失礼节。
秦寿笑道:“殿下什么的太别扭,你们只需要记得我是渡酒肆的秦寿就好。”
“我还是比较喜欢公子的称呼。”
话虽这么说,渡酒肆的伙计确实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
秦寿看着一脸紧张的伙计,暗暗叹了口气。
身份尊卑这种事,很难改变,只能慢慢来。
月影阁。
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最顶层的某间装潢华贵的房间内。
房内美人儿舞姿曼妙,歌声婉转。
一老人自案牍上端起酒盏,轻抿一口。
在其对面,坐着个身着纱衣,带着面纱的女子。
只露出的眉眼,却诠释着风华绝代。
“活字印刷术又是何物?”
女子轻轻开口,声若银铃脆耳,好不动听。
老人眯着眼,许是屋内温度燥热,又许是美酒醉人。
苍老的脸颊倒是有些红晕。
“这酒不行,你们吐蕃的酒还是不如我大唐的酒啊!”
“你们吐蕃的酒不太行。”
老人眯着眼,呷了口酒,慢悠悠说道:“跟渡酒肆的酒相比,差太多了。”许是渡酒肆的字眼,也许是对于酒的比较落了下风。
美眸闪过一抹不明的光,女子淡然开口道:“渡酒肆?”
“可是最近长安城里大名鼎鼎的秦寿经营的酒楼?”
老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不置否认,微微点点头。
“说起来,那秦寿不仅酿的一手好酒,就连诗情才华也是长安一绝。”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