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舅父的他,居然临到认亲前,才知道这个外甥找到了。
对于这个外甥,长孙无忌是没有太多印象,但血缘关系摆在这儿,外甥的渡酒肆开张,自己是要来捧场的。
一下车便看到杜房一群人。
互相问好后,一群人便走进渡酒肆。
而此时秦寿正在后厨忙活。
眼前的一幕,让众人齐齐傻眼了。
裴寂正在柜台后面应付着客人的讨价还价。
一众官吏顿时惊呆了,过了片刻才齐齐高喝道:“裴大人,亲民啊!”
“舍下身段甘为商贾,体恤百姓,惭愧!我等惭愧啊!”
裴寂正因为几文钱的优惠跟客人唇齿交锋,循声望去愣住了。
而此时,裴寂正右手拿笔,左手拿钱,争执的面红耳赤。
这姿势是十足的斤斤计较的市井商贾。
呆呆地看着这群身着官袍的家伙,裴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何等身份?
大唐的宰相,权高位重,无论走到哪儿都是高贵的存在。
只是现在。
一想到自己刚刚跟别人为了几分钱争得面红耳赤,裴寂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特娘的。
自己为啥闲的没事跟秦寿这小子打赌的?
现在这不是自己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尤其是在门口,现在杜如晦、房玄龄还有长孙无忌以及一群高官都在这么看着。
裴寂觉得已经不需要李世民赶,自己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实在是没脸啊!
就在这时,不知哪个挨千刀的突然说道:“本官这就去找长安最负盛名的画师,把裴相与民同乐的画面给画下来。”
“让裴大人的声名载入史册,流传千古!”
“不!”裴寂声嘶力竭。
而那人却早已走远。
不留一丝云彩。
此时的秦寿刚从后厨走到前面,陡然看到众多身着官袍的高官。
也是吓了一跳。
但见到为首的是杜房二人,也是把心放下了去。
快步上前,行礼道:“小子秦寿见过各位大人。”
这一躬身不得了,顿时把一群人吓得纷纷侧身。
只有防杜房二人,以及长孙无忌坦然受之。
虽说礼节不重,但这位可是皇子。
长孙大人与房大人不必多说,一位是舅父,一位是未来的老丈人。
而杜大人又与秦寿有恩。
其余人那就不敢受了。
杜如晦看着秦寿笑着点点头道:“这些都是我的同僚好友,这不是你渡酒肆开张,我们前来捧捧场子。”
秦寿笑道:“多谢各位大人。”
“正好楼上雅间有空余,我带各位大人上去。”
此时的长孙无忌一直在打量着秦寿,器宇轩昂,不卑不亢。
再加上之前在长安听闻过他的美名,心中也是对这个便宜外甥倍感满意。
楼上的雅间容不下那么多人。
一众人商量之后,便分成两拨。
长孙无忌与杜房二人一桌,其他人便在另一个雅间。
既然这么多高官都在,秦寿也不好意思让裴大人再在前头忙活。
只不过裴大人说什么都不愿意在渡酒肆吃食,找借口离开了。
待众人入座后,秦寿客套几句便又去忙活了。
见到秦寿离去,杜如晦才捋着胡须笑眯眯问道:“长孙大人,以为此子如何?”
长孙无忌语重心长道:“只一面,看不出什么。”
“不过这小子确实长得与陛下有几分相似。”
“那长孙大人觉得,这小子跟房丫头般配与否?”杜如晦这老家伙是想着办法给房玄龄添堵。
房玄龄没好气地瞪了杜如晦一眼,道:“杜大人,家女跟小李公子的婚事,可是陛下和娘娘亲指,岂有不般配的道理?”
杜如晦嘿嘿笑道:“房大人所言极是,这二人乃是天造地和,情投意合的一对。”
“连房丫头那贴身丫鬟都跑来渡酒肆帮忙了。”
“啧啧啧…”
“杜如晦你这老贼…”房玄龄听出话中调侃的意思,瞪着眼骂道。
长孙无忌捏着茶杯笑吟吟地看着两个老小子斗嘴。
过了会儿,俩人斗嘴斗乏了。
长孙无忌喝着茶,慢悠悠地开口问道:“我听坊间传言,秦寿能文能武,心性谦逊儒雅,可谓是把他夸上天了。”
“但毕竟是坊间传言,真假参半。”
“二位跟秦寿那小子相识时间久,在下有些好奇,秦寿究竟是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这不就是间接地问两人对秦寿的态度吗?
若是秦寿只是一介商贾,两人倒可以毫无顾忌地直言。
但偏偏秦寿是位皇子。
两人的地位特殊,这说好说话,都代表着两人的态度。
人老成精。
杜如晦笑呵呵道:“怎样的人不好评价,不如我把小李公子的事迹跟长孙大人讲讲。”
“大人心中自然有定数了。”
接着,杜如晦便将秦寿最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