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派摇头解释:“不是他们变得好说话了,而是他们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董瑞林马上露出一副好奇表情,一脸感兴趣问。
“当然!”朱以派脱口而出。
“我派人去打听了,为防止有人在这批火器上动手脚,陛下专门安排内阁李大人盯着,谁伸手就砍掉谁脑袋。”
“陛下还说这批火器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打退倭寇第三次进攻,关系到大明所有将士的军心士气,还不能传出大明军人用赏银换火器打倭寇的谣言。”
“那么多人同时盯着这批火器,你觉得还有人敢伸手吗?”
“原来是这样!”董瑞林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兵部那帮官员真变好了!”
说到这儿,董瑞林再次朝朱以派竖起大拇指:“还是您厉害!”
“一句话把陛下跟内阁大臣都调动起来,同时帮我们盯火器,不然我们也不会接收这么多火器!”
看到董瑞林还想继续说下去,朱以派马上打断:“拍马屁的话就别说了!”
“有了这些火器,整个千户所都不会再缺火绳枪!”
“你马上安排人检查这里的所有火枪跟火炮,确定质量完全没问题。明日一早装备部队,让将士们尽快熟悉这些火器!”
“我感觉倭寇第三次进攻就快来了!”
董瑞林底气十足回答:“世子爷放心,要事补充这么多火器还打不赢我够,我这个千户就别当了。”
“只要进攻我们的倭寇不超过一千人,我有信心利用游击战跟守城战重创他们!”
“要是倭寇带兵将领在进攻路上被我们逼急了,做出一两个错误决定,搞不好还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二天一大早,朱以派照例去卫军营地盯着,期待能用后世的一些军事常识发现卫军训练不足,亡羊补牢,进一步提升卫军战斗力。
人还没动,暗卫周远波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世子,京师送来最新情报,朝局好像发生一些变化!”
朱以派看了一半眉头就皱了起来:“黄立极竟然还没被罢免,这是怎么回事儿?”
“世子您说什么?”周远波没听清朱以派的话,下意识问。
“没什么!”朱以派摇头回答,但周远波能看出他紧锁的眉头比刚才皱得更深。
朱以派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再次自言自语:“阉党竟然自己把危机解除了,重新获得陛下信任,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周远波还是没听清朱以派说了些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搞了半天这件事儿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我自己,我把历史改变了?”看到最后,朱以派终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表情。
这个结果给朱以派带来的震撼太大,导致他说话猛然一激动,声音太大,让周远波听去不少。
赶紧问:“改变什么了?世子爷,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明白!”
“没什么?”朱以派赶紧摇头否定,生怕自己穿越而来的实情被周远波察觉到。
“我觉得朝局变化太快!”
“几天前的东林党如日中天,在陛下支持下不断打压阉党,一副要把阉党取而代之的架势!”
“这才几天,阉党竟然以弱胜强,打了东林党一个大反击,瞬间止住颓势,要跟东林党平起平坐!”
“这么大的变故竟然是我们一封奏折造成的。”
“没有青村千户所刚刚打赢的这场胜仗,阉党就没机会拿下兵部尚书,整顿兵部,派御史到东南沿海督战,砍掉东林党攻击阉党的臂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周远波似乎很满意这个变故,笑着接话:“这个变故确实很突然,但卑职觉得不管是什么引起的,对陛下而言都是件好事儿!”
“与其让东林党一家独大,还不如让东林党跟阉党互相制约,只要陛下控制好度就能渔翁得利,彻底掌控朝廷。”
朱以派摇头分析:“那不一定!”
“要是陛下拥有太祖那样的政治手腕,肯定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平衡两党利益,把朝政大权死死握在自己手里!”
“从陛下登基三个月后的所作所为来分析,他显然没有太祖那样的政治头脑跟政治手腕!”
“不然前段时间也不会无条件支持东林党打压阉党。”
“魏忠贤生前确实做了很多坏事儿,杀十次都不足以谢罪,但这并不代表阉党没好官。”
“我们的陛下就因为不喜欢阉党,留在朝堂上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有官员跟阉党扯上关系就会被他打压。”
“东林党为了自身利益帮过陛下,一起对付阉党,他就觉得东林党是一帮真正为国为民的君子!”
“不管对方是不是好官,只要是东林党出身,全部大力提拔。”
“刚刚被朝廷拿下的兵部尚书就是这样一个人。”
“陛下登基后非常信任他,结果呢?上任半年就贪污了近二十万两白银,整个兵部都快被东林党经营成贼窝了!”
“要是把兵部其他官员半年来贪墨的银两全局算进去,兵部这半年最少损失五十万两白银!”
“这样一个既自负,又没